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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有損,他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應該?”這理由也太沒說服力了。 許濛笑,道:“以我對太子殿下的了解,他既然知道我是無辜的,他又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不可能坐視別人誣陷我,給東宮抹黑,所以我還是挺有把握的,阿滿,我會護著你的?!?/br> 滿娘也笑了笑,只聽外面一個小宮人悄聲道:“許孺子,太子妃有請。” 許濛道:“可惜啊,太子這關好過,太子妃這關卻不好過,阿滿幫我梳洗一下,我好去太子妃那里了?!?/br> 許濛看著滿娘臉上帶著憂色,便安撫性地笑了笑,其實她心里也沒底,但按照她的分析,太子應該會表態(tài),不過此刻太子應該還在宣室殿,遠水解不了近渴,太子妃會有什么反應,真是叫人摸不透。 許濛走后,滿娘拍著榻上的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有點奇怪,許濛在的時候就很精神,只要許濛一離開,就會閉目養(yǎng)神,誰也不愛搭理的樣子。 滿娘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唉,皇帝有什么用,都還包著尿布呢,一點忙都幫不上,怎么破,怎么破!!” 滿娘說完便去拿兩個孩子吃飯的碗,可她沒看到的是,就在她轉(zhuǎn)身的一瞬,榻上的小彘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一雙烏溜溜的大眼像極了許濛,可這雙眼睛中流露出了一絲殺意,接著他閉上了眼睛??墒蔷驮谒麤]注意的時候,旁邊的阿蒼忽然偏頭笑了笑,那笑容在她酷似陳昱的臉上,讓人毛骨悚然。 ———— 宣室殿中,魏帝懶懶地靠在軟枕上,可陳昱很是了解自己的父皇,他越是緊張的時候,呈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越是放松,畢竟他平時都是正襟危坐,一派溫文爾雅的樣子。 魏帝不說話,宣室殿中站著的五位皇子也都把頭埋下去,不說話。 “怎么,都嚇傻了?老大,孩子都六歲了,還能說出鬼火這樣的話,你呀,真是沒長進。” 魏帝這話說的語氣很輕,聽著就像是調(diào)侃自家的孩子似的,可陳顯卻莫名得打了個寒戰(zhàn),顫顫巍巍跪下道:“父,父皇,兒子,兒子失言,兒子,兒子再也不敢了……” 其他皇子都冷眼旁觀,只有陳昱上前躬身道:“父皇,大哥只是失言,并沒有旁的心思,請父皇恕罪?!?/br> 魏帝見自己最喜歡的兒子出來給老大求情,便揮揮手道:“老大你鬼火二字差點坐實了民間以木命養(yǎng)火德的說法,你自請禁足三月,以示懲戒?!?/br> 陳顯道:“諾。” 陳晟忽然道:“說來此事,真是太子殿下明察秋毫,居然能看出那小宮人手上藏著的白色粉末,不過,父皇,驅(qū)儺那天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兒臣實在百思不得其解,又不知當講不當講?!?/br> 陳昱自然知道陳晟這是要說什么,自己這位好二哥若是不逮到機會捅他一刀,便不是自己的好二哥了。 陳昱笑了,從容道:“二哥要說的與孤相關,此事不必煩勞二哥,兒臣自己講給父皇聽。” “兒臣的小兒子小彘身上的飾品落下了一件,我宮中的孺子年歲小,愛子心切又不太懂規(guī)矩,就跑來文殿了,兒臣已經(jīng)責罰了她?!?/br> 陳昱說得不急不緩,魏帝有些不耐煩道:“你宮里的人,自己管好了便是,這都是小事。只是昨夜的大火,一定要徹查下去,洛陽乃是天子腳下,這幫賊人想要動搖我大魏江山,居然用這么惡劣的手段,其心可誅。” “此事,就交給太子你來辦,燕王陳晟趙王陳昊,你們協(xié)助太子,朕要一個交代?!?/br> 三人拜下道:“諾?!?/br> 魏帝將這件事交代給了自己的兒子們,松了一口氣,靠在軟枕上道:“你們都下去吧,朕乏了?!?/br> 陳昱便帶著幾個皇子走了出去,天色將晚,陳昱昨夜本就沒睡好,半夜爬起來看火,臉上帶著些疲色,他見陳昇還站在宣室殿門口同梁琥說什么,陳昇臉上帶著急色,目光中隱含懇求之意,陳昱上前,依稀聽到什么秦昭儀、母親之類的話。 陳昱大概知道陳昇在說什么,他上前道:“阿昇,怎么還不回你的宮室去,梁常侍事忙,不要耽擱他服侍父皇?!?/br> 陳昇行禮,道:“太子哥哥,臣弟想請梁常侍同父皇說說,臣弟想要去探望病重的母親,母親一貫身體就很好,怎么忽然就病重了。” 陳昱看著梁琥臉上帶著幾分尷尬之色,他目光里帶點譏誚,道:“阿昇你呀,真是笨,有事所托好好講便是了,你這樣硬塞東西,梁常侍可怎么辦才好?” 梁琥眼睛躲閃著,將衣袖中的一個成色上好的玉環(huán)拿了出來,放在陳昇懷里,無奈道:“晉王殿下,這,不是奴婢不想同陛下通傳此事,而是陛下為了近日的喊魂一事可算是心力交瘁了,秦昭儀得的是疫癥,若放您去看了,您也會有危險的,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呀?!?/br> 陳昇還想說什么,陳昱使了個眼色制止他,陳昱道:“梁常侍在我父皇面前向來是有面子的,秦昭儀此事我們心里也都清楚,乃是急癥,父皇也是為了阿昇好,不過不知秦昭儀近況如何?” 梁琥笑道:“良醫(yī)署的人正全力救治昭儀娘娘,請二位殿下放心?!?nbsp;說完又道:“陛下要茶,奴婢這邊去給陛下奉茶?!?/br> 陳昱攜著陳昇離開,陳昇憤憤不平道:“這梁琥貪財好利,就是個老狐貍?!?/br> 陳昱笑:“是個老狐貍阿弟也要送東西上去,這倒是不必了。” “三哥,我母親……”陳昇面色灰敗,他不僅僅是擔憂自己的母親,也是他感覺到自己的父皇現(xiàn)在對他的態(tài)度很微妙,從之前的喜愛,到現(xiàn)在的不聞不問,一切都像是一夜之間變了。 “不過是這么幾天,母親便病下了。”陳昇面帶憂色。 種種變化,陳昱不是傻子也能看在眼里,他一向十分敏銳,卻很少表現(xiàn)出來,秦昭儀的驟然病重,魏帝的曖昧態(tài)度,都表明驅(qū)儺前后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而剛剛他出言試探梁琥,梁琥表現(xiàn)得越正常,便說明這件事越不可說。 這事一定同魏帝有關,或者同他父皇這些日子的曖昧態(tài)度有關。 “三哥……”陳昇見陳昱若有所思,便出聲叫道。 陳昱回過神來,笑道:“沒事,三哥在想事情,阿昇,你母親這件事你就聽父皇一句,畢竟你母親得的是疫癥,孤想秦昭儀也不會希望你不在乎自己的身體而涉險去看她吧?!?/br> “可是,三哥,為人子女,怎能不管不顧自己的母親?”陳昇到底年輕,他從小就對自己的這位太子哥哥有著濡慕之情,在他眼里,三哥陳昱做什么事情都是輕而易舉,智珠在握,這便是他想要成為的人。 陳昱笑了,溫和道:“記住,老五,你在,你母親就在,你不在,你母親活著就沒有意義,明白了么?”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