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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老子很悲慘地的有了反應(yīng)該賴誰?。?/br>所以說環(huán)境改造人呢。遙想去年剛進(jìn)來那會兒,這黑暗中啪啪的屁股撞擊著實惡心了我?guī)讉€月,好幾次做夢給我姥爺過生日,那蛋糕上的大壽桃轉(zhuǎn)眼就成了白花花的屁股,演變過程自然流暢形象生動??涩F(xiàn)在,我能夠輕松從單調(diào)的打樁聲中剝離出來周鋮的喘息,大金子的舒爽,偶爾還有隔壁號的咒罵和鑿墻。這其中任一單拎出來都沒啥,但綜合到一起,再配以曖昧的夜色,就讓人有點兒扛不住的想入非非了。手爪子溜進(jìn)內(nèi)褲,輕輕握住精神抖擻的小馮一路,我情不自禁地嘆息,好像煩躁的心情一下子找到了紓解的源頭。閉上眼,我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憶某個鐘愛的女明星,說是回憶也不恰當(dāng),因為她需要在這個我主宰的感官虛擬世界里擺出各種yin蕩的姿勢,任我揉圓捏扁,怎么爽怎么來。不知taonong了多久,呃,好吧也沒多久,小馮一路就繳械投降。射出來的瞬間我咬緊牙關(guān),愣是沒發(fā)出一丁點兒聲音。這世道,搞基的光明正大,我他媽一自給自足的還要偷偷摸摸,上哪兒說理去!金大福和周鋮還在干,不過現(xiàn)在這聲效對老子造不成任何影響了。我仰面躺著,高潮的余韻慢慢散去,思緒連同整個人一并冷卻下來。對于周鋮的就范,說不驚訝是騙人的,就像他的“不干了”一樣,全然沒有任何征兆。但這會兒再想想,可能大金子反而是看得最透的那個。有說法就好辦了??刹皇敲?。說法的內(nèi)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說法這一物件本身就是對方遞過來的梯子,你要做的只是順著它爬下來。至于技術(shù)能不能改進(jìn)那都是后話,反正這玩意兒不是靠嘴說的,多試幾次就知道了。或許那句玩笑式的“折騰折騰有益身心健康”才是周鋮的實話。金大福有媳婦兒這他早知道,但早知道不代表就要天天苦大仇深歇斯底里,可郁悶總歸是有的,于是間歇性的借某個契機發(fā)作一下,也算調(diào)節(jié)身心。當(dāng)然這些有的沒的都只是推斷,而這推斷要有一個大前提,那就是周鋮沒把金大福單純的當(dāng)成炮友,或多或少,他對這個人是有點情分的。放在一天之前,如果有人跟我說周鋮喜歡大金子,我八成會嗤之以鼻。首先,兩個大老爺們兒搞啊搞的就能搞出真感情這事兒太匪夷所思;其次,就算真能搞出,此等小概率事件也絕不會屬于十七號這兩位。事情明擺著,那倆分明就只是周末一幫一互助小組,平日里別說膩味,連交流都很少。可是現(xiàn)在,我動搖了。之所以說動搖而不是徹底翻盤轉(zhuǎn)變思想,是因為我依然沒辦法理解這種同性間的感情,但周鋮說的話,我信了。這話是說法外的“贈品”,我沒告訴大金子,因為涉及隱私。“其實我從來都不是零號?!?/br>當(dāng)時懷揣著技術(shù)論準(zhǔn)備離去的我,被這句話定住了腳步。我福至心靈地領(lǐng)會了零號的意思,并認(rèn)為這得益于我過人的智商而非單純的“零看起來很好插”這種猥瑣理由。轉(zhuǎn)過身,周鋮依然坐在那兒,因為天氣陰沉得厲害,所以他仰頭看我的時候不需要瞇起眼睛。和花花相似,周鋮眼底的色彩也總是很純粹,只不過花花的純粹是極深,而周鋮的純粹是極淺。有時候那里面一片純白,像積雪永不消融的國度,再雄偉再驚天動地的建筑也會被抹去棱角,遮去身軀,最終消逝在皚皚白雪里。有時候,比如此刻,那里卻是一片清明,似乎冰雪消融了,蓋住的東西也沒了,只剩下讓人不敢直視的通透。“從我十八歲第一次跟男的上床到今天,我只在兩個人的下面呆過。”顯然第二個是金大福,于是我問:“第一個是誰?”周鋮笑了,淡淡的笑意讓他的眉眼看起來很帥氣:“說了你認(rèn)得?”我囧在原地,不太好意思地干笑:“也對哈。”風(fēng)從我們兩個的中間穿過,卷起地面無數(shù)的灰。我鼻癢地連打了兩個噴嚏,周鋮起身拍拍褲子。我想談話應(yīng)該是到此為止了,可周鋮卻來到我的跟前。他說:“馮一路,我只告訴你,因為你看起來想知道得不得了。”我很沒骨氣的猛點頭:“就是就是,給個名字也好嘛?!?/br>于是周鋮又笑了,輕輕淺淺的,像春末最后一縷微風(fēng):“不需要,他死了?!?/br>幾場瓢潑大雨過后,天氣徹底熱起來。早晚還好些,正午的太陽可真像麻辣燙一樣,曬得人沒著沒落。說到麻辣燙,我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更多東西,比如豬頭rou,比如扎啤,比如KTV小妹那五十塊錢就能摸好幾把的大腿。想到這些我就煩躁,莫名的想打人毀物,我甚至做夢拿鋤頭去刨電網(wǎng)下的高墻,可夢中的高墻是合金鋼的,直到夢醒,丫連根毛都沒掉。我知道我不該想這些,我應(yīng)該清心寡欲以帶發(fā)修行的心態(tài)老老實實度過這幾年,哦不,連發(fā)都不帶了??芍罋w知道,做起來是真他媽難,每天早晚各默念十遍六年很短我要堅強的結(jié)果就是上工路曬著太陽想起麻辣燙。還有不到一個月,我來這兒就一年了。多快。流水線從做塑料花改成了彩燈加工,換湯不換藥,糊燈籠的時候我忽然想起小學(xué)上勞動課,那是為數(shù)不多留在我記憶中和學(xué)校有關(guān)的快樂場景。學(xué)的是織毛衣,還沒到四根針呢,先用兩根針織點片狀物,可就這我也擺弄不明白,于是回家向老媽請教,那時候我覺著我媽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她會在兩年后跟別的男人跑了,那時候我傻逼卻快樂著。“我cao你會不會糊啊,就這樣的驗收肯定不合格!”旁邊一聲怒嚎打斷了我的傷春悲秋,不用看,肯定是一條線上的同仁又吼花花呢。說到底,這真不能怪同仁,做塑料花的時候無非就是粘吧粘吧,沒什么美感或者規(guī)范要求,所以大家都能糊弄過關(guān),可到了這彩燈,那純種技術(shù)活,手藝差距就看出來了。我想著花花的細(xì)胞里可能真就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手工基因,效率奇慢不說,那成品……還不如加工之前的裸燈呢。每天的勞動都有數(shù)量規(guī)定,如果驗收合格的成品不夠,那么整條線的人晚飯后都要繼續(xù)加班,直到完成要求的數(shù)量。一條線上十來個人,說實話,花花一個人拉不下來多少時間,頂多每人飯后再做二十分鐘。但要知道,那可是飯后,誰他媽吃完飯還樂意回來加班啊,尤其還是被牽連的。花花也知道錯在自己,所以每次被吼都特老實,不吭聲是自然的,可他連頭都不抬,就那么賣力地跟手上的東西較勁兒。開始幾天看得我有點兒心疼,倒不是覺著他辛苦,而是覺著那么暴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