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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靠親爸在虐文破案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以12生肖為代號,這個代號是按照什么來分配的?進群的順序嗎?”

    余肇璟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系統(tǒng)隨機分配的,陳凌輝的代號是子鼠,但他并不是第一個加群的人,我的代號是豬,但我也不是最后一個加群的人。”

    陳泊宇繼續(xù)審問:“你們在群里都聊過什么?”

    余肇璟仔細回憶了下:“我們先是聊了聊怎么弄垮水庫,大家討論了不少方案。但是蛇哥都說那些爆破計劃都不行,會給警察留下證據(jù)的。我們要做個最完美的犯罪,讓警察覺得這只是一樁意外?!?/br>
    陳泊宇沉默片刻,繼續(xù)問道:“其余人是怎么幫助這個蛇哥的?”

    “我也不知道。等蛇哥拿了那一百萬以后,就把我、我弟弟還有陳凌輝三個人單獨安排到了一個聊天小組去,和其他人分了開來對待。諾亞方舟群里其余8個人做了什么,蛇哥并沒有告訴我們?!?/br>
    “你們不懷疑這個蛇哥是個騙財?shù)尿_子嗎?”陳泊宇問道。

    余肇璟苦笑了下,“哪里有那么博學(xué)的騙子?蛇哥……他是我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蛇哥還教了小飛不少毀滅證據(jù)的方法,例如利用大雨沖刷腳印等。”

    陳泊宇了然,原來余肇飛的作案手段也是跟這名蛇哥學(xué)來的??礃幼?,蛇哥還是個作案的內(nèi)行人。

    余肇璟繼續(xù)道:“后來我們等了很久,終于有天,蛇哥告訴我們:計劃已經(jīng)安排好。當(dāng)梅雨季節(jié)開始以后,好戲就開場了?!?/br>
    每年的六七月份,長江流域有個綿長的梅雨季節(jié)。蛇哥說:當(dāng)潮水涌來的時候,就是罪惡被洗滌的時候。

    而那一年的汛期發(fā)生在7月下旬。

    到了7月26日,長江的水位線漲到了最高峰。那天晚上,名湖上游就發(fā)生了那件不可思議的事:水庫的堤壩破開,滔滔江水,一瀉千里……

    這就是他知道的關(guān)于潰壩案的全部內(nèi)容。

    他跟弟弟余肇飛所做的事,就是給蛇哥寄去一張卡,卡里有100萬。

    后來,警察把潰壩案定為意外,他們也希望:這件事永遠只是個意外,誰也不要發(fā)現(xiàn)是人為造成的潰壩。

    可是兩個月前,當(dāng)陳凌輝被捕的消息傳來以后,他們兄弟兩個坐不住了。

    關(guān)于后來的事,余肇璟也坦誠交代:“……陳凌輝高中畢業(yè)以后,一直跟我弟弟保持著聯(lián)系。后來有天,陳凌輝忽然打來了電話,說有兩個男的去了他家,好像是要查當(dāng)年的潰壩案。他用我弟弟給他的槍打傷了他們,問我弟弟能不能幫忙,讓他逃去外地?!?/br>
    “我弟弟罵陳凌輝沒腦子,警察根本沒證據(jù)證明那潰壩案是人為的,他到底為什么開槍?簡直是一個蠢貨!”

    “但再怎么蠢貨,我弟弟也知道:我們必須保住陳凌輝,他是我們進入諾亞方舟的介紹人,他絕不能落入警察手中?!?/br>
    “于是,我弟弟聯(lián)系了一艘游輪停靠在碼頭,讓陳凌輝走水路到達古渡口,再從古渡口上碼頭登船逃亡外地。”

    “那游輪就是比哈爾號,比哈爾號的租憑公司跟我們家有生意往來,他們老板愿意幫我們這個忙。”

    “但是陳凌輝還是失敗了……從那之后,我們就在擔(dān)心,擔(dān)心陳凌輝會把我們兩個給供出來,擔(dān)心潰壩案會被警察舊案重提,更擔(dān)心你們掌握了真相?!?/br>
    “我弟弟小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說,不能坐以待斃,只要殺光查這件事的警察,就沒人再敢碰那起潰壩案?!?/br>
    “后來,小飛打聽到警察參加了唐家的感恩宴,他就躲在車庫里……”

    只是那一次暗殺,余肇飛也失敗了,還不小心在物業(yè)倉庫留下了臀部痕跡和車庫里的彈道痕跡。導(dǎo)致了一招輸,滿盤皆輸。

    時隔八年,余肇璟終于承認了當(dāng)初的罪。

    只不過,他還是高喊那句話,“我跟我弟弟不是主謀!”“那個蛇哥……他才是主謀!”

    蛇哥?

    陳泊宇想。

    這個人究竟是誰?

    為什么他會讓11個少年幫他擊潰大壩?

    蛇這個代號,真的很符合此人的性格。

    ——他是一條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精心策劃做下了這種大案子,從頭到尾都悄無聲息地指揮別人替自己賣命,自己卻以逸待勞,一直都藏的靜靜悄悄。

    此人的心思之縝密精細,別說是他了,就連他的爸爸陳中良都是第一次見。余肇飛那點手段,只不過是學(xué)到了蛇哥的皮毛而已。

    還有個問題,陳泊宇也要搞清楚:“你弟弟余肇飛為什么要給陳凌輝一支槍?”

    三個月前,正是那把手槍打傷了他的師兄周楌還有陸嘉然,他要問個清楚。

    余肇璟想了想,就道:“好像是……陳凌輝說他的爸爸死的很蹊蹺,他覺得身邊有危險,所以跟我弟弟要了一把手槍來防身。”

    陳泊宇不明白:“陳凌輝的爸爸不是意外落水死亡的嗎?”

    余肇璟搖了搖頭,道:“他跟我弟弟說的是:他爸爸不是意外落水,是水里面有水鬼,那天晚上拖他爸爸下水淹死的?!?/br>
    “水鬼?”

    陳泊宇記得:陳凌輝的爸爸叫陳正韜,正是潰壩案當(dāng)天碼頭的值班人員。但公安局的檔案上記載;陳正韜一年前在江邊失足溺亡,當(dāng)時有監(jiān)控證明是意外。

    他再次問道:“你確定陳凌輝說他爸爸是被水鬼殺死的?”

    余肇璟點了點頭:“陳凌輝還說,他的工作地點靠近長江,他很怕水鬼也來找他算賬。所以,他需要一支槍來防身壯膽?!?/br>
    陳泊宇明白了,陳凌輝是心里有鬼,所以看什么都像鬼。

    但是,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他之前辦案的時候,也見過疑神疑鬼的受害人。但事后都證明:所謂的鬼,只不過是嫌疑人用來掩護犯罪事實的幌子而已。

    哪里有什么鬼?他只見過那些堪比鬼魅的人心,不可直視。

    ——

    夜深了。

    陳泊宇走在去招待所的路上。

    余肇璟說的這些證詞,他相信都是真的。由此可見,那個“蛇哥”,才是這起潰壩案的主謀。

    然而,對于蛇哥是誰,他們還沒頭緒。

    還有那陳正韜的疑云被翻了出來,給7.26案子再次蒙上了一團陰影。

    他打算跟顏蕾好好聊聊,說不定,她會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

    他現(xiàn)在格外信任她的推理能力。

    要不是顏蕾的話,他們根本無法給死難者一個交代。

    可是當(dāng)他走到了招待所大門口,看門的大爺告訴他:“顏小姐下午回到了陸家去……”

    “……”

    陳泊宇沉默了一會兒,內(nèi)心微痛。

    他有自己的私心,希望顏蕾可以跟陸嘉然分個徹徹底底。然而,顏蕾還是回到了陸家去,回到了陸嘉然的身邊去……

    認識到這點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