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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便從樂音的折磨中解脫出來,連眼神都要比先前清明許多。奪靈君沉下臉來,得意樓主是要靠十二位花魁的招式破解方才他種下的滅魂術!感受到奪靈君壓迫性的視線,花魁們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當即調整戰(zhàn)斗模式,絕對不能讓滅魂術被眼前的人破解!樂音聲開始變得溫和起來,幾乎成了靡靡之音。得意樓主卻是輕笑:“不論好聽難聽,看來我都無福消受了,這么劇烈的音波變化,真是令人頭疼。”眾人原本以為得意樓主聽不見是因為封閉可五感,現在聽得意樓主說,又好似不是這么一回事。對習武的人來說,聽覺是非常重要的,有的時候甚至超越了視覺,忽略聽覺就極有可能被暗器打中,被人在無形中殺死,沒有人愚蠢到會封閉自己的聽覺。可得意樓主卻說:“你們想的不錯,為了我的耳朵著想我確實封閉了自己的聽覺?!?/br>看著眾人驚愕的神色,得意樓主顯得很是滿意:“你們一定在想,我必然是瘋了,否認為什么要找死對吧?”“我可以告訴你們答案。”得意樓主輕笑,整個人與四周的靈氣融為一體,臺上臺下的人都能看見她,卻已經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你們還不夠了解靈氣的變化,最重要的聲音是要心去聽的?!?/br>沒有人會相信得意樓主的話,尤其是站在臺上與得意樓主對陣的二十一個人。賀敏朝著得意樓主吼了一通,卻沒有得到得意樓主的回答,顯然得意樓主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她的確已經封閉了自己的聽覺。墨無英問秦泊然:“你相信你meimei說的話嗎?”“我不知道?!鼻夭慈徽f得坦然:“只有一半概率。”“真是可怕的對手。”即使縱橫天下,墨無英也不由得感慨:“幸好當年與我對陣的人不是她。”“我替舍妹謝過奉天王的賞識?!?/br>“你的臉皮也厚了。”“臉皮不夠厚的人往往太過短命,這是我最新的感悟,可還令奉天王滿意?”“先罵自己再罵別人,好戰(zhàn)術?!蹦珶o英并沒有因為秦泊然的挑釁氣惱:“和你相處的這一段時間,孤對你的興趣可是與日俱增啊?!?/br>“可惜我與奉天王不是同類人,否則我也愿意與奉天王把酒同歡?!?/br>“孤允許你保留這個奢望?!?/br>“這不會只是一個奢望?!鼻夭慈徽Z氣堅定:“一旦得意樓主失去玩樂的興趣,就是她的破陣之時?!?/br>墨無英轉頭看去,與九息宗、惡鬼宗兩大宗門纏斗的得意樓主始終沒有露出疲態(tài),相仿揚起的嘴角證明她正在興頭上,沒有失去耐性的模樣。倒是九息宗年輕的弟子越來越不耐煩了,他們必然是頭一次遇到這樣難纏的對手。趙子瑜與白歸鶴會同意得意樓主的條件,未必沒有練兵的心思。依照得意樓主的智慧,怎么可能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自然要玩夠了,連本帶利的收回來。“謝芳塵既然是你的meimei,你可知曉她為什么要提出這么一個麻煩的條件?”“她不過是想看看傳說中的陣法是否有傳說中那么強而已?!鼻夭慈灰勒兆约簩Φ靡鈽侵鞯牧私?,向墨無英說出了答案:“有備無患,闖蕩江湖的人,總是要不斷的累積經驗不斷的學習新的事物才能保證自己立于不敗之地,她這么愛玩的人,自然要做好充足的準備?!?/br>“若是九息生滅陣與霓裳羽衣陣這么輕易就被她破掉,這兩個陣法就不會是令天下修士聞風喪膽的陣法了吧?”“可她會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甚至是敬仰神往的存在?!鼻夭慈徽f道:“春風得意樓要有春風得意的氣魄,這就是得意樓主正在做的事情?!?/br>“她倒是個有趣的人,樓還不見個影子,就先自封了個樓主來當,也不怕被天下人笑話。”“沒有人敢笑話得意樓主?!鼻夭慈徽溃骸澳鞘亲钣薮赖男袨椤!?/br>“為什么?”“得意樓主是一面鏡子,能照出人心的黑暗?!鼻夭慈徽f道:“嘲笑得意樓主的人,就是在嘲笑自己,認不清自己是什么模樣的人,那樣的人是不會在修道的道路上走太遠的?!?/br>“依照你的意思,得意樓主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她的對手的內心映射?”“是。”秦泊然沒有否認。這讓墨無英皺起了眉頭:“孤總算是明白了用心聆聽的意思,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在對付的人是謝芳塵,可事實確實與他們對陣的人是他們自己?!?/br>良久,墨無英笑道:“看來這一局是你贏了?!?/br>“奉天王也不必灰心,我們約定三局兩勝,就算我這一局贏了,我們也不過只是平手而已?!?/br>“其實你本應該現在就贏了,看來謝芳塵是聽到你我的對話了。”“這很正常。”秦泊然說道:“天下間沒有她不了解的事情?!?/br>“你這么說,孤越發(fā)的慶幸自己不是她的敵人?!?/br>“她不愛樹敵,她只是做自己而已?!鼻夭慈恍Φ溃骸翱偸怯腥擞谷俗詳_要做她的敵人?!?/br>“這只能怪她不會說話,或者說故意要用這樣的方式說話,勾起別人內心的隱痛與黑暗?!?/br>“所以說,小妹是一面鏡子?!?/br>“那她一定是世上最可怕的一面鏡子,大道三千,能做到這個份上,我該好好猜一猜她修行的究竟是怎樣的道法?!必撌侄⒌哪珶o英垂下眼簾,好一會兒才說道:“難道,是鏡花水月?”“三千道法原無象,鏡花水月為至道。”秦泊然沒有遮掩:“這是小妹回家的時候說過的話?!?/br>聽到秦泊然的話,墨無英大笑出來:“難怪她有膽子挑戰(zhàn)這兩個陣法,還真是流年不利,遇到克星了啊。”擂臺上的人聽不到擂臺下的議論,因為一而再的挑釁,得意樓主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怒火,尤其是賀敏,只要找到機會,砍殺得意樓主的刀峰一點都沒有要留情的意思,好幾次差點就要削掉了得意樓主的頭發(fā)。藍可兒換上自己擅長的雙劍,因為她原本就是水靈根的緣故,她的師傅為她挑選的乃是兩把軟劍,意為以天下之至柔馳騁于天下之至堅。可惜這無往而不利的雙劍到得意樓主這里卻好似成了廢品,雙劍柔,得意樓主更柔,雙劍掌控在藍可兒的手中,得意樓主卻掌控在她自己的手中。能柔能剛,能力敵能速退,穿梭在兩個陣法間的得意樓主根本不像一個人,而像是一只嬉戲于花叢中蝴蝶。又不是豬籠草,花朵怎么會傷害蝴蝶呢?所以,對九息宗與惡鬼宗來說的惡戰(zhàn),在得意樓主眼中說不定只是一場游戲。越是意識到這點,九息宗的弟子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