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書迷正在閱讀:最強(qiáng)重生陣容、殊途同歸、丈夫剛滿一十八、一夢合歡、學(xué)霸法則、重生之撲倒天王巨星、在一起九周年男友送我一臺二手破爛電腦、穿越之種田奮斗史、我成了黑月光[快穿]、重生之防基友崩壞手冊
般的脖子和白皙小巧的耳朵。 昨天兩人見面的時候,她耳垂上干干凈凈,并沒有戴什么墜子。 詹臺微微瞇起眼睛看向老白。他平日里自由散漫慣了,留給老白的印象就是吊兒郎當(dāng)嬉皮笑臉的紈绔,給錢才能露幾分真本事。此時難得見他嚴(yán)肅起來,長眉攢在一起,眸光一閃,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透出冷峻的光芒。 老白不由放低了聲音,囁喏道:“我還不是擔(dān)心你?!?/br> “要知道,相傳陰山妖女樣貌出眾,保不準(zhǔn)手里還拿著陰山血玉。不然,她這么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沒幾分看家的真本事,哪敢像你我似的在死人堆里打滾?不早都被吃干抹凈了?” 老白寥寥數(shù)語,卻讓詹臺恍然大悟。 是他把事情想復(fù)雜了! 他是陰山十方傳人,自知邪教作惡多端罪孽深重,一貫羞于啟齒,將秘密妥帖藏好生怕被人發(fā)覺。第一次遇見方嵐的時候,下意識就覺得她別有用心,不由起了防備。 在他的印象中,陰山十方作惡多端,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過街老鼠。 可是對于絕大部分人來說,所謂邪教根本就是一個涅滅多年的傳說故事。邪教究竟害死多少人,究竟做下多少惡,就好像歷史書上一個個冷硬的數(shù)字一樣,壓根勾不起人的恨意。 反倒是這些年來道上不少人在茶館里吹水,吹噓自己法力了得,次次都說自己多少年前與手持白骨梨塤陰山血玉的邪教余孽大戰(zhàn)三百回合替天行道云云。 牛皮吹過天。 為了彰顯自己的牛逼,更要將陰山十方說的神通廣大所向披靡。 詹臺自幼耳濡目染,師父的□□皆是全世界與我為敵,人人恨不得殺之后快。 但事實上,像老白這樣的普通人遇到了“疑似”陰山十方的漂亮女孩,第一反應(yīng)是恐懼和畏怕,而不是替天行道手刃妖女! 方嵐一再假作陰山十方傳人,根本就是為了自保! 她容顏奪目,可是身手弱雞。他們相處幾日,他也看出來她讀書多談吐修養(yǎng)都很好,至少也是林愫這樣的大學(xué)生。無論她是什么原因來到這里,她曾經(jīng)擁有的知識和涵養(yǎng)都沒有辦法保護(hù)自己在這魚龍混雜的三教九流里生存下來。 所以,方嵐這么大張旗鼓地用起陰山十方的名頭,是想借用陰山十方的名氣來震懾那些會打她主意的人。 所以,方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才會暗示自己是陰山十方傳人,被他戳破之后就絕口不提。之后的幾天,他們兩人在一起她也沒有再說起過陰山十方。 而昨天,詹臺在河岸邊的時候說要帶她去個地方,她敏感地猜到會見到陌生人,所以今天才特意戴上了有暗示意味的梨塤形狀的耳墜。 這樣,就算有不懷好意的同道見了她,雖然知道她美貌,但是看到梨塤之后摸不清她的底細(xì),也輕易不敢對她下手。 說穿了,方嵐搬來陰山十方,就是賭了一出空城計罷了。 詹臺哭笑不得地想,這出空城計目前看來還挺成功,雖然不知道她在道上漂了多久,但目前看來起碼毫發(fā)無傷,也算管用吧。 方嵐走到二人身邊,抬眼示意詹臺。老白剛想激動的攥住她的手,待一眼瞥見她耳上墜子,伸出去的手趕緊又打了個彎變成拍了拍她的手肘。 老白親熱地和方嵐道別,還邀請她明天一同去茶館打麻將。她很有禮貌地回絕他,沖他微笑,言情舉止端莊又得體。 方嵐到底是哪里人呢?詹臺一邊騎車一邊琢磨,今天的火鍋很辣,他一個西北人都覺得有些受不住,她卻吃得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肯定不是廣東人。詹臺模模糊糊地下決斷,估計也不太會是福建人。愛甜咸不愛酸辣的上海人也要排除掉,聽口音也不像東北人。她也不是川渝一帶的,因為她聽不懂老白的四川話,三人坐在一桌吃飯,要說普通話。 中國真是大啊,詹臺默默地想。 “河妖到底是什么來頭,你現(xiàn)在有想法了嗎?”方嵐坐在詹臺身后,突然出聲詢問。 詹臺嗯了一聲,說:“小的時候也聽過些典故。過去黃河改道受災(zāi),總喜歡找些河妖龍王的托辭?,F(xiàn)在接到的河妖案子,大多是些不甘枉死的水鬼。我見的最多的,反倒是些長得奇形怪狀的魚,被人吹噓成龍子河神掛在網(wǎng)上賣高價。都是騙人的。” “如果按照老白的說法,山歌的歌詞記錄了一段很恐怖的往事,正當(dāng)壯年的男子死于情侶相會的極樂之時,還是被人從身后擊殺?!?/br> “那我猜,這種妖怪,一定叫做單身狗的怨念。” 第11章 下沙灣 方嵐被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耐嫘υ挌獾?,直到下車都沒跟詹臺說一句話。 詹臺半點不惱,嘴角噙笑雙手插在褲子兜里,氣定神閑斜靠在電瓶車上,等方嵐準(zhǔn)備上樓才出聲叫住她。。 “喏,你也別怪我不信老白。我跟老白認(rèn)識這幾年,還能不知道他嗎?” “一分的故事能渲染到十分,消息雖靈通卻滿嘴跑火車。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人還算老實忠厚,平日為人和善,有賊心沒賊膽,也沒那個賊能力?!闭才_勾勾嘴角。 “我去年夏天經(jīng)老白介紹,去康莊一戶人家上門捉鬼。他把鬼患說得神乎其神,說什么那女鬼極是可怖,夜半三更的時候穿梭于墻壁當(dāng)中,嚇得整戶人家不得安寧?!?/br> “臨出發(fā)前還眼含熱淚千叮嚀萬囑咐要我千萬小心,直說得我頭皮發(fā)麻。我本來也算身經(jīng)百戰(zhàn),覺得女鬼嘛,小菜一碟手到擒來的事,結(jié)果到了小區(qū)樓下看著一樓黑黝黝的窗戶,想到老白神經(jīng)兮兮的樣子,我這心里還真有點沒底?!?/br> 詹臺將老白在腹中罵了一千遍,琢磨了一下從背包里掏出黃符褂披上壯膽,這才覺得好些,深吸口氣進(jìn)了房間。 “后來呢?”方嵐被勾起了好奇心,興致勃勃看著他。 詹臺從鼻子里惡狠狠地哼了一聲:“啊呸!哪里來的女鬼?!根本就是老房子年久失修鬧起了耗子。小耗子在管道里爬來爬去,可不是有聲音?” “老白這個傻帽,一聽說鬧鬼就連門都不敢進(jìn),屁滾尿流找我搬救兵。哪知道搞了這么大一圈,原來是幾只耗子!” 方嵐忍俊不禁。她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唇邊淺淺的梨渦,整個人沐浴在山城的月光之中,仙子一般。 詹臺兩手一攤:“老白說的話,你最多只能聽個三成?!?/br> 方嵐笑著搖頭:“就算是三成,也很值得查探。山歌中的男女情侶相會在吊橋之上,而距離小張失蹤的地方不遠(yuǎn)就是千廝門大橋,而大橋旁邊設(shè)下黑犬牙鎮(zhèn)妖。如果說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br> 詹臺皺起眉頭,語氣中微微帶了幾絲委屈:“你寧愿相信滿嘴跑火車的老白,也不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