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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明明同樣功體被鎖,明明年紀還比他小,可就是像個沒事人一樣,已經(jīng)在池塘的岸邊升起了火堆:“今晚我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樓主,你都不會累嗎?”傅庭芳忍不住抱怨:“這么晚了,難道你都不需要休息嗎?”“我們以現(xiàn)世之身回到了過去,這個世界上就會存在兩個你兩個我?!钡靡鈽侵鲹芘鸲呀忉專骸暗牵@違背了時間法則?!?/br>“樓主,我實在聽不懂你的話是什么意思?”傅庭芳搖搖頭,對得意樓主的說話方式很是苦惱。“簡單來說,今夜是過去的我離家出走的日子,也是過去的我即將喪命的日子?!钡靡鈽侵髡f話的時候,掏出了那把曾經(jīng)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的匕首,用上等的絹布擦拭著瑩白的刀刃。“樓主你要去殺掉過去的你?”傅庭芳目瞪口呆:“如果這樣做了,那現(xiàn)在的你還會存在嗎?”“同一個時間點,只能有一個你一個我存在這個世上?!钡靡鈽侵鞔瓜卵垌骸巴{,要扼殺在搖籃之中?!?/br>“樓主,原來你也知曉你是個禍害。”傅庭芳對這點倒是十分贊同。“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钡靡鈽侵鹘z毫不把傅庭芳的吐槽放在心上:“長壽才有證道的可能?!?/br>“我困了,我要休息了。”傅庭芳懶得再同自家樓主講話,滿滿都是心累,身體往地下一到,敷衍道:“祝你成功,早去早回!”濃厚的烏云遮住了天空中的月亮和星星,夜里的風帶著幾分濕意,這是要下雨的征兆,在火塘四周布下結界之后,得意樓主起身緩步離開了傅庭芳的身邊,她的腳踏在鋪滿枯枝落葉的山地上卻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漆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山林里游走。沒有刀鞘的匕首插在腰間,銀白的刀刃散發(fā)出的是令人膽寒的冷光。山林中央是一座寂靜的古鎮(zhèn),得意樓主站在遠處,看著一位白衣姑娘繞過兵衛(wèi),翻墻而出。作者有話要說:=_=第5章貳隔天,是山林中的鳥兒早起的鳴叫聲把傅庭芳從睡夢中叫醒的,自從得意樓主回轉得意樓的幾天以來,他就沒有合過眼,哪怕是個修士,也是需要睡覺的。身旁的火堆早已熄滅,得意樓主坐在他們游上來的湖邊,穿著一貫的黑色布條,只不過這一次是干凈清爽的黑色布條,而不是被朱雀的怒火焚燒后的那一身破布,而在得意樓主的身邊,還躺著一個人,看模樣,分明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一身白裙,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樓主,誘拐未成年人可是大大的犯罪?!?/br>“我知道?!钡靡鈽侵鬏p笑一聲:“你不好奇嗎?我以前的模樣。”“樓主,我對你現(xiàn)在的模樣比較有興趣。”傅庭芳走入得意樓主晚上搭好的帳篷中,也準備把自己身上的破布換下來:“說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是這幅打扮了吧?!?/br>“詛咒不除,我不能露面。”得意樓主話語輕快:“只要過了今日我便能重見天日?!?/br>“樓主,說話要講究前因后果,就像寫文章一樣?!睋Q了一身衣物從帳篷里出來的傅庭芳又恢復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凌亂的頭發(fā)也重新梳好,露出俊秀的眉眼來。“我講過,寫文章要講究伏筆,否則讀者哪有接著讀下去的興趣呢?”“樓主,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話題?!备低シ甲詮募尤氲靡鈽且詠砭吐犨^得意樓主不下三百遍的關于伏筆的嘮叨,耳朵早就生出了繭子:“我比較想要知道,當你殺了過去的自己的時候,是怎樣一種感覺?”“過去的我,不過一只蚍蜉?!钡靡鈽侵魇忠粨],身邊白裙少女的尸體便化作灰燼煙消云散:“踩死一只螞蟻,會讓你心懷愧疚嗎?”“樓主,出家人慈悲為懷。”“抱歉,我忘了你是個出家的俗家弟子?!?/br>“樓主,請不要過分強調(diào)俗家兩個字!”“別生氣?!钡靡鈽侵饕姼低シ伎煲鷼?,站了起來,拍了拍傅庭芳的肩膀:“走,我?guī)闳タ匆怀龊脩?。?/br>“樓主,話題轉移太快會顯得你的道歉毫無誠意!”傅庭芳緩步跟在得意樓主的身后:“還有,樓主你還沒有解釋我們回到過去的意義是什么?!?/br>“噓,別吵?!彪S著越來越接近隱藏在山林里的古鎮(zhèn),得意樓主壓低聲音提醒傅庭芳:“認真看戲吧?!?/br>古鎮(zhèn)盤踞在山林最開闊的一個地帶,房屋全部都是由木材搭建,起起伏伏,蜿蜒了一個山坡,在山的最高處有一根曲狀的大樹,雖然不如三珠樹那般有著直插天地的雄偉身姿,卻也是難得一見的參天古木,枝繁葉茂,綠意盎然。而在大樹的樹杈上棲息著許多不同品種的鳥兒,其中兩只新來客,引起了別的鳥兒的議論紛紛。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比聚集在大樹下方的人群還要熱鬧。化身為白隼的傅庭芳一動不動目不斜視,緊緊盯著大樹下方的人群,在他身邊是變成了黑烏鴉的得意樓主。“樓主,我們?yōu)槭裁匆兂渗B蹲在這里?”傅庭芳開口,吐出來的卻是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因為這里不輕易讓陌生人進入?!钡靡鈽侵鏖_口就是烏鴉嘎呱嘎呱的叫聲,不過這并沒有妨礙兩人之間的正常交流:“但不會去阻攔任何一只鳥飛進飛出。“樓主,我們?yōu)槭裁捶堑枚自谶@里看戲?”“讓你看看我的過去不可以嗎?”“樓主,你是在炫耀嗎?”傅庭芳滿臉都是嫌棄的表情。“當然。”得意樓主一點也不覺得害羞。“樓主,我可以講你真的很不要臉嗎?”“哈,你見過我的臉嗎?”就在傅庭芳與得意樓主斗嘴的時候,村長已經(jīng)將所有人都著急到了大樹底下,大樹下搭著一個臺子,年邁的村長就站在臺子上拄著一根粗壯的木頭拐杖,白色的頭發(fā)和胡須都已經(jīng)垂到了地上,光潔的額頭上是三道深深的皺紋,一只眼睛閉著,臉上還有一道刀疤。在村長身后,站在六個壯年男子,都穿著統(tǒng)一的藍黑色帶紅黃花紋的短袖布衫,下身藍黑色的布條綁腿,再穿一雙黑色布靴,腰間都掛著帶鞘的彎刀。“村長,不好啦不好啦!”一個年輕的小伙揮著手率先跑了過來:“謝芳塵不見了!她屋子里什么都沒有了!”“哼!”聽到回來報信的人的話,站在中央的老村長一聲冷哼,用自己的拐杖重重的敲擊地面,一股無形的威壓逼向四周,驚飛無數(shù)林鳥,下方的其他人也不敢開口議論半點。人群中,一個沒有梳洗打扮的女子軟癱在地上,面色蒼白淚痕未干,帶著一股說不完的憂愁,聲音里有著nongnong的悲憤絕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