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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終于撕開了溫情脈脈的面紗,展現(xiàn)出殘酷的青面獠牙。 真不是虛的,特別叫人猝不及防, 尤其是第四題的安排, 真是叫人恨得牙癢癢。 太難了?不是,是簡單。而且這種簡單對于刷慣了IMO原題的娃兒來說簡直就是送分題。 為啥?新瓶裝舊酒唄。這是當年芬蘭舉辦的國際奧數(shù)賽的一道題的化形。不接觸這塊的人可能看不出來, 但專攻奧數(shù)的孩子肯定能瞧出端倪,不顧是舊題中抽掉了一個實際上用不到的條件,又加了一道線而已。 這題如此輕松, 以至于大家寫完再面對下面兩道題就徹底懵圈。 我嘞個去, 不是說好了循序漸進,1245題絕對不能丟分,只看3跟6題對不對選手的胃口嗎?為什么第五題要這樣。 外面天空掛著的彩虹已經散去, 陽光普照大地,可憐的宋楠楠卻完全沒辦法跟著燦爛。她都要被曬成咸魚干了,上哪兒燦爛去。 比起昨天做不出第三題時的焦灼,今天的她簡直是炸裂。 因為早就知道第三題會是個大坑, 有思想準備, 所以就還好。這跟在中考高考考場上做不出最后一道壓軸大題一樣,遺憾肯定有, 絕望談不上。只要把前面的分數(shù)都保證到手了,最后的總分肯定低不了。 但現(xiàn)在一下子來了兩道做不出來的大題, IMO總共也才六道題,每題七分,可不就要人命了。 你能保證其他分數(shù)拿全嗎?不能。就算你會做,解答過程中仍然可能因為疏漏而丟分。 雖然賽前教練一直說有塊獎牌就好,但人都來了,你會不想拿金牌?而且作為女生,本來就擔著一份心理壓力。 比賽成績好的話,別人會覺得理所當然。派誰去都能拿高分得金牌。 比賽結果一旦不理想的話,那就是女生果然窩里橫,一上世界大賽場就露怯。根本不該將這寶貴的機會讓給她糟蹋,白丟了金牌。 好像機會都是送給女生的一樣。 宋楠楠站起身,跑到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然后開始老套路,吃東西。 結果這回她運氣巨爛,一不小心沾了芥末。 我嘞個去,這一口下去,宋楠楠大腦一片空白。別說正在考的試卷了,她靈魂都碎裂了。 娘哎,至于這么狠嗎?她不就是昨天考試的時候吃的有點兒多嚒,今天就干脆斷了她靠美食汲取天地之精華的念想。 宋楠楠都顧不上其他,連著灌了兩大杯加了甜奶油的熱可可,才算勉強將那股芥末的沖勁給強行壓下去。 可大概是因為可可里頭的奶油加多了,她腦袋跟著糊成一團,就白花花一片。 那瞬間,宋楠楠真是拿根竹竿捅破天的心都有了。 不帶這么玩她的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絕望到想要原地爆炸。 做數(shù)學題就是這樣,上了難度系數(shù)后,你能想到就是想得到,想不到你打算混分都沒希望。 宋楠楠坐在食品區(qū),聞著食物散發(fā)出來的芳香,恨不得拽光自己的頭發(fā)。 要死了,怎么辦? 不行,不能繼續(xù)坐下去,不然真的會完蛋的。 動起來,讓腦細胞活躍起來。 怎樣才能做到?喝咖啡嗎?沒用,就跟下水道一樣,已經堵住了,你再往上面倒啥都不行。 那就身體先動起來吧。 宋楠楠發(fā)誓,她想來一套廣播體cao的,就是每天早上廣大中小學生都要做的廣播cao。 可是她已經停課攻奧賽太久了,連廣播體cao的第一個動作是伸展運動還是什么都記不清楚。 她平常又除了跑步、游泳跟橢圓機之外根本不跳個健身cao什么的,此刻壓根沒施展空間。 情急之下,宋楠楠徹底豁出去了。她站在走廊上,一板一眼地打起了八段錦。 也許超丟臉,看上去像神經病。但人都要急得原地爆炸的時候,誰TM還管的上虛無縹緲的臉面。 一套八個動作完畢,宋楠楠又來了第二遍。 估計考場的工作人員應該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請心理醫(yī)生現(xiàn)場干預,防止本屆IMO最大的新聞是有參賽學生考場發(fā)瘋時,她終于停下了動作,直挺挺地回到了考場里坐下,抓起筆開始在草稿紙上演算。 八段錦這么牛掰,直通數(shù)學殿堂? 當然不可能,她只是暫時定了下來,開始正兒八經尋找出路。 怎么辦?將所有能夠想到的思路全都列出來,然后逐步挑選出沒嘗試過的方向。 她在心中默念,題目肯定是對的,解題方法可以分成若干個步驟,這些步驟都相對簡單好理解,起碼不會超過兩頁A4紙。 她一條條地劃掉選擇,突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對了,可以考慮極端法。 要命的是,幾乎是同時,第五題跟第六題的思路都冒了出來。 匆忙之間,宋楠楠只來得及在草稿紙上寫下寥寥幾行字。確定關鍵步驟后,她抬頭看了眼時間,夭壽,只剩下四十五分鐘了。 腦袋里頭的思路如亂馬奔騰,活像主持人在線報贊助商名稱。宋楠楠不得不拿出當年在大學課堂上學過的速記童子功,抓起筆飛快地記錄。 寫了什么?她真不知道,根本沒時間去辨別。就好像開會時記錄領導講話一樣,筆尖完全是機械地在移動。 等到她一氣呵成寫完兩道大題的時候,時間只剩下不到十分鐘了。 沒有時間檢查思路是否正確,到這份上,你就是發(fā)現(xiàn)解題思路錯了,也沒辦法再糾正,只能聽之任之聽天由命了。 宋楠楠唯一做的就是從頭到尾掃了遍,盡可能保證自己沒有胡子連著眉毛,答卷糊成一團,讓人看不清楚到底寫了啥。 等到考官提醒考試時間結束,宋楠楠放下筆,看到窗外太陽火辣辣。她猛然想到了開考前一夜的那輪明月,心中忽而一片清明。 是呢,今天農歷十五,她要吃湯圓。 副領隊正在跟向天說話。 天哥今天手氣超順,宋楠楠剛有思路的時候,他都已經差不多答完題目了。出考場的學生們或愁眉緊蹙或長吁短嘆,就他氣定神閑,還在跟領隊討論題目。 看到宋楠楠出來,向天主動關心了一句:“怎么樣?” IMO就這樣,會做就是會做,不會就是不會,做題的人心里頭都跟明鏡似的。 宋楠楠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沒頭沒腦地冒了句:“我要吃湯圓。” 當然不會有什么湯圓。 副領隊聽到她古怪的要求還愣了下,然后保證:“我來找找看。” 宋楠楠只覺得眼前發(fā)黑,直接靠在墻上,等待強烈的黑曚過去。 她耳朵嗡嗡作響,人就好在陷入混沌一樣。 旁邊的人在拍她的肩膀,好像急切地跟她說著什么,可是那聲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