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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出了眼眶,身子不住地發(fā)抖,她披頭散發(fā)地哭了起來:“不,我沒有!我沒有那樣做!” “夠了!” 陸嘉然一聲嘶吼,仿佛發(fā)狂的獅子在宣泄著內心的地獄之火。 白薇薇抬頭,只見陸嘉然的額頭上根根青筋暴露,眼睛中有一片血紅色。 他憤怒了! 真的是無比的憤怒! 白薇薇一片失措,她明白了:陸嘉然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她了! 她害怕面對這樣的他,下意識就為自己脫罪找借口,“不是這樣的,是jiejie……是jiejie逼我的,我也不想這樣!” “所以,你殺了你jiejie,來掩蓋你身世的秘密,是嗎?!”陸嘉然現(xiàn)在恨極了她,跟她根本沒有半分的講和余地。 白薇薇此刻也崩潰了,她最怕的不是失去陸嘉然的愛,她最怕的其實是被陸嘉然所拋棄,尤其是眼下這樣…… 她立即給自己找借口脫罪:“真的不是我,是丁尹豪!是丁尹豪做的!我只是跟他開個玩笑,我沒想過他真的會那樣做!” 陸嘉然逼問道:“丁尹豪他做了什么?” 白薇薇哽咽一聲,流下兩行淚水來,“當時,我只是跟丁尹豪開個了玩笑。我說jiejie對我不好,我想讓jiejie永遠消失就好了,沒想到,丁尹豪把我的話當真了……” 陸嘉然冷冷逼問道:“你跟丁尹豪是怎么做到的?水庫潰壩,是你們兩個聯(lián)手做的嗎?” “不是,我什么都沒做!” 白薇薇的眼神左顧右盼,她似乎想尋求誰的幫助,但是周圍根本沒人,最后在陸嘉然的壓力下,她無所躲藏,只好一個勁地把罪過都推卸到了丁尹豪身上—— “他、他說……讓我跟jiejie商量,讓jiejie搬去名湖小區(qū)去住,他就有辦法對付jiejie。我就……我想只是搬個家而已,就跟jiejie說了搬去那里……jiejie真的去了,然后……然后……我真的不知道水庫會潰壩!” 聽到這里,顏蕾跟陳泊宇對視一眼:答案出來了:丁尹豪也是十二生肖。 因為只有十二生肖才知道:名湖水庫即將潰壩。 而8年前,丁尹豪利用了十二生肖這個組織,幫助白薇薇清除了白薔薔這個威脅。手段也是狠辣無比。 洪水滔天,真的滌蕩不盡這些人的罪惡滔天。 而此時此刻,白夫人忽然“撲通!”一聲栽倒了下去,嚇了大家一跳。 真相太殘酷太瘋狂——她實在撐不住了,自己養(yǎng)大的小女兒居然謀殺了大女兒。而且小女兒還不是親生的閨女! 她這個做母親的情何以堪?! 白先生連忙抱著妻子,他抹著眼淚打了急救中心的電話,自己也哭個不停,老大的人了,今晚也哭成一個孩子,還不停地問他們:“警官,真的是我女兒做的嗎?!“真的是薇薇她做的嗎?!” 顏蕾點了點頭,告訴他:“白薔薔之死是白薇薇跟丁尹豪聯(lián)手做下的。白薇薇讓jiejie搬進了名湖小區(qū),丁尹豪……是水庫潰壩案的兇手之一,他們謀殺了你女兒?!?/br> 白先生放聲大哭起來,他知道,白薇薇這一生徹底完了。 救護車來了,白先生跟著老婆一起去了醫(yī)院,顏蕾目送他們離去。 有的時候,她知道真相是很殘酷的。 畢竟人情債是不能用金錢和數(shù)字來衡量的。 “你看,他們兩個都沒問過那個親生女兒的下落呢,他們問的都是白薇薇?!鳖伬賴@了一口氣,看向了身邊的男朋友,“白薇薇是真的不知道好歹。白家夫婦都是愛著她的,她卻把自己的jiejie給害死了?!?/br> “他們養(yǎng)了白薇薇二十多年,這個錯誤,對于他們來說太可怕了?!?/br> 沒有任何一個父母想養(yǎng)出一個殺人犯來,更何況是花了二十多年的心血??砂准业降资且粓霰瘎?,薔薇真的凋謝,兩個女兒都沒好下場。 顏蕾的眼角有些酸酸的:白薔薔啊,還有原主啊,你們姐妹兩個可以安息了嗎?今天,我替你們報仇雪恨了…… 陳泊宇把她攬入懷中,看她心情低落,就打趣道:“蕾蕾,將來你懷孕生孩子的時候,別去三院,我?guī)闳ナ♂t(yī)院?!?/br> “你想得倒美?!鳖伬傥⑽⒁恍?,她喜歡聽他這樣說話,這意味著未來美好的約定。 不過三院那個地方……嘖嘖,他們都有心理陰影了。 這時候,陳泊宇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搜救隊發(fā)來的消息:【報告!顏老太太已經找到!在南山山區(qū),人還活著!】 第59章 滔天 深夜,凌晨時分。 比起昨天,今晚的月色更加明媚。 現(xiàn)在是4月23日的至暗時刻。都說人間四月芳菲盡,但這里的四月走到了盡頭,路邊的野薔薇卻盛開的更加妖冶。 有車經過這個沉寂的小區(qū),順帶起幾片薔薇花瓣墜落于地,又被幾輛黑色的車輪碾過去,零落成泥碾作塵。 接著,這幾輛車緩緩駛入了小區(qū)的最深處。他們的目標是小區(qū)中央的丁家別墅。 車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一起,交匯點是丁家陽臺上的一扇窗戶?,F(xiàn)在,丁尹豪正獨自一個人在家。 他們是執(zhí)勤的便衣警察,今晚的監(jiān)視目標是十二生肖之一、白薇薇殺死白薔薔的同伙——丁尹豪! 屋內,丁尹豪還在等待著白薇薇歸來。 四周的窗簾是絳紫色的,全部都遮掩了下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而月光透過一層布過濾進來,擾得人心緒不寧。 該死的白薇薇! 丁尹豪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去管那個蠢女人的死活,她的心思根本沒用在他身上,她那么自甘下賤,只顧著去舔陸嘉然。那么他還要去管她做什么呢?! 可是,白薇薇就像他心中得不到的那一朵帶刺薔薇,越是觸摸不到,越是惦記的不行。 也許男人的本質就是這樣的犯賤——總是去追求不可得到的東西。若是如他一樣惦記了一個女人十多年,那這種執(zhí)念就會變成魔怔。 他在心里把白薇薇罵成表子養(yǎng)的、下賤的母狗,白家的賠錢貨,可無論怎么罵,他還是改變不了心底對這女人的牽掛。 直到凌晨兩點。 這時候,丁尹豪接到了一通電話,是拉斯維加斯的一家地下賭場打來的。聲音是蛇哥一貫的機械聲。 蛇哥很少直接跟他聯(lián)系。確切地說:這是蛇哥第二次跟他用電話聯(lián)系 上一次他們用電話聯(lián)系,是8年前名湖水庫潰壩的前夕,蛇哥要跟他交接清楚炸藥的存放地點,所以直接用電話作了安排。 現(xiàn)在,蛇哥冷冰的聲音再次響起,“丁尹豪,你犯了一個大錯,警察已經逮捕了白薇薇。” “什么?!” 幾分鐘前,他還在煩躁不安地等待白薇薇歸來。 幾分鐘后,蛇哥告訴他:你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