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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了自己的事。也不管人在背后如何喊他,他自己進(jìn)了門。 周琳瑯正在廚房親自熬梨湯,熱汽中有著淡淡的甜香,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她添了白糖,將梨湯小心翼翼的倒進(jìn)白瓷碗里。 就聽身后有人問:“什么好吃的,怎么這么香?” 是顧至。 周琳瑯嚇了一跳,手里的碗都差一點(diǎn)兒摔地上,回身不滿的道:“你怎么跑這兒來了?”不說君子遠(yuǎn)皰廚了,這可是內(nèi)院,最偏僻的地兒了,他怎么找著的? 顧至還振振有詞:“院里沒人,我倒想讓人通稟一聲?!?/br> 這院子里人本來就不多,再加上周玉琛病了,沒人顧得上也是必然的。 周琳瑯將梨湯碗放到一邊晾著,順手給顧至盛了一碗:“你也嘗嘗?這是我拿秋梨去皮加糖熬的湯,去火止咳?!?/br> 沒說完呢,顧至端碗一飲而盡,還不停的用手在嘴邊扇著:“天,燙死我了?!?/br> 周琳瑯無語:“你沒見我是才從鍋里舀出來的?你就不能晾晾?” 顧至看一眼那小藥鍋,奇怪的道:“這又不是藥,你怎么用藥鍋熬?” 周琳瑯隨口道:“梨是酸的,不能用鐵鍋熬?!?/br> 顧至唔了一聲,用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周琳瑯看見了,回視過去,問:“怎么?” “嘿嘿,我在想,你腦子里這些雜七雜八的玩意究竟跟哪兒學(xué)的?” 周琳瑯沒理他,自己端了托盤往外走,邊走邊道:“顧世子此來有何貴干?” “我沒貴干,就是過來串個(gè)門。別說,你弟弟雖然年紀(jì)小,不過挺有意思的,我就喜歡跟他說話?!?/br> 這個(gè)罪魁禍?zhǔn)?,不是他,周玉琛也不會知道這么多隱情,更不會一受刺激就病了。他居然還敢腆著臉來? 周琳瑯白他一眼,道:“顧世子還真是閑?!?/br> 顧至也不嫌她說自己無聊,笑了兩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著什么主意,怕是要不是你弟弟病了,你巴不得我來呢吧?” 周琳瑯不由的駐足瞟了他一眼。 顧至站得筆直,接受了她的注目,一副“看我聰明吧,快夸我啊”的模樣。周琳瑯噗哧一笑,道:“你說話一向都這么直接的嗎?” “迂回有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不會,這不是直來直去,給你省事呢嘛?!?/br> 周琳瑯輕嘆一口氣,道:“好吧,我謝謝您啊顧世子。” “不用謝,以后有什么好吃的,就像今天一樣給我留一份就成了。” 他要求還真不高。 郎中給周玉琛診完脈,只說火氣重,開了幾劑發(fā)散的藥,便告辭走了。 用燒酒擦過全身,周玉琛略躺躺就出了一身汗,小廝又張羅著給他換了衣裳,他覺得頭輕巧了許多。 顧至賴著不走,他只好半躺半偎,一邊喝著周琳瑯給他做的梨湯一邊做陪。見顧至一副無賴樣兒,沒什么話說卻不肯走,周玉琛問他:“顧世子有什么事?” 顧至剛想開口,又把嘴閉上,嗤笑道:“你甭打聽了,就因?yàn)樽蛱煳叶鄮拙渥?,怕是你jiejie恨死我了,我哪還敢同你說?” 周玉琛面色一紅,心下一沉,他就知道顧至有事兒。想不服氣的說自己沒事,可到底自己年紀(jì)、閱歷、本事就在這擺著呢,不怪人家輕視他。 顧至湊過來道:“我借你jiejie一盞茶的時(shí)間,行不行呢?” 周琳瑯正端了藥進(jìn)門,聞言瞪了顧至一眼,道:“顧世子,欺負(fù)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顧至嘁了一聲,坐直了身子,探頭往她手里望:“什么好喝的?” 周玉琛臉更紅了,連jiejie也只當(dāng)他是小孩子,好委屈。 周琳瑯將藥放下,笑道:“良藥,顧世子來一碗?” 顧至呸道:“周三姑娘,欺負(fù)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周玉琛嘴里僅剩的一口湯全噴了出來,緊接著一陣狂咳,眼淚都出來了。要不要臉,他算哪家子的小孩子? 顧至無辜的對周琳瑯道:“你弟弟年紀(jì)不大,古板得跟個(gè)小學(xué)究似的,怎么一句玩笑都開不得?” 周琳瑯親自替周玉琛擦凈了臉和手,拍著他后背道:“你慢點(diǎn)兒喝?!?/br> 周玉琛好不容易咳完了,對顧至無力的揮手道:“顧世子,我答應(yīng)你了?!?/br> 快把我姐借走,你們兩個(gè)一邊說話去吧,別回頭喝回藥再把我嗆死了,這可真成天下第一笑柄了,我還有什么顏面? 服侍周玉琛喝完了藥,看他躺下睡了,周琳瑯這才把顧至請到待客廳。顧至大喇喇的道:“說吧,什么事請我?guī)兔Γ俊?/br> 周琳瑯問他:“你怎么知道我有事相求?” 顧至輕蔑的瞥了她一眼道:“這還用想嗎?那天我不速造訪,按說正常人的思維就是把我一頓亂棍打下去,可你的眼神分明亮了一下,就好像我是掉進(jìn)你陷阱的獵物。臨走我提無理要求,你居然二話不說就送了兩匣點(diǎn)心,其心可誅啊?!?/br> 周琳瑯面色微紅,凝噎無語:“……” 要不要這么敏銳?她也不過是才在心里想了那么一小下,還沒想好怎么付諸實(shí)際行動呢,倒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這顧世子看似是個(gè)紈绔子弟,放浪不羈,可腦子似乎沒那么笨嘛。 第049章 逼人 周琳瑯被顧至看穿,也就沒遮掩,頗為自嘲的道:“是啊,顧世子所說沒錯(cuò),我確實(shí)有事請顧世子幫忙。” 顧至一副“你只管說”的模樣。 周琳瑯便問他:“敢問顧世子,最近可聽說過我大堂兄周玉珉的消息?” “他?”顧至不無幸災(zāi)樂禍的道:“聽說是病了,這不幾次相邀,他都不肯出來,要知道這可是百年難遇的現(xiàn)象。從前他恨不得捧著小爺?shù)哪_舔,如今給他個(gè)大金元寶他都往外推,可見病得不輕?!?/br> 雖然周玉珉不招周琳瑯待見,可顧至的語氣實(shí)在太不屑了,這讓周琳瑯有一種被他指桑罵槐的羞慚之感。 誰讓周玉珉再不是人,那也是她的堂兄呢?一筆寫不出兩個(gè)周字了,外人提到周家人如何如何,周琳瑯就是被波及的那個(gè)。同理,外人提到她如何如何,怕是周家其他人也覺得抬不起頭來吧。 見她抿唇不語,眉宇間是淡淡的倔強(qiáng),顧至便知道她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