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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一聲,“再接再厲,再接再厲啊!” 顏蕾笑了笑,爸爸這個人吶,他唯獨愛好這些徽章,說徽章代表著什么“男人的浪漫主義!” “來,我們再來看看這張畫,仔細分析一下。” 樂完了,顏國華小朋友把思思的畫像攤開,這是他們目前掌握的唯一線索。 顏蕾仔細看了看,這種頭是三角形的東東,到底是什么呢?莫非是某種新款的潛水頭套? “不會是潛水頭套?!鳖亣A很快否認,“所有的潛水頭盔都會設計成貼合人臉的流線型。不會弄出這古怪的形狀來?!?/br> 顏蕾點了點,分析道:“還有,現(xiàn)在是二月份,江水氣溫在1-5度之間。我想思思說黑色的大魚,應該是兇手穿了一層可以隔斷水溫的黑色連體潛水服。如果再戴上個潛水頭盔的話,從江畔涉江而過應該沒問題。” 顏國華點了點頭,“上次你跟陳泊宇兩個沒穿潛水服,都能涉水到達古渡口。這兇手只要穿個好點的保暖鯊魚皮泳衣,能鳧水2-3公里遠……但他會從哪里上岸呢?” 顏蕾展開了地圖,用紅點標記出了漁民落水的方位,再畫了個三公里范圍的圓圈,“這范圍內是兇手所有可能上岸的地點?!彼儆盟{筆在幾條國道、省道、高速公路上打了叉叉,“這里一路上都有監(jiān)控,兇手從岸邊上來就會被發(fā)現(xiàn),可能性不大?!?/br> 顏國華點了點頭,“那么剩下來的地方就是人民公園、三個居民小區(qū)、還有一個高爾夫球場。這些地方的監(jiān)控少,而且靠著水邊,上來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br> 顏蕾想起自己曾去過那公園,又畫了一條藍線:“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前天晚上八點。那時候公園里到處是散步的情侶、跳廣場舞的大媽、人們習慣沿著江畔散步,欣賞江景,兇手一旦在這里上岸就會被目睹到。可能性也不高?!?/br> “那么只剩下三個小區(qū)和高爾夫球場?!鳖亣A判斷。兇手最有可能選擇在這些地方上岸。 “可兇手為什么知道彭茂慶當晚一定會下堤壩呢?”顏蕾眨了眨眼,“難道說,死者彭茂慶曾和兇手約在了這個堤壩下見面?” “很有可能。”顏國華對女兒的判斷表示滿意,“這點要審問他的親人,死者如果是事先被人約好在這個地點見面的話,他應該會跟家人有所交代?!?/br> “等陳泊宇過來,我就跟他說說。” 說完,顏蕾無意間撩了下長發(fā),將鬢角的碎發(fā)撥在耳后——原主這一頭茂密烏黑的長發(fā)一直都幫她很好地隱藏了隱形耳機。 等等…… 烏黑的長發(fā)…… 就在這一刻,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靈光一閃脫口而出:“爸,你說兇手會不會是個女子,那三角形的碩大頭部……其實是她披散在水面的長發(fā)?!” 第30章 捉鬼 夜未央,陳泊宇剛準備出發(fā),就收到了一通電話。 電話是一位姓吳的檢驗科主任打來的,說痕跡鑒定小組勘察死者的落水現(xiàn)場,有了重大發(fā)現(xiàn),特意邀請他去看一看。 掛了電話,陳泊宇先去了附近的招待所。顏蕾剛想招呼他進來坐,就聽他道:“死者的落水現(xiàn)場有了新的線索,顏蕾,你也跟我去看看吧?!?/br> 現(xiàn)在,他對她的信任度是100分,也依仗著她的推理來撥開案子的謎云。 “好?!鳖伬倭⒓磽Q了一件外套,跟著他出發(fā),“那咱們在車上交流一下線索吧?!?/br> “mama!”顏國華小朋友篤篤篤跑了出來,抱著陳泊宇的大腿撒嬌賣萌,“陳叔叔,你帶我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小朋友揚著無辜的臉蛋。 顏蕾囧了囧,“磊磊,乖乖去睡覺好不好?” “不好!叔叔,我一個人呆在家很害怕……”顏小娃娃擺出了一幅可憐兮兮的表情來。好像誰不帶他走,就是天理不容! “叔叔可以帶你去?!标惒从町吘故翘蹛酆⒆拥模骸安贿^叔叔跟你mama要辦正事,待會兒到了岸邊,你不能下車亂跑,知道嗎?” “我知道!水里面有水鬼,磊磊不可以靠近!” 顏國華小朋友的語氣非??ㄍ垡?,賣起萌來糖度過高。 顏蕾:“……” 爸,您現(xiàn)在是靠賣萌過日子了是不?嘔…… —— 半個小時后,三個人就來到了河堤邊緣。 路上,顏蕾聽陳泊宇介紹了下,現(xiàn)在負責鑒定死者落水現(xiàn)場的這位專家姓吳,是省廳公安部的痕跡鑒定科主任,也是他父親從前的同事。 有了這位吳主任坐鎮(zhèn),大家都以為可以找到嫌疑人的現(xiàn)場痕跡,結果卻不盡人意。 到了現(xiàn)場,顏蕾只見這段河堤并不長,因為出了命案,附近的近水平臺都被封鎖了起來。堤壩上是一條江濱路,此時路上停了七八輛警車。 陳泊宇停下車以后,就朝著人多的地方走去,顏蕾緊緊跟在他身后。 很快見到了這位來自省廳的吳主任,吳主任掃視了一下她,“這位是?” “她是我們市局的民警顏蕾?!标惒从詈鲇频?。 顏蕾也打哈哈:“吳主任好?!?/br> 吳主任點了點頭,才說道:“陳警官,我們發(fā)現(xiàn)了這水鬼上岸的痕跡,你過來看看。”說完,吳警官就帶著他們向右走了幾百米,到達一個廢棄碼頭前,這里有第二道封鎖線。 從這里看過去,長江水流速很快,江面極為寬闊,但是四面一片黑壓壓的沉寂,路燈的光線一點兒也照不到。 吳主任介紹道:“這里從前是水上樂園的駁船位,后來水上樂園廢棄了,也沒船??吭谶@附近?!?/br> 說著,他蹲下身來,指了指淤泥地上一道淡淡的壓痕,道:“這道痕跡很新鮮,下面有新鮮的水草。應該是前天才留下來的……嫌疑人很可能是從這里上岸,并且把潛水設備擺在這里,才留下了這么點痕跡。” 顏蕾也蹲了下來,她仔細觀察了下這道痕跡,問道:“除了這道壓痕,現(xiàn)場還有發(fā)現(xiàn)兇手的其他痕跡了嗎?” 吳主任搖了搖頭,反問她:“顏小姐,你知道本市的長江段離大海有多遠嗎?” “大概是300公里?”她記得地圖上的方位。 吳主任點了點頭,“其實靠大海400公里以內的長江段,潮水也跟大海一樣,有潮漲和潮落時分。早上九點江水的最高水位和晚上八點的最低水位相差了將近半米。而這個嫌疑人選擇在潮落時分作案,一夜之后,腳印被漲起來的潮水沖刷得干干凈凈?!?/br> “利用潮漲潮落來沖刷掉上岸的痕跡?真聰明。”顏蕾贊嘆。 她腦海中立即勾勒出這副畫面來:嫌疑人上岸后,沿著這半米寬的河堤走,哪怕濕鞋也無所謂,反正第二天的潮水會帶走所有的登陸痕跡。 連見多識廣的吳主任都道:“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