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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的一頁紙上變成了淡金色的字跡,隱隱又透出幾分的血色。在看到名字落在了名冊上之后,秦泊然同時感受到了力氣回涌自身,一掃如影隨形的疲憊。力量回籠自身,接過被稱作是鬼王印的鬼王面具,秦泊然將鬼王的話牢牢的記在心里:“從今日起,你不再是秦泊然,到你死去的那一天為止,你都只能以這個模樣活下去?!?/br>清澈的小溪的溪面上映照出了秦泊然現(xiàn)在的模樣,那扣在臉上的面具好似是從rou里長出來的一樣緊緊的貼著秦泊然的皮膚,仿佛原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契合的程度令人不可思議,秦泊然沒有半點的不適,并不覺得氣悶,也不覺得難以呼吸,如同這個面具本就是他的臉本來的樣子。“現(xiàn)在,你該過來了?!惫硗醯穆曇敉嘎读怂麅?nèi)心的愉悅:“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不適合站在對岸,你看你身邊的那朵花已經(jīng)變白了?!?/br>秦泊然順著鬼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分明只見一片灼灼似火海的殷紅。當他遵照鬼王的要求走過獨木橋,再次回頭的時候,卻看見一片殷紅似火的花海中佇立著一朵寧靜的白色花朵,傲立枝頭。回過頭,看著眼前的鬼王,秦泊然不由得問:“不知這里可有一朵花是代表得意樓主的?”秦泊然的問題讓鬼王大笑出聲,帶著秦泊然走向花海的深處,鬼王的話語意味深長:“這里長不出那樣的花,跟我來吧,我有一份禮物要送你。”當他自所營造的幻境中脫出的時候,他就不再承認自己是秦泊然了,所以他沒有理會一直守在火塘邊等待著他歸來的得意樓主,自顧自的走上了前行的道路,仿佛他和得意樓主是從不相識的陌生人一般,他要去阻止災禍的發(fā)生。既然舍棄了名字,那么與之牽連的故人便也不再相識。他走的時候,得意樓主并未阻止,也沒有詢問,只是一直步履從容、不急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對于他身上的變化以及他的態(tài)度,全都視若無睹,也不見眼中有任何的疑惑。從一開始心有疑惑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他才害怕得意樓主一直跟著自己。沒有任何緣由,他就已經(jīng)知道得意樓主看穿了一切,飲秋露的事情他無法不去相信。回憶起來,他從未在得意樓主跟前占過上風,他想能夠在得意樓主跟前占上風的人應該不會是什么尋常人物。收起變成了墨黑色的飲秋露,秦泊然態(tài)度有所緩和:“鬼王同我說過關于你的事情?!?/br>得意樓主邁步與秦泊然擦身而過,與流民行進的方向一致:“邊走邊說吧,你不是要趕路嗎?另外,我可以與你一賭?!?/br>“你要與我賭什么?”“我要賭的事情,是你救不了他們?!?/br>跟上得意樓主的步伐,兩人行走的順序發(fā)生了顛倒,走在前面的人變成了得意樓主,走在后面的人則是不肯承認自己是秦泊然的秦泊然。還是得意樓主先開口:“聽那個家伙說話你不會覺得心煩嗎?為了掩蓋口吃的毛病,他說話的方式總是令聽者的耳朵受罪?!?/br>“有嗎?”秦泊然并不以為意。“明明知曉他接下來會說什么,卻還不能打斷他,當真是令人苦惱。”得意樓主的抱怨,換來的是秦泊然的幾聲輕笑,好似他于得意樓主之間不存在過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般。“不過,我卻有一個疑問?!鼻夭慈豢粗靡鈽侵鞯谋秤埃骸盀槭裁聪騺碜栽阱羞b的你,也不曾面對自己?”雖然彼此之間的氣氛得到了緩和,秦泊然問出口的問題卻不可謂不尖銳,如果一直苦口婆心的得意樓主在本質(zhì)上是與他相同的,那得意樓主就沒有了繼續(xù)令他為難的立場,得意樓主所帶來的麻煩也就能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聽到秦泊然的問題,得意樓主一直從容的腳步有了片刻的停頓,腳步雖然停頓臉上的表情卻看不出有什么變化,仿佛方才的停步不過是秦泊然的錯覺,很快有挪開了腳步依照先前的步調(diào)不緊不慢的往前走去。“無話可說了嗎?”秦泊然問她。“不是。”得意樓主搖搖頭,緩緩開口:“我只是在想該如何回答你的問題才不會讓你失望?!?/br>“現(xiàn)在想清楚該怎樣回答了嗎?”秦泊然又問。“當然了,本就不是什么值得費心思量的問題,答案我早就準備好了?!钡靡鈽侵鞯膽B(tài)度與語氣保持相同的從容:“你準備好聆聽我的答案了嗎?”“若是你覺得無需再多斟酌一番,那就請說吧。”“天下有數(shù)萬萬人之眾,不肯面對自己的人又何嘗只是你我一二?不肯面對、害怕面對自己的那些人背后,有著許多截然不同的理由?!?/br>“怎樣講?”“比如說奪靈君好了,他不能面對自己的原因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钡靡鈽侵饔檬种噶酥缸约旱奶杧ue:“奪靈君的這里已經(jīng)壞掉了,一個他沉溺于仇海,欣喜于復仇的快感;一個他拼命尋求救贖,掙扎于過去的苦海,分裂的人格使得他沒有辦法面對自己?!?/br>“依照你的意思,奪靈君不能面對自己是因為他生病了,不是因為害怕或是其它的理由,但生病這種事情畢竟是特例,他不能代表你不是嗎?”秦泊然看著得意樓主:“我可看不出你像是個生病的人?!?/br>“奪靈君自然是特例?!钡靡鈽侵鳑]有反駁秦泊然的話,繼續(xù)往下說:“赫連家族的人你向來不陌生,就用他們來說說好了?!?/br>第135章壹佰叁拾叁“先說誰好呢?”得意樓主仔細的思量了一番之后才做出了決定:“就先說赫連斐璽好了,因為他最與眾不同。”“哪里不同?”秦泊然發(fā)問。“赫連斐璽是因為要偽裝自己的野心,所以假裝沒有自我,容易被身邊的人左右?!钡靡鈽侵餍Φ溃骸八牟豢厦鎸ψ晕?,帶有強烈的目的性,原本他早就應該成功了,卻因為你這個變數(shù)而功虧一簣,在我看來他才是赫連一族中活得最明白的人?!?/br>“聽起來,你似乎很欣賞他?”得意樓主的話讓秦泊然內(nèi)心有些不喜,赫連斐璽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早就有了定論,是無法更改的板上釘釘?shù)牧钏鲪旱男蜗蟆?/br>“這是事實?!钡靡鈽侵骷葲]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平淡的語氣也沒有要與秦泊然爭論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往下說:“再來就是你最不愿意聽我提起的那兩兄弟了,明明彼此牽掛卻還要裝出一副從此以后不再在乎的樣子,你們有著相同的別扭?!?/br>得意樓主的話讓秦泊然撇過頭去,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得意樓主話語中露骨的調(diào)笑之意。“你還沒有做好準備,我就先說赫連鳳簫吧,畢竟與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