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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一腳踹得撞破頭肯定是定了乾坤。但其實我炸不是因為他摸了我的下面,而是因為被他摸的那個瞬間我居然有了快感。第77章天漸漸變熱,白晝更長,夜晚更短,這個炎夏來勢洶洶。蚊蟲們也趁機(jī)狂歡,咬得人沒處躲沒處藏,我?guī)缀醢鸦端?dāng)成了潤膚露,依然滿胳膊滿腿的星星點燈。餓了就吃,癢了就撓,這是人的本能,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不留指甲,卻還是生生把自己撓成了渣滓洞里的革命先烈。“蚊子愛叮你,說明你有人味兒?!毙’傋诱f這話的時候正往自己的小腳趾上抹著牙膏止癢。要我說蚊子對他的一片赤誠遠(yuǎn)勝過我,那么難下嘴的地方也排除萬難攻陷了。通常這種無聊的閑磕牙周鋮是不會參與的,更何況他這會兒渾身上下沒一個包,光滑得可以去給兒童沐浴露做廣告。電視里播著晚間新聞,某地區(qū)又交火了,兩派照例互相指責(zé)對方。周鋮去廚房切了小半個西瓜,自己拿了一塊,剩下的放到了茶幾上,小瘋子一邊嘟囔著遞給我一下能死啊一邊從沙發(fā)里爬起來伸手去拿,我有些困倦地打著哈欠,精神上很想吃,但rou體上懶得動。我從沒覺得生活單調(diào)無聊,但當(dāng)我意識到時,這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彈簧床折疊起來靠墻立在客廳一角,并不占什么空間,稍不留神,就被人遺忘了。安靜,低調(diào),毫無存在感,一如它曾經(jīng)的主人。“哦對,我昨天給啞巴打電話了?!毙’傋影芽械弥皇O掳兹康奈鞴掀G進(jìn)垃圾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說。我條件反射地坐直,精神和rou體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統(tǒng)一。“你們……都說什么了?”我笑了下,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一點不緊張,半點不關(guān)切。“馮一路你沒事兒吧,”小瘋子瞥我一眼,“他要能說什么那還是啞巴嗎?”我有些狼狽,就像被識破外婆偽裝的大灰狼,于是惱羞了:“你都知道還給他打屁電話!”“所以我后來毅然決然地掛斷電話改發(fā)短信了嘛。”小瘋子望著我,無辜地眨巴眼睛。“行,”我微笑,溫和地微笑,“那他在短信里都說什么了?”“一切順利,勿念?!?/br>“然后呢?”“沒了?!?/br>“……”“馮一路你眼睛瞪得真恐怖還有好多血絲,你最近休息的不好嗎?”如果不是周鋮在場,如果不是考慮到雙拳難敵四手,我……周鋮你他媽的為嘛會找小瘋子你是嫌自己生活太順?biāo)炝藛幔。。?/br>后來三個人又扯了些什么我鬧不太清了,反正有營養(yǎng)的不多。期間我的rou體和精神再次分離,前者參與家庭扯淡,后者飄到天花板上神經(jīng)質(zhì)地一遍又一遍喃喃自語,小瘋子和花花發(fā)短信了。這感覺很難描述,總之有點糟。就好像你發(fā)現(xiàn)了一間很上檔次的飯店,你很想進(jìn)去吃一次,可是沒有信心,于是你需要西裝革履,需要腰纏萬貫,需要做好一切能做的準(zhǔn)備才敢邁進(jìn)去。可是當(dāng)你的準(zhǔn)備工作才進(jìn)行到百分之五十甚至更少的時候,別人捷足先登了,然后吃完一抹嘴,看著依然在門外躊躇的你問,怎么不進(jìn)去啊,十塊錢隨便吃,管夠!半夜,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思想斗爭了很久,終于在手機(jī)快讓我磨掉漆的時候,發(fā)出了那條一晚上躺在草稿箱寫了又改改了又刪刪了再寫的倒霉短信。【最近咋樣?】發(fā)完我才注意到,手機(jī)里的時間顯示,凌晨1:27。我有點后悔,因為這等于直接告訴對方我大半夜的睡不著覺然后想到了你。cao,兩三個月都挺過來了,就不能挑個風(fēng)和日麗的白天抽風(fēng)嗎!晚個一天半天你能死?!喪氣地把手機(jī)丟到床頭柜上,扯過夏涼被把頭蒙起來,我要做一只鴕鳥。即便屋里沒有其他人,即便花花要到明天早上起床才能看到我丟人的行徑,但這也不能阻止我從現(xiàn)在開始就把頭扎進(jìn)沙子里。人一旦選擇了逃避,精神就松弛多了,沒一會兒,我就感覺周公在我的枕頭邊兒吹氣,吹得我暈暈乎乎,飄飄然然……直到短信鈴聲驟然響起。最初我還不能確定,因為半拉元神已經(jīng)飛向了自由國度,可夜實在是太靜了,短信鈴聲的余韻久久不散,勾魂使者一般在這空間里飄來蕩去,擾我心神。終于,我和這家伙聯(lián)手打敗了周公。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我甚至顧不上開床頭燈,摸黑從桌上胡亂抓過手機(jī),屏幕已經(jīng)暗了,我毫不猶豫地解鎖,刺眼的亮光里,一切正如期望。網(wǎng)上說人之所以喜歡拋硬幣不是因為它能幫你做出正確決定,而是當(dāng)你把它拋向空中的一瞬間會忽然明白自己期望的究竟是哪面。同樣,短信鈴響的那個瞬間,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期待這條回信。【怎么這么晚還不睡?】一口老血噴出八百丈遠(yuǎn),媽的老子醞釀這么久你就不能配合著回條有深度的?!【睡不著!】回信言簡意賅,且可充分表明我的情緒。【怎么了?】讓你折磨的!【蚊子太多?!?/br>【沒用蚊香和花露水?】我把枕頭立起來塞到后背與床之間,以便我的老腰不至于在這無法預(yù)知時間跨度的持久戰(zhàn)里陣亡。【三天一瓶,我自己快趕上rou體花露水了?!?/br>【那怎么還不行呢?】誰知道今年蚊子抽什么……我忽然停下打字中的手指頭,愣住。彼時已是凌晨1:57,我大傻子似的跟個近仨月沒聯(lián)系的人一來一回?zé)峤j(luò)短信就為探討為嘛今年的蚊子尤其變態(tài)?!【你現(xiàn)在在哪?】這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的,并不是非要去尋人或者別的什么,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仿佛確認(rèn)完他和我在同一樣一片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我就能踏實了。這一次的回信,間隔很久。【北京?!?/br>還好,不遠(yuǎn),動車幾個小時的事兒。跟我設(shè)想的一樣,現(xiàn)實中的地名一出現(xiàn),那種好像什么都抓不住的糟糕感覺便消失了。【找到工作了?】【在一家酒樓做學(xué)徒。】【那能掙幾個錢?】【管吃管住,沒工錢。】【靠,黑磚窯??!】【呵呵,不是,我原本也不是為了掙錢,就是想學(xué)些東西。】【學(xué)著了?】【剛?cè)腴T,師傅人很好?!?/br>【那等你再回來豈不是就成大廚了?!?/br>【希望是。】這個晚上我們聊了很久,好像要把空白的三個月都補(bǔ)回來,我知道了他剛到北京火車站差點兒讓人摸走手機(jī),知道了他因為不能說話所以面試屢屢碰壁,知道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