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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地方太守你也是知道的,他們能有半絲真心?不全都是虛情假意,想要拿大哥你做盾,他們好掩護在后面。事態(tài)好了便一哄而上,事態(tài)不好便全都推卸給你,大哥何苦做這個費事不討好的主兒呢?”楊琸沒說話,不過似乎還是同意的樣子。畢竟他已經(jīng)開兵到玄陽,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讓他放棄,這是任何一個掌兵者都不能甘心的。楊樾又說:“再者說了,那些太守絕不會把兵權(quán)借給你的,如此我們十二萬,玄陽城的兵馬就二十萬,更別說魏滿帶來的兵馬,還有魯州刺史,你也是知道的,魯州刺史一直向著魏滿,魯州的兵馬雖然不見得多多,但是兵強力壯,那個破虜將軍吳文臺,還有他兒子吳敇,那都是打仗不要命,跟瘋子似的人物,還有吳文臺的侄兒廬瑾瑜,沒多大年歲,那心里小道道兒溜溜的,都不好招惹。”楊琸聽他分析,臉色差了下來,但也冷靜了下來。楊樾說:“大哥,咱們不能硬拼,對其他太守來說,推咱們上去,那是因為咱們被殲滅,他們沒有任何損失。到了這樣的局面,大哥你可不能這般傻?!?/br>楊琸說:“說了半天,你便是與魏滿同流合污了?”楊樾擺手說:“嗨,什么同流合污?這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咱們先歸順了魏滿,伺機行動,不是么?”楊琸點頭笑了笑,說:“果然是我弟弟?!?/br>“對了,”他又說:“你脖子上掛的是什么?”楊樾“哦”了一聲,說:“險些忘了,這是魯州刺史送給大哥的見面贄敬,大哥打開看看罷,我也不知是什么,神神秘秘的,還弄了個鎖,只能劈開?!?/br>楊琸很是奇怪,便抽出寶劍,對著錦盒比劃了一下,“啪?。?!”一聲脆響,直接把錦盒從中間劈開。一瞬間錦盒炸裂,騰空一股腥臭味兒,沖的楊樾趕緊捂住鼻子。“嗬——”楊樾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氣,說:“人……人頭?!”楊琸瞇眼說:“陳繼的人頭?!?/br>與此同時,“嘩啦!”一聲,一封信從盒子里掉了出來,飄悠悠落在地上,染滿了紅血……“主公!!”夏元允快速從殿外跑進(jìn)來,氣喘吁吁的說:“大事不好了,主公!”魏滿將手中的文書放下來,說:“怎么了?”夏元允說:“主公,不好了,大事不好!楊樾他沒有投降,反而帶著大部隊逃跑了,楊樾的四萬軍隊,已經(jīng)與楊琸的八萬軍隊匯合,揚言要攻進(jìn)玄陽城呢!”虞子源就在殿中,正在稟報事情,聽到夏元允的話,登時站了起來,吃驚的說:“什么?”夏元允似乎也沒想到會這樣,說:“千真萬確,很多人都聽說了,估計要開始編排主公了?!?/br>虞子源萬沒想到,還以為楊樾會快去快回,畢竟……畢竟自己還在這里。但沒成想楊樾竟然逃跑了,帶著兵馬與楊琸匯合,不顧一切。林讓拍了拍虞子源的肩膀,說:“稍安勿躁?!?/br>魏滿冷笑說:“就知道楊樾那些小心思,不必理會,我倒要看看楊琸的十萬兵馬,如何打入玄陽?”魏滿占據(jù)了整個玄陽,本已經(jīng)占據(jù)了絕大的優(yōu)勢。不過周邊還有很多暗藏的勢力,例如楊琸,還有其他太守州牧,他們到了玄陽周邊,但是沒有進(jìn)入玄陽,雖還沒動靜,但始終都是威脅。魏滿本已經(jīng)控制住了玄陽,如今出了楊樾的事情,登時議論四起,有些人心惶惶的。就在此時,還有更讓人心慌的事情……段肅先生從外面快速跑過來,說:“主公,刺史……先帝的遺體,找到了?!?/br>林讓立刻站起來,說:“找到了?”先帝與魏子脩被洪水沖走,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如今竟找到了小皇帝的遺體。段肅先生點點頭,說:“已經(jīng)被洪水泡爛了,但身上佩戴的玉佩,決計假不了?!?/br>林讓說:“帶我去看看?!?/br>段肅先生點點頭,說:“刺史,請?!?/br>魏滿本想一起去看的,但是奈何他進(jìn)入京城之后,大小事務(wù)都要由魏滿處理,別說是丞相了,魏滿如今儼然成為了皇帝,所以根本無暇抽身,只好留下來繼續(xù)處理公文。林讓與段肅先生離開了大殿,前往安放小皇帝遺體的冰窖,因為身體已經(jīng)爛了,所以只能放在冰庫中保存。段肅先生引著林讓走進(jìn)去,便看到小皇帝的遺體蓋在黃布之下。身量是對的,就是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模樣,出落的很是青澀。林讓走過去,伸手慢慢掀開黃布,黃布之下,遺體泡的很是腫脹,別說是面目了,基本是男是女,都無法分辨出來。衣服泡的也是破破爛爛,腰上有一塊長了毛的玉佩,正是皇家之物,大家也是因著這個才分辨出了小皇帝的遺體。林讓說:“確定是先皇么?”段肅先生說:“除了玉佩,無從確定?!?/br>林讓說:“找人驗尸了么?”段肅先生連忙說:“萬萬不可,此乃先皇遺體,決不可驗尸?!?/br>林讓點了點頭,的確是這么回事兒,古代人本就很輕賤仵作,覺得驗尸這種活計是大逆不道,更別說給皇帝驗尸了,還不被人用唾沫淹死?林讓慢慢放下手中的黃布,重新蓋好,低聲說:“遺體好生保存,等著日后魏公發(fā)喪罷?!?/br>“是?!?/br>林讓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蓋著黃布的遺體,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冰庫,準(zhǔn)備往回走去。他走在把路上,還沒走幾步,就看到有人迎面走過來,正好與林讓打了一個照面兒。林讓見到那人,點點頭便準(zhǔn)備離開,哪知道對方是沖著林讓來的,趕緊攔住了林讓的去路,笑得十分謙卑,說:“魯州刺史,久仰刺史大名,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可算是見著了?!?/br>林讓認(rèn)識那人,在佟成安排的國宴之上見過,是鴻臚寺的官員。鴻臚笑著說:“刺史大人,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br>林讓很是淡漠的看了一眼那鴻臚,說:“一般人這么問的時候,就知道這句話不當(dāng)講,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