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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世間清景是微涼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女的心又sao動了。有事兒沒事兒就想去搜尋一下花花,比如活兒干得好不好啦,飯吃得多不多啦,籃球技術(shù)有沒有進步等等,熱心得我都覺著自己有毛病。

花花也注意到我在觀察他了,好幾次我倆視線撞到一起,花花從最初的漠然到后面的困惑再到現(xiàn)在的眉頭緊鎖黑云壓城,對我的回應(yīng)熱情呈階梯式上升,弄得老子相當(dāng)有成就感。

只可惜連日的觀察沒什么成果,花花實在沒什么可供我探究的。他不與任何人交流,更沒任何朋友,上工的時候全神貫注就和手上的零部件較量,放風(fēng)的時候要么一個人不知跑到哪里躲著去,要么在球場上打個醬油還要被小瘋子罵沒有團隊意識。他就像一個可有可無的符號,說起花雕,每個人想一想都會恍然,啊,十七號那個啞巴嘛,可再往深了問,估計他具體長什么樣都沒人能回答上來。我甚至想,如果有一天花花忽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監(jiān)獄里的人沒準兒要滯后個把月才能意識到,當(dāng)然前提是管教不要天天點名,而在監(jiān)獄外,怕是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了。

因為壓根兒沒人想要知道。

八月初的一個周末,群眾們約好似的都來探監(jiān)。金大福的媳婦兒,周鋮的jiejie,容愷的同學(xué),我懷疑他們私底下組成了撫山監(jiān)獄二區(qū)十七號親友聯(lián)合會。

屋里就剩下我和花雕。他坐在窗臺,我趴在床上,他對著天空發(fā)呆,我對著信紙犯愁。

老頭兒已經(jīng)半年多沒有來過了,自從上次我說你別來之后。我這輩子對老頭兒提了無數(shù)非人類的不合理要求,偏偏他只滿足了最不需要理會的這個。我懷疑他是故意的。我承認當(dāng)時提出這個要求確實發(fā)自肺腑,但人總是會變的啊,當(dāng)時我什么狀態(tài),現(xiàn)在我什么狀態(tài),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嘛!

王八蛋說寫信是改造人員與家人交流最有效的渠道,甚至比探監(jiān)還有用,因為在信里你可以說很多當(dāng)面不敢說的話,有可能寫著寫著就把自己改造了。我聽的時候覺得很有道理,現(xiàn)在真準備這么干了,才用實踐檢驗了他的話——純屬放屁。

我絞盡腦汁了兩個小時,白底紅條格的信紙上還是空曠一片,七個字孤零零地躺在第一行:最近身體怎么樣……

終于,老子把筆一扔,放棄。

翻身仰躺到床上,上舒口氣,如釋重負。

愛來不來吧,哭哭啼啼撒嬌打滾真不是哥的風(fēng)格,想想都他媽寒氣逼人。

“花花,你家還有人嗎?”從我躺著的角度,花花的身影剛好落在視野正中,我知道這是一只豹子,但我就是克制不住總要把他當(dāng)成小貓兒,還是個發(fā)育不良的,“都沒見誰來看過你呢?!?/br>
往常我說話,十次里有八次會被無視,所以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著木頭自言自語,權(quán)當(dāng)練習(xí)口腔肌rou了??墒墙裉觳灰粯?,花花雖然依舊保持看天的動作,但如果你細細看就會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僵住了。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花花不能說話,但他的腦子一點不慢。我想他知道我問這話的意思,如果沒人,啥話都不用說,一切都很自然,可如果有人,我的下一個問題定然是,那為什么從來不見他們來看你?

顯然,花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于是我換了個方向:“聽金大福說你不是本地人,那你進來的事……他們知道嗎?”

花花終于賞了我一眼,這一眼很恒久,仿佛釘在我身體里拔不出來了。

我仰躺著翹起二郎腿,試探性地問:“不知道?”

花花忽然從窗臺上跳下大踏步朝我走來。

我渾身一激靈,某個瞬間還以為這孩子要揍我,可惜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作防御狀,人家已經(jīng)走到我的跟前,然后一把奪過我的信紙和筆,在上面刷刷刷寫下幾個字,又遞回給我。

我接過一看,好么,上書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閉嘴!

我挪開紙,仰面看著花花逆光的臉,眨了眨眼睛:“可以啊,那我倆寫字聊天?”

花花危險地瞇起眼睛。

我咽了咽口水,維持著玉體橫陳的姿勢企圖讓對方知道我是無害的:“如果你現(xiàn)在腦袋里面正想著是打我的臉還是踹我的下盤我建議你兩個都不選,禁閉你去過沒真不怎么舒服而且王八蛋巨他媽損肯定會克扣你的放風(fēng)時間……”

什么叫以德服人!

就是原本想要行兇的人最后臣服于你的高尚品德放下屠刀轉(zhuǎn)身回床上蒙被子裝死。

我爬起來,瞅著不遠處上鋪那一團捂得嚴嚴實實的被子齜牙樂,不過很厚道的沒有出聲兒。

不管多危險,多沖動,脾氣多暴,下手多黑,這就是個孩子。我這人有個毛病,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說白了就是犟,比如在對待花花上,我堅持中華民族傳統(tǒng)美德尊老愛幼的后半段兒,金大福說我有毛病,我覺得他冷血。

我們五個在十七號里朝夕相處,看起來距離最近,可實際上,誰和誰真他媽近過呢?我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金大福和周鋮是個什么關(guān)系,不知道小瘋子家里為什么不來看他,不知道花花這不能說話是天生的還是后天意外,就像他們也不知道我嚎起來還是可以聽一聽的,以前跟道上朋友去KTV,我必須壓軸,什么小白楊啊說句心里話啊手到擒來,有時候狀態(tài)好甚至敢PK原創(chuàng),以假亂真。

但因為沒人在乎,所以誰都不會主動把自己攤開來,傻子似的。

可有些不用攤開,它就明晃晃發(fā)生在你眼前,不想看,它就是透明的,想看,才有了形狀和顏色。比如我終于在這個下午想明白花花為什么這么瘦了,可能不是全部原因,但一定是最主要的——吃的不好。往上推,為什么吃的不好呢?沒錢唄。

老頭兒半年沒來看我了,但我卡上的錢月月按時打入,從沒斷過;金大福和周鋮也是按月入賬,一個媳婦兒給的,一個jiejie給的;容愷更不用說,勞動表現(xiàn)好,而且有特長,文采書法樣樣出類拔萃,隨便借調(diào)一次給的報酬比流水線上吭哧吭哧干好幾天的還要多,所以每個月額外掙的這些就和老頭子給我打的有一拼,還不算他用各種古靈精怪的方式諸如打賭一類坑蒙拐騙同監(jiān)舍獄友的。唯獨花花,勞動表現(xiàn)只能在及格水平,每個月象征性的那一點點報酬,買點日用品就沒了,壓根兒沒富裕,所以我們可以在食堂要小炒打牙祭,可以偶爾泡個方便面改善生活,運氣好時還能在小賣部搶上兩個水果,而他永遠都只是啃食堂的干巴饅頭,還有要么咸死要么淡出鳥的大鍋菜,通常還見不到幾塊rou。

想明白這事兒,我挺不是滋味兒的。老話說的好,小嚴霜偏打無根草,就說你越是慘,老天爺就越讓你更慘,我覺著花花身上就是這惡性循環(huán)。

之后兩天吃飯我特意關(guān)注了一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