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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不愛,可他從小到大體貼入微善解人意,陪伴她左右從來不曾遠離。 可若要說愛,感情路上,他卻從來不曾主動過。 只要這一次。方嵐努力抑制住淚意。 我只再努力這最后一次,為我的愛情殊死一搏。若是不成,便漂漂亮亮抽身離去,痛徹心扉也放他自由。 她看著幼卿推開陽臺透明的推拉門進來,從床上坐起。 他身上已經(jīng)凍得很涼,方嵐上前一步,捉起他的手放在懷中替他暖著。 她想問,你到底愛不愛我。 可是脫口而出的那一句,卻是:“我想過,你去深圳工作也沒什么不好。但是……我們結(jié)婚,好嗎?” 她眸中晶晶亮一片,閃爍的淚滴卻被生生封在眼眶中,倔強到了極點。 幼卿伸出手,輕輕摩挲了她的頭發(fā),終于說:“好?!?/br> 他應(yīng)得并不拖泥帶水。 可她一顆心卻仍浮浮沉沉,掙扎在萬米的高空,仿佛一個不留神就會墜下粉身碎骨。 他到底,從來都沒有說過他愛她。 詹臺皺了眉毛,忍不住說:“一個人如果真的愛你,又怎么會不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哪來這樣多的欲檎故縱的把戲,說什么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說穿了就是不愛你啊?!?/br> 他說著說著就帶了氣:“你平時看起來也沒這么蠢頓不堪,怎么執(zhí)迷不悟這么多年都看不清楚?” 話音出口,就看方嵐原本頹喪的臉色更是慘白,他便又有些后悔,轉(zhuǎn)過臉去,還略帶了生硬地安慰她:“我知道他對你好??墒悄欠N好,多半是親人之間的關(guān)懷。” 她多年來缺少家庭溫暖,遇到了溫情便格外珍惜。 可詹臺冷哼一聲,倒覺得這個陸幼卿聽起來很像是中央空調(diào),對誰都暖,更何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方嵐。 當斷不斷,必受其害。他拖泥帶水,倒綁牢了方嵐的一顆心。 等到發(fā)現(xiàn)自己要被婚姻枷鎖套牢一生,立刻翻臉不告而別。 多年陪伴左右死心塌地的女孩,一朝莫名被棄,連一句解釋也未能得到,精神不出問題都是好的了,還能像方嵐這樣,從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生乖乖女,淪落成三教九流里的小混混,千山萬水出生入死,就為了找他要一個說法? 詹臺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更氣方嵐,還是更氣她那個愛了十幾年的“陸幼卿”。 “你讓他娶你,他不樂意,逃了有什么稀奇?值當你這樣不要命,找他這么長的時間?”詹臺氣不打一出來,伸出手指頭戳在她腦門上。 “我以前總看你一身黑衣了無生氣,還真當你守寡?,F(xiàn)在回想起來,你這是被不負責任的渣男甩了,還不好好收抬一下自己從頭開始,你守哪門子的寡?你一天到晚不要命,是想殉哪門子的情?”詹臺想起往事更是大怒,心里將不告而別的陸幼卿罵了個狗血噴頭,恨不得伸手將方嵐搖醒。 方嵐卻咬了嘴唇,搖頭道:“不,不是這樣?!?/br> “無論幼卿愛不愛我,逃婚與否,都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不然,當年也不會為了照顧我跟我去了同一所大學(xué)?!狈綅拐f。 不僅如此,幼卿在她心中,一直是說一不二信守承諾的一個人,答應(yīng)了的事情,必會做到。 “我之前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主動離開,除了多年相知信他人品之外,還有另外一點很重要的原因?!?/br> “你知不知道,我有一個怪癖?”方嵐輕聲說。 怪癖?詹臺抬了眉毛看她,想到她不肯住酒店那件事。 方嵐卻笑,搖了頭,說不是。 她兩歲之后再沒見過父親,和母親兩人住在學(xué)校分的一排平房中。 廚房和廁所都在走道的外面,做飯洗漱都要在走廊上,人多眼雜。 方嵐生得漂亮,十足像了她mama。 可是一個懦弱又沒有自保能力的女人,漂亮就是累贅而不再是資本。 方嵐三四歲時,最怕的就是夜半時分醉漢拍門,聲聲巨響拍在脆弱不堪的木門上,一下下催命符一般。 母親軟弱不堪,只知道抱著她哭泣。 她再大些,剛高過門把手,就學(xué)會趴在門板背后,一面驚天大喊,一面拼命與那找茬的醉漢對著拍門,直到響聲驚動左右鄰居。 “童年陰影,等到長大了之后,潛意識里總忘不掉?!狈綅沟f,“所以后來,我就有一個小怪癖?!?/br> 她晚上睡覺之前,總要在最后鎖門的那一刻,強迫癥一般反復(fù)確認門鎖完好,上緊鏈條。 這還不算。 她還要在門把手上,套一個玻璃杯。 “在宿舍里,就是馬克杯。住酒店的時候,就用酒店的玻璃杯。鎖好門之后,掛在門把手上,這樣,若是有人從外面嘗試開門,門把手向下一彎,掛在上面的玻璃杯便會從門把手上滑下,落在地上碎成幾片?!狈綅惯B比帶畫,解釋道。 詹臺明白了。 這一招,本來也是單身女孩住酒店常用的一招。酒杯掛在門把手上,或者倒放在門前,如果晚上入睡之后有人開門,玻璃杯被撞倒發(fā)出聲響,就會驚動本來在睡覺的人。 方嵐這個怪癖,就是小心謹慎,睡覺的時候除了鎖門,還要在門上加一道杯子做雙保險。 詹臺想到這里,突然想到方嵐和幼卿出事的那天晚上,漆黑色的長眉緊緊蹙在一起,神色也帶了凝重。 方嵐知他明白,沖他點點頭,說:“沒錯?!?/br> 那天晚上,幼卿說了好,又伸手將她抱了一抱。 方嵐狂喜之后又有些空落落,側(cè)身躺在床上半晌睡不著。 她幼年的陰影造就強迫癥,越是困倦越是反復(fù)回憶自己是否將門鎖好,想得多了,記憶便越模糊。 反正也是睡不著,方嵐干脆起身,又去鎖了一遍門。 她和幼卿在一起的時候,本來很有安全感,并不會再向門上加一個玻璃杯。 可是那天晚上,鬼使神差,她從酒店的洗手間里,拿出一只玻璃口杯,掛在長條的門把手上。 做完這些,方嵐長吁一口氣,像是終于安了心,回到床上一覺睡到天明。 可她早上睜眼,床上再沒有了幼卿的身影,連同衣柜里他的行李、衣服、手機、錢包,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凈,仿佛昨晚和她同床共枕的那個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覺。 可偏偏,套在門把手上那個玻璃杯,她親手放上去的玻璃杯,還紋絲不動地在那里。 原封不動。 詹臺一直沉靜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異樣的表情,像是長久以來第一次意識到問題的戶重性,也第一次終于明白她為什么要從這些神鬼妖怪的地方下手尋找幼卿。 “這個玻璃杯,只可能是住在房內(nèi)的房客放置的。”詹臺站起身,來回踱步,“如果幼卿離開了房間,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