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秦泊然連忙開口阻止得意樓主繼續(xù)說下去,苦笑著向金合歡幾人道歉,一邊用眼神警告得意樓主絕對不準(zhǔn)在開口,得到了秦泊然的命令,得意樓主果斷閉嘴,這才讓金橘抓住了開口諷刺的機(jī)會。“我三歲入門,如今已經(jīng)是筑基三層的修為,看你年紀(jì)不小,若不抓緊時間,難道要到百歲之后才筑基?”金橘冷哼:“沒有天賦的人,就是怎么努力也沒有用,除了我玉心宮,還有哪里有法子能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筑基?沒有筑基的人,又有什么資格談?wù)撔尴??!?/br>因為秦泊然的警告,得意樓主半句話都不講,認(rèn)真的聽著金橘的高談闊論,甚至一絲憤怒、尷尬的神情都沒有流露出來,讓金橘越說越是氣憤,恨不得收拾得意樓主一臺。“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有天分又怎樣?!”金橘冷哼:“只要我?guī)熥鸱懦鲈拋?,看還有誰敢收你為徒!”“金橘!”金合歡怒瞪著金橘:“不可忘言?!?/br>知曉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金橘連忙住嘴,委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jiejie,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得意樓主:“像你這樣不識時務(wù)的人,一輩子都沒有出人頭地的機(jī)會!”哪怕被人說了諸多打擊人的話,不中聽的話,甚至是難聽的話,威脅的話,得意樓主卻是連眉毛都沒有跳一下,一直笑瞇瞇的看著怒不可遏的金橘,好似看著一個立馬就要爆炸的炸藥桶一樣的興趣盎然。秦泊然看著這樣的得意樓主只能在心中嘆氣,他萬萬沒有想到,不說話的自家meimei,竟然比說話的時候更要?dú)馊?,真不知這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好事。就在幾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硬的時候,又有人死了的消息傳來。只是這一次,死人的地點卻是跳出了原本應(yīng)該畫成圈的圓形,金合歡在聽到消息的時候神情有一絲凝固。秦泊然發(fā)現(xiàn)了金合歡的不自然,問道:“金姑娘,發(fā)生了什么?”“我得過去一趟?!苯鸷蠚g顯得十分的焦慮:“出事的地點在我家附近,我得回去看看家中是否遭到了波及,抱歉秦公子,我們下次見面在敘吧,今日發(fā)生的不快,金合歡先在這里給你陪個不是。”金合歡越說越著急,甚至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匆匆告別了秦泊然,就帶著自己的meimei金橘和朋友杜陵走出了客棧的大門,步履匆匆,神態(tài)慌張根本不像是假裝的模樣。“大哥。”看著三人遠(yuǎn)去的身影,得意樓主總算是開口了:“我贈你的扇子,你還帶在身上嗎?”作者有話要說:_(:зゝ∠)_第46章肆拾叁“我一直都帶在身上。”秦泊然不解謝芳塵為何會這般問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分別那一日謝芳塵送給他的白羽扇拿了出來,遞給謝芳塵:“小妹為何會突然提到它?”得意樓主接過秦泊然遞過來的羽扇笑了笑,說道:“我覺得羽扇不大適合大哥,我想給它換一個風(fēng)格?!?/br>說罷,得意樓主握住羽扇,催動羽扇上的法陣,羽扇上的羽毛漸漸退去,只留下一個扇子的骨架,接著骨架慢慢伸展,逐漸變成了折扇的模樣。將扇骨平攤在桌面上,得意樓主的手撫摸過扇骨,順著得意樓主的手行動的方向,整潔上等的灑金紙面出現(xiàn)在扇骨之上,一把空白的折扇出現(xiàn)在了二人眼前。在羽扇蛻變?yōu)檎凵戎?,得意樓主并沒有忙著還給秦泊然,而是在指尖凝氣,筆走游龍,以靈氣為筆墨寫下不會顯示的字體。等到一切完成,得意樓主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拿出一個穿好的環(huán)形玉佩掛在了扇子底下做成扇墜,遞給秦泊然:“完成了,單純的白色灑金紙面折扇有些單調(diào),不過這世間的大好河山就留給大哥來書寫了?!?/br>秦泊然雙手接過變作白羽扇的折扇,笑道:“多謝小妹,想不到小妹竟然還學(xué)過這些?!?/br>“那是當(dāng)然。”得意樓主很是自豪:“我可是上知天文能撿瓦,下知地理會掏溝的全方位多方面人才,這種小事自然不在話下?!?/br>秦泊然早已知曉謝芳塵的個性,便也沒有多說什么,手握著謝芳塵送給他的折扇,看著這潔白的扇面,思索著自己應(yīng)該在上面畫些什么,提上什么樣的詩句。自從進(jìn)了非瓊的地界,幾乎就沒有遇到什么順心的事情,得意樓主遞過來的紙扇在這個時候緩解了秦泊然緊繃的神經(jīng),使得他的思緒得到了轉(zhuǎn)移,至少面上放松了不少,不再緊繃繃的看著令人生疑。不過如今的非瓊地界里面色緊繃的修士也不只有秦泊然一個,絕大多數(shù)修士的模樣都和秦泊然有些相似,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心里都感到了恐慌和害怕,甚至是焦慮,不知道外面每過一個時辰死一個人的屠殺什么時候終止,也不知道珍寶閣什么時候會收回不得離開非瓊地界的命令。一些性子比較急的修士,不停的在大堂里踱步,思索著自己應(yīng)該怎么辦,而那些修為達(dá)到了金丹的修士,則是人人自危,尤其是擁有拍賣會入場券的金丹修士,更是處在了草木皆兵的狀態(tài)當(dāng)中,手握在自己的本命法寶上不敢放開。拍賣會將會在酉時舉行,而現(xiàn)在離申時還有一刻鐘的時間。秦泊然的心同其他修士一樣掉在嗓子眼上,害怕再度聽到有金丹修士遇害的噩耗,隨著大堂里的那一炷香越燒越短,人們的議論的聲音都越來越低,細(xì)心凝神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大哥,你想好要在上面畫什么了嗎?”得意樓主卻直接無視了這種凝重的氣氛,好似處在狀況之外一般:“還是打算寫什么?”秦泊然搖搖頭:“這扇子紙面純白如雪,灑金亮麗,已經(jīng)是很美的畫面了?!?/br>“大哥的意思是不打算在上面寫什么嘍?”得意樓主詢問。“再說吧?!鼻夭慈恍πΓ骸昂伪刂币粫r呢?若是急于求成,反而毀了這扇子那豈不是很可惜?”“大哥說得是。”得意樓主笑了笑,看著外面忽然變得空蕩蕩的街道,只有少數(shù)修士和行人,更多的是御龍兵衛(wèi)和珍寶閣的護(hù)衛(wèi)在巡邏:“真希望那拍賣會早點開始。”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大堂里的那一炷香已經(jīng)燃盡,申時將至,所有人的腦神經(jīng)都繃緊成了一根弦,好似輕輕的撥動一下就要斷裂,原本充斥著各種吵雜聲音的人們慢慢的靜下來,凝神仔細(xì)聽著屋子外面的動靜。他們在害怕。他們害怕聽到又有人死了的消息,尤其是那些金丹修士,更是冷汗涔涔,身體難以自制的顫抖,當(dāng)死亡來臨的時候,沒有人會真正的做到坦然。那走馬燈一樣的畫面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錯過了多少事情,死亡帶給人的從來都不是什么解脫,只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