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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不需要存在的幫手則紛紛掉落發(fā)怒的江水中,眨眼不見人影,連血液也不曾存在。就算被自己的兄長封住了經(jīng)脈,赫連鳳簫也不曾到下,哪怕汗水布滿了整個腦殼,他也沒有要放棄誅殺赫連英斗的意思。“我的笨弟弟,你只見葉不見樹,如何勝得了我?”赫連英斗收起自己的佩劍輕聲嘆息:“你還有得學(xué)?!?/br>“我不要你教?!?/br>“我會替你照來最好的老師,你放心吧。”拍拍自己弟弟的肩膀,看著江水逐漸回落,變得平靜,赫連英斗說道:“等你再多學(xué)一些做人的道理,我可以給你再一次挑戰(zhàn)我的機(jī)會?!?/br>“我不稀罕?!焙者B鳳簫冷哼:“你殺了我,我不恨你,你這樣侮辱我,我恨你一輩子?!?/br>“我是你兄長,又是勝了你的人,所以你只能乖乖聽我的話?!焙者B英斗不生氣:“你要記住,歷史向來由勝利者書寫,所以我要你讀書,你就得去讀書?!?/br>“哼?!焙者B鳳簫閉上眼,不打算再理會赫連英斗。“莫要讓恨蒙蔽了你的雙眼,否則你永遠(yuǎn)不會有超越我的可能?!焙者B英斗輕笑:“修道者求放下,放下愛、放下恨、放下偏見、放下誘惑,只有放下,你才能得到你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這一刻,赫連鳳簫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也一起堵上,他一點也不想聽到赫連英斗的聲音,每一個字都惹他生氣!作者有話要說:這段時間的感悟放下是一種修行舍得是一種德行希望我能在今年之內(nèi)學(xué)會它們這樣就可以減少很多的痛苦第124章壹佰貳拾壹搖曳的火燭是室內(nèi)唯一的光源,而在室外的則是點綴了整片星空的星子與虛無縹緲的云煙,云舟趁著夜色急速穿行,不欲讓任何人捕捉到自己的行動軌跡。云舟上,室內(nèi)與室外,皆無半點聲響,室內(nèi)的兩人進(jìn)行著沉默的對峙,室外的無言象征著高度的警戒,忠心耿耿的護(hù)衛(wèi)在進(jìn)行著不間斷的巡防,防止所有意外發(fā)生的可能性。赫連英斗坐姿豪邁,背靠著室內(nèi)的木質(zhì)墻壁閉目養(yǎng)神,他的跟前有一方四四方方的矮小茶幾,燭火就在矮幾上燃燒,除了燭火,還有兩盞冒著裊裊茶煙的茶盞立于燭火兩旁,位于赫連英斗與身帶鐐銬的人之前。身帶鐐銬,修為被禁,赫連鳳簫一生都沒有如同現(xiàn)在這般狼狽的時刻,就算隔著兩杯熱茶的茶煙,就算間隔著一支蠟燭燭光搖曳的身影,赫連英斗依然能夠感知到那如同針尖麥芒一般的眼神中藏有多少的惱恨與不甘。赫連英斗拿起矮幾上的茶盞,好似飲酒一樣灌下一大口,明明是苦上眉梢的口味卻不見他皺眉,把玩著空蕩蕩的茶盞,赫連英斗看著自己那個忙不迭撇過頭去不敢看他的弟弟開口:“小弟,你不喝嗎?”冷哼一聲,赫連鳳簫并未應(yīng)答,作為失敗者,他知曉自己無權(quán)要求尊嚴(yán),對于曾經(jīng)敗在他手中的人,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折斷他們的傲骨,讓他們的顏面掃地,所以他更不能接受面前由赫連英斗提供的這杯茶,這杯茶對于他而言,就好似嗟來之食,折損他的顏面,所以赫連鳳簫微微側(cè)過身,不肯面對赫連英斗。“你還是如同過去一樣喜歡逃避?!焙者B英斗對赫連鳳簫的反應(yīng)并不意外,甚至說出口的話開始刺激赫連鳳簫的內(nèi)心:“什么時候你敢真正與我對視,什么時候你才會有戰(zhàn)勝我的可能。”不等赫連鳳簫的回答,赫連英斗發(fā)出一聲好似自嘲一般的輕笑,開始自言自語:“那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吧?畢竟小弟連自己的模樣都不敢看清楚,又怎敢抬頭去好好看看其他人的眉眼?所以,不可能,小弟絕對不可能勝過我,哈哈,原來這么苦的茶也會讓人喝糊涂,茶不醉人人自醉,哈哈?!?/br>猛然被刺中內(nèi)心最痛的一個角落,赫連鳳簫被禁錮的雙手握成了拳頭,牙齒咬著下唇,胸中恨意滔天,怒火難以平息,身體微微顫抖,好似是在忍耐著極端的憤怒與痛苦。將赫連鳳簫的反應(yīng)盡數(shù)納入眼底,赫連英斗的話語更進(jìn)一步:“自你行了弱冠之禮以來,可有好好照過鏡子?可有看過水塘中自己的倒影?除了日光下偏差過剩的黑影是你敢面對的,小弟你告訴兄長,你的生活中究竟什么才是真實的?”雖然沒有去看赫連英斗,聲音卻從赫連鳳簫的嘴巴中傳出:“我的存在就是真實的,是誰也否認(rèn)不了的事實!無論美丑我就是赫連鳳簫,無論是非我就是御龍王朝的七皇子!無論別人說什么,我的地位就放在這里!言語可以空xue來風(fēng),赫連鳳簫這個人卻是不容撼動的事實,誰也取代不了!”“既然如此,那你為何時時刻刻都要戴著人|皮|面|具,頂著別人的臉活在這個世上?小弟,你還記得自己原本的模樣嗎?”“我長什么模樣,誰又會比我自己更清楚?!”不滿于赫連英斗的質(zhì)問與教訓(xùn),赫連鳳簫發(fā)出一聲冷哼:“人|皮|面|具又如何?我就是喜歡這樣不行嗎?我就是不喜歡別人議論我的長相,誰人又有天下無雙的美貌可以隨意評判一個人的美丑?!哼!最后,我一點也不想聽你的說教!”“哈,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天真?!焙者B英斗輕笑,并不在意赫連鳳簫的頂撞,語氣頗為懷念:“率直是你的優(yōu)點,記得小時候的你也是如此的天真,口無遮攔,那個時候因為年歲的關(guān)系,可以稱之為童真,現(xiàn)在還是那副模樣,我就不得不說,這是愚蠢?!?/br>赫連鳳簫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用“愚蠢”兩個字來形容,氣得當(dāng)即轉(zhuǎn)過身來怒瞪赫連英斗嗆聲:“你再說一次試試看!”“不論你要我說多少次,根據(jù)你到目前為止的作為,我對你的評價都不會改變。”赫連英斗直接無視了赫連鳳簫的憤怒,自顧自的往下說:“愚不可及,是對你自災(zāi)變以來的做法的評價;蠢之又蠢,是我對你腦殼當(dāng)中的那團(tuán)棉花的定義?!?/br>赫連英斗出口之言毫不留情,使得赫連鳳簫氣到了極點,胸口劇烈起伏臉漲得通紅,一口氣半天提不起來,口中一個“你”自來來回回幾次,險險接出了下文:“你太過分了!赫連英斗!”氣到極致,赫連鳳簫連對兄長的敬稱也忘記了,直呼大名,但因為手帶鐐銬的關(guān)系甚至不能用拍桌子這種最簡單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怒火,唯一能夠自由活動的只有一張嘴,翻來覆去都只是“太過分”幾個字,完全不是赫連英斗的對手。他所接受的教育讓他無法像潑婦罵街混混罵戰(zhàn)一樣的臟話連篇,一肚子的火氣無從發(fā)泄,險些要氣暈過去。“難道我說錯了嗎?”不介意弟弟直呼大名的無禮,赫連英斗并沒有將赫連鳳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