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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上還有關(guān)于夏成蹊這十幾年的生活軌跡,他幾乎是確定以及肯定,眼前的人,就是他找了十五年的青梅竹馬!“我覺得還是自我介紹一下的好,”楚然含笑望著夏成蹊,眼底不加掩飾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我叫楚然,今年二十五歲,十五年前在這家孤兒院長大?!?/br>對于楚然,夏成蹊是不屑的。十五年地獄般的煎熬才成就了夏成蹊這冷清的性子,他不想指責(zé)楚然這十五年的不聞不問,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但是既然十五年不曾參與,十五年后你功成名就來尋找昔日玩伴,為什么?過了十五年,小時候那點情誼還剩多少?夏成蹊自覺又懶又愚鈍,懶得去想。“楚先生,你好,我叫夏成蹊?!?/br>說著,伸出了手。“楚先生?”楚然悵然若失,“十五年的時間,你我之間終究還是生分了?!?/br>說著,伸出手,和夏成蹊緊緊相握。或許是激動,或許是挑釁,楚然將他的手握的緊緊的,夏成蹊一時無法抽出來,眉頭緊蹙,臉色猛地垮了下來。顧城西站在一側(cè)不言不語,亦不橫加干涉。可他卻覺得顧城西周遭空氣泛起寒意,直打了個哆嗦。真是要命的嫉妒啊。“楚先生,麻煩你松開!”楚然不松,握的更緊了。夏成蹊不悅,“你弄疼我了?!?/br>手下一松,夏成蹊忙將手抽了回來。“抱歉,我太激動了,疼嗎?”夏成蹊揉著手心,搖頭。“說起來還多虧了顧先生,否則這個孤兒院早就淪為廢墟了。”楚然笑著向顧城西道謝,顧城西卻冷冷點頭不置一詞。夏成蹊一滯,楚然卻像是個話匣子一般,喋喋不休,深情緬懷過往,“小蹊,還記得這棵樹嗎?咱們小時候在這棵樹下發(fā)過誓的,還記得嗎?”夏成蹊當(dāng)然記得那中二的誓言。“那時候我就發(fā)誓,以后一定帶你離開這,給你最好的生活,讓你一生無憂無慮快快樂樂……”楚然停了下來,哽咽一聲。夏成蹊不明白,整整十五年啊,不說滄海桑田,卻也差不多天翻地覆,一米二長成了一米八,小蹊長成了夏成蹊,為什么還能記得。“十五年前是我沒能力保護你,如今我回來了,小蹊,你還愿意……叫我一聲楚哥哥嗎?”夏成蹊覺得他現(xiàn)在有必要申明下立場,否則再這么任由楚然抹黑下去,顧城西的真心值恐怕會跌到負數(shù)。“楚先生,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五年,一切都變了,我想,以后咱們從朋友做起?!?/br>說完,夏成蹊抬頭,望向楚然,心猛地一顫。楚然滿懷憂郁又深情款款的望著他,眼底滿滿的心疼,好像在告訴夏成蹊,這一切我都明白,在顧城西身邊委屈你了小蹊。夏成蹊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是他看錯想多了還是楚然這廝想多了?“好,聽你的,咱們以后就是朋友了,十五年我都等過來了,還在乎以后的日子嗎?”看多了生離死別,顧城西還真沒將楚然這情深意重卻故作矜持的模樣放在眼里,他只是捏緊了夏成蹊的手,仿佛剛才的一切他沒聽進去一個字,笑得一如既往,“夏夏該回去了,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忙完。”楚然拳頭猛地握緊,夏成蹊巴不得早點走,當(dāng)下雖然和楚然相認(rèn)有了進一步進展,但也不急于一時,畢竟來日方長。“那我先回去了。”“哥讓司機送你?!?/br>顧城西摟著夏成蹊肩膀送他上車,從楚然身邊經(jīng)過時,余光不屑瞟上一眼。“哥,”臨上車,夏成蹊一把拉住顧城西衣袖,漆黑渾圓的眸子隱約有些不安的轉(zhuǎn)悠,“我不是故意出來的,我只是……”“我知道,”顧城西安撫他,“只是今天是你和楚然分別十五周年紀(jì)念日,你非來不可,不是嗎?”一瞬間,夏成蹊臉色慘白,剛想解釋幾句,車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了。好死不死今天是十五周年紀(jì)念日?!他趴在車窗上看顧城西,卻只瞧見顧城西修長的身影消失在孤兒院的門口。夏成蹊心里破天荒有些慌亂,[小綠帽,我要死了吧,回去之后顧城西一定會打死我的,活活打死我,很殘忍的!][宿主不必驚慌,依照顧城西對你百分之九十二的真心值來看,他不會打死你的。]夏成蹊病急亂投醫(yī)尋安慰,[真的嗎?][頂多打斷你亂跑的雙腿呀,割掉你說謊的小舌頭啊,挖掉你一雙含淚的大眼睛,然后在小黑屋囚禁你,收藏你,飼養(yǎng)你,不過想來挺難看的。][……]那還是活活打死吧。夏成蹊忐忑了半夜,直到天明也沒等來顧城西,想去找他,門外兩個一絲不茍的西裝保鏢又客客氣氣的將他送了回去。故而言之,軟禁。夏成蹊從來都不是個遇到點小事就急得火急火燎的人,但一物降一物,他從來都拿捏不準(zhǔn)顧城西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顧城西的性子他卻摸得一清二楚。占有欲旺盛,強勢,嫉妒,不喜歡會來事的情人。[小綠帽,我今天一天沒吃飯了他還是沒來看我。][宿主不要傷心,一號攻略人物已經(jīng)開始不心疼你了。][剛才我說要出去,那個保鏢還推了我一把,平常那些傭人對我都客客氣氣的,現(xiàn)在連保鏢都敢欺負我。][宿主抱抱,這肯定是一號攻略人物授意的,他很大程度上已經(jīng)另覓新歡了。]夏成蹊趴在床上,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他連顧城西的面都沒見著,他一向不擅長吵鬧,如今只哽咽著流淚。書房里,顧城西望著監(jiān)控攝像里伏在床上默默流淚的夏成蹊,摩挲著手中的戒指盒。可惜了,原本這戒指在五天前是準(zhǔn)備套在他手上的。書房外有人敲門,顧家的老管家進門來,“先生既然心疼,不如去看看?”顧城西將戒指盒放入抽屜中,再疾言厲色,在小時候處處照料他的老管家面前也緩和了幾分。“陳伯,你去熬些rou粥,他一天沒吃飯恐怕餓得慌。”陳伯一聽便知道是有戲,忙不迭的應(yīng)聲去準(zhǔn)備。顧城西站起身來,朝著夏成蹊房間走去。房門咔噠一聲打開,夏成蹊循聲目光慌亂的朝門口望去,顧城西那一副不顯山不漏水的高冷模樣出現(xiàn)在門口。夏成蹊心里懼怕得很,不知道顧城西是來打死他的還是來活活打死他的。以往夏成蹊自覺受了委屈早往顧城西懷里鉆,今天卻是喏喏往后挪,眼睛哭得紅腫,顧城西坐到他身側(cè),強硬的將他拉到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