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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才有的青春健康?!?/br>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狈綅棺猿暗刂噶酥缸约旱哪樀埃岸鄽q的男孩子,大多都挺喜歡看我這張臉?!?/br> “我裝作挑選貨架上的東西,你貪婪又猥瑣的眼神便一直落在我臉上身上不曾停過?!狈綅拐f。 “還要再裝下去嗎?”方嵐輕輕說。 “你這出失蹤了十一年的戲碼,還要玩到幾時?田友良?” 田友良嘿嘿笑了笑,漆黑的眉毛緊湊在一起,曾經白皙英俊的面孔此時卻像戴上了萬圣節(jié)的恐怖面具,粗俗又下流的壓低聲音:“你若是陪我玩,我能天天玩夜夜玩,玩到你死?!?/br> 他話音剛落,便再度對方嵐出手,揮舞著枯瘦的雙手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沖著方嵐撲了下來。 方嵐卻早有準備,左手緊緊握住一把短刃,后背貼在貨架上,趁著他揮拳的那一瞬間猛地刺去,刺啦一聲劃破了田友良右臂的皮膚。 她心里其實把握不大,敢這樣冒然出手不過是賭田友良右腿有傷行動不便罷了。 她未能重傷田友良,算是一擊失手,便偷偷往后握住了門把手,隨時準備跑路。 可是她等了片刻,卻不見田友良有絲毫動作。 他神情呆滯低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右臂的那一處傷口,久久不動,臉色也逐漸灰敗下來,像是終究認清了這個現實。 方嵐足足等了一分鐘,也不見他再有絲毫的動作。一場本該血戰(zhàn)的架,打成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模樣,方嵐的耐心生生被耗盡,沖著田友良怒吼:“劃了你一道小口子,至于嗎?還打不打了?” 田友良沒有回答,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手臂上的傷口,連姿勢都不曾換過,連眼睛都不曾眨巴一下。 方嵐心里涌起一陣異樣的感覺。周圍死水一般的寂靜,只能聽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和呼吸聲,在一片寂靜中顯得格外的突兀。 田友良依舊一動不動,連姿勢都不曾緩過,連眼睛都不曾眨巴,連胸口都不曾起伏,連懸在空中的左腳都不曾落下。 方嵐驀地睜大眼睛,猛地朝前走了兩步,伸手放在田友良的鼻子底下。 沒有,什么都沒有。 眼前高大的男子轟地一聲朝后倒去,砰地砸在了地板上。 方嵐撲上去,掰開他的手,拼命在他胸口一下下按著替他做心肺復蘇。 卻哪里還有用? 田友良,死了。 ***** 盛夏過了三分之一,詹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恨不得夏天明天就過去。 每逢夏季,治安犯罪高發(fā),也是他除了春節(jié)前后之外,一年以內生意最好的時候。 尋仇找人算卦超度,詹臺一單接一單賺得盆贏缽滿,心里盤算著等到今年七月半,定要支一個好一點的卦攤再置辦一些體面的法器,好好替自己充充門面。 老白最近手氣不佳,在賭桌上輸得連底褲都不要。他一路輸錢,自然是沒辦法還欠下的債,最近一段日子一見到詹臺就會遠遠避開,生怕被他逮到要他還錢。 因此詹臺見到老白出現在他面前,詫異萬分地譏諷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黃鼠狼也會給雞拜年了?怎么?白總去哪里發(fā)了大財,終于想起提攜提攜兄弟我小詹詹了?” 老白擦擦額頭賠笑道:“詹哥,我這里有些消息,包管你滿意,要不要聽聽?” 詹臺懶洋洋地擺手:“還錢?!?/br> 老白半躬下身子:“詹哥,你信我一回嘛。你再信我一回子嘛。你要是不滿意,扒了我的皮都可以。” 詹臺冷笑兩聲,瞥了他一眼,連眉頭都沒動一下:“還錢。” 老白咬牙,鐵了心繼續(xù)說:“這消息,和方嵐姑娘有關。” 詹臺一噎,從竹躺椅上坐起了身子,眉頭微微蹙起,深抿的唇角誠實地泄露了他的關心。 “說?!?/br> 第41章 鳳嶼路 詹臺人生中最漫長的兩個小時,就是從重慶到廈門的飛機上。 他坐在機艙靠后,發(fā)動機轟鳴和顛簸的氣流讓他格外煩躁,也絲毫沒有心思嘗試看上去就不怎么好吃的飛機餐。 漂亮的空姐像是對他這樣長得帥又不添麻煩的年輕男孩極有好感,堅持遞給他一個餐盒:“拿上吧,當零食填填肚子?!?/br> 他本想婉拒,腦海中突然想到方嵐此時十有八九在挨餓,鬼使神差地將小小的餐盒接下,放進了隨身的背包里。 下飛機的時候,他匆匆拿下頭頂行李,動作太過粗暴,竟一不小心在小臂上劃出長長一道血痕。 邢律師在一連十幾個的電話轟炸之后,也知道他憂心如焚,早早等在出站口,一見到他就沖他揮手:“上次見你,還是在林愫的婚禮上。這兩年聽說你混的不錯,個頭也竄了一把?!?/br> 詹臺勉強笑著客套:“jiejie有孕,本來不想找她麻煩。但是這次的事實在事關重大,我信得過的人不多,也只能麻煩邢律師您?!?/br> 邢律師拍拍他的肩膀,像是忍了許久,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口:“詹臺,不是哥多事,但哥真想問你一句,你的女朋友到底是怎么變成了兇殺案的嫌疑犯的?” 詹臺沉默片刻,終于緩緩地說:“邢哥,你信我?!?/br> 老白說他有方嵐的消息,他驚訝之后便是一陣莫名的狂喜。 詹臺數著日子,兩人分別半月時間,要說他沒有想她,那就是自欺欺人。 詹臺年少輕狂的時候曾經很欣賞過林愫,也暗暗在心里打定主意,將來和女朋友相處也要找林愫這樣知根知底善解人意心軟善良溫和可親的。 哪知遇到了方嵐,才知道感覺這回事原是半點不由人。真要到了動心的那一瞬,才發(fā)覺理智就跟天邊的浮云一樣,來無影也去無蹤。 他詹臺活了快二十年,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也他媽的是個外貌協會。 不然,就方嵐這樣不知底細心狠手辣冷酷無情懟天懟地的戲精,難道他打心底里在意她,是圖她堅強勇敢自立自強嗎? 可她堅強勇敢獨立自主天涯海角這樣拼搏,又不是為了他! 詹臺咬牙,說穿了,他還不是看上了那張媲美張柏芝的臉? 老白說有她的消息,他心里雖是一陣失而復得的狂喜,面上卻再淡然不過,勉力維持矜持:“說?!?/br> 可是老白下一句話,差點讓他從椅子上飛了出去。 詹臺一把揪住老白的前襟:“什么?你說她在監(jiān)獄?” 說是監(jiān)獄,其實只是刑事拘留期間的看守所。 老白最開始聽說廈門出了件大案子,一個極其漂亮的姑娘出現在兇案現場,手上還攥了一把刀。他樂樂呵呵笑兩聲,當成茶余飯后的驚天八卦咂吧咂吧嘴。 可后來這事兒傳的越來越邪乎,什么情殺啊,撞邪啊,附身啊說得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