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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氣娃娃似的,隨便對方擺造型,想怎么搞怎么搞,到后來洗完澡,他已經(jīng)累的老胳膊老腿魂歸西天,一個指頭都抬不起來,那沒良心的還要親,各種親,親的他做夢都滿世界紅唇!次日馮靜看到他腫的跟香腸的嘴,曖昧笑了:“老板你不老實,明明不是單身?!?/br>馮一路只得尷尬笑笑,結(jié)果一笑牽動嘴角細小傷口,倒吸口涼氣,在心里把那沒良心的狼崽子又罵了個狗血淋頭。馮靜不知道老板的心理活動,只是調(diào)侃完,趁著輕松的氣氛,問了一直想問的:“老板,花師傅大名叫什么,總不會也是花花吧?”花花現(xiàn)在負責(zé)整個后廚,而且人人都知道他和馮一路的關(guān)系,儼然就是個二老板,所以大家都尊敬地叫他一聲花師傅,他又不會說話,別人這么叫,便也這么應(yīng)了,至于馮一路,自然還是花花花花的叫,于是全飯店都知道花師傅小名叫花花,但大名是啥,還真沒人關(guān)心過。不過問個名字不算事兒,所以馮一路很大方地告知:“花雕,挺有意思的吧?!?/br>很多年沒叫過花花大名了,確切的說從認識就很少叫,于是這兩個字脫口而出的時候帶給馮一路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感,仿佛在叫另外一個人,一個全然陌生的人。馮靜卻樂了,很開心的樣子:“花雕,這不是酒名兒嘛?!?/br>“誰說不是呢?!瘪T一路也跟著樂起來,好像這么多年才發(fā)現(xiàn)這個笑點。笑完了,馮靜輕咳兩聲,忽然問:“花師傅才三十多吧,怎么也不見他張羅找對象結(jié)婚的?!?/br>馮靜的聲音不自然壓低,整個人透著微妙的緊張。一道閃電劃過馮一路大腦,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小姑娘究竟是個什么心思。跟個不明真相的小丫頭置氣顯然很幼稚,但馮一路的理智沒辦法壓制這股幼稚的邪火——挖墻腳都挖到老子跟前了!“他心里有人了,”馮一路聽見自己硬邦邦的聲音,“結(jié)婚不結(jié)婚的只是個形式。”馮靜的情緒掩飾得很好,只是眼里的失落無論如何也遮不住。馮一路在心里罵自己,你個不害臊的老東西!罵完了,又罵花花,你個到處勾人的小東西!晚上,這一老一小又躺進被窩。昨夜做得太兇,花花也覺得有些歉意,打算今天晚上讓馮一路緩緩,于是只是抱著他。馮一路不干了,怎么想都覺得自己是被嫌棄了,于是翻身壓到花花身上,照著他的嘴就親了下去!花花大喜過望,難得碰見馮一路主動,立即狼化,又開始咬啊咬。被手指頭插進去的時候馮一路就已經(jīng)后悔了,等換上大家伙,這廝便想臨陣脫逃??刹还茉趺磁?,都讓花花拽回去,最終成了砧板上的rou,被人拆吞入腹。事后,馮一路又累成了死狗,可死狗也要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于是他把花花揪過來,眉對眉眼對眼地囑咐:“聽好了,將來我就是老了你也不能把我送養(yǎng)老院啥的,你要敢,我就在養(yǎng)老院把自己弄死,再飄回來把你弄死。”花花眨了眨眼,很認真地比劃:你老了的時候,我也老了。馮一路沒好氣地扒拉一下他腦袋:“別趁機給自己抬份兒,老子大你多半輪呢!”說著又想起了什么,“你可好長時間沒管我叫哥了?!?/br>花花樂了:以后叫。馮一路不干:“現(xiàn)在叫?!?/br>花花很惆悵地嘆口氣,從命:哥,我們再來一次吧。“……”馮靜的事情馮一路一個字兒沒給花花透。防火防盜防小三,這是屋主的正當權(quán)益。馮靜倒不是個執(zhí)著的,那之后有個常來吃飯的客人追她,沒多久,兩個人便順利交往。心里大石落地,馮一路開始尋思另外一件事。……清明墓園永遠讓人覺得寧靜,這寧靜并不是死氣沉沉,而是塵歸塵土歸土的安詳。花花跟著來過許多次了,他沒有親人可祭拜,于是便每次都陪著馮一路來給馮老爹掃墓,以兄弟的身份。來到墓前,花花熟練地把水果和花擺好,又點上香,認真地拜完,便退到旁邊站著,留下空間讓馮一路和他爹說話。馮一路同從前一樣席地而坐,倒上兩杯酒,一杯給他爹,一杯給他自己。花花抬頭看天,天很藍,很寬廣,看著看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變得疏離,自己就要像鳥一樣飛上天際……“我就不給你整那些什么我很好我不錯啊虛頭巴腦的了,你聽好了,花花你認得的,是我兄弟,但也是我媳婦兒,”馮一路頓了頓,又強調(diào)一遍,“咱老馮家的媳婦兒?!?/br>一陣風(fēng)吹過,略帶涼意。馮一路皺皺鼻子,想打噴嚏,但沒打出來:“你千萬別從地底下跳出來,會給你兒子嚇死的?!?/br>墓碑依然安靜。“你沒跳出來我就當你同意了,”馮一路伸手去拉站在旁邊的花花,“來,叫爹?!?/br>花花沒動。馮一路抬頭去看,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好像有一滴帶著溫度的水落到他臉頰,但很快,又被風(fēng)吹得無影無蹤。110、番外如果說周鋮和容愷的生活里有什么是像空氣一樣必不可少的,那就是吵架。看電視搶遙控器會吵。玩電腦打游戲會吵。心血來潮廚房做個飯會吵。樓下鄰居狗晚上亂叫一個要罵一個要忍也會吵。周大仙看不上火星人的沒常識,總想管一管,火星人頂煩周大仙的說教,于是一被管就炸毛。如果非要找一個完全沒有吵架的時間段,那只能是在床上,前者會把后者干得再沒力氣吵。周鋮從來都不贊成用暴力解決問題,他相信憑借人的理性是可以壓制住內(nèi)心陰暗面的,可一沾上床,那理性就飛到了火星人的故鄉(xiāng)。這一次又為了什么吵的架呢?心思縝密如周鋮,都記不起來了,他只知道兩個加起來七十多歲的男人在陽光明媚的周末下午,放著無數(shù)高雅活動不做,生生在客廳里互相指責(zé)了半個小時,雖然一個站在那兒臉紅脖子粗,一個坐在沙發(fā)里冷靜自若,但攻防依然十分精彩,你一句我一句,打得難解難分。論吵架,火星人永遠敗多勝少,但架不住他沒分寸,喜歡放狠話,比如現(xiàn)在,他就信誓旦旦咬定當初和周鋮擦出火花是被死GAY掰彎了,帶壞了,往小了說是誘拐,往大了就是誘丨jian,并且翻出第一次有暴力嫌疑的旅館做丨愛來證明說辭的可靠性!周鋮心里的火被點燃了,很奇怪,明明知道火星人說話不走腦子,尤其是氣頭上,腦子完全蒸發(fā),可還是會被點火,點著了,那話就不受控制了:“就當?shù)谝淮问俏夜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