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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成女裝大佬的炮灰皇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0

分卷閱讀120

    你怎么想起來把鳳陽閣的蝴蝶搬到這邊來的?”

薛藺皺著眉:“想到這地方,太上皇他老人家曾經(jīng)住過那么多年,我就惡心得厲害。所以,”他振奮地指著空中飛舞的只只彩蝶,“我決定給這座寢殿布置一個主題,叫做‘愛情永垂不朽暨睡衣派對’?!?/br>
蕭玦不太懂什么叫睡衣派對,但他提了一個更有吸引力的主題:“穿什么衣服呢?讓奴家好好在榻上,對皇夫三從四德豈不更好?”

順手就把何征給賣了。

這塑料兄弟情玩得666.不過他估計,按何征的性子,是巴不得跟這位艷麗的長公主有點什么風(fēng)流逸事的。

平陽長公主掩口呵呵笑了起來,忽爾伸出粉拳在他身上擂了一記:“討厭,你明明就是薛家二郎,做什么要來騙奴(1)?”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卻把薛藺嬌嗔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知道他是誰,還故意問他是誰?

這女人今天擺明了是沖著他來的是吧?

味道還不錯。

就是不知道昨天還要死不活的人,今天咋就能生龍活虎到早起給他燉燕窩了?他沒心沒肺地想著。

不過,這個問題也就只有蕭玦能回答得出來了。

昨晚,雖然薛藺告訴他,會試著適應(yīng)他是男人的事情。但這種事想也知道有多難。

他其實抱的希望并不大。也因為不怎么抱希望,對于昨晚的同床共枕,他就更珍惜了。誰知道,這是不是最后一次呢?

蕭玦怔了一瞬,笑聲止不住地就從喉頭逸了出來。一邊笑,一邊去捏他的小臉蛋:“哥哥的小稚奴怎么這么可愛?連親個嘴兒,都要先問一聲?!?/br>
薛藺有些羞惱,把枕頭拉到懷里當(dāng)抱枕,不高興地道:“我那明明就是在尊重你,關(guān)‘可愛’什么事?”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被女朋友說“可愛”,擱誰誰受得了?他越想越不爽:“不親了不親了,有什么好親的。”

活像說了這句話,他就能不可愛似的。蕭玦被他萌得心肝兒顫,欺過去軟聲哄:“要親的,你都把哥哥撩成這樣了,還想跑?”

直接堵上了他的嘴。

薛藺也看到臨窗而坐的公主了。

無處不在的公主啊,他壓住上翹的唇角。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改變主意,主動邀他和劉承頤飲酒。但既然她有想法,當(dāng)男朋友的他自然要配合。

于是薛藺道了聲謝,對藍(lán)衣人道:“勞煩你帶路?!?/br>
劉承頤略猶豫了一瞬,就跟了上來。行至酒樓的木梯前時,他若有意若無意地對薛藺嘆道:“越美的人越是生有毒刺,宴無好宴吶……”

薛藺想起太/祖蕭鸞臨死前差點拖著劉雍一起死的事,深以為然,連連點頭:“元晦兄說的是?!鄙頌槭掻[的嫡孫女,他一點都不懷疑蕭玦的毒。估計這會兒被知名醫(yī)堂坐堂醫(yī)診治的薛紹,已經(jīng)在體驗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誰都知道劉公和皇帝關(guān)系惡化已有經(jīng)年,現(xiàn)在這二人的子女竟坐到一席,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新聞。

蕭玦甚至還用公筷親自給劉承頤布了菜。

殷勤至此,劉承頤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但奇怪的是,他很快也給她倒了一杯葡萄美酒。兩個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倒像是多年的知交好友一般。

眾伴讀在旁看著這架勢,直呼看不懂。不過他們只需要懂一點就行了,哪怕這二人只是表面客套,他們這些墻頭草的生存環(huán)境都會好很多。

可惜這種表面上的平和,維持得并不容易。幾天之后,一位政事堂老臣去找皇帝時,親耳聽到殿內(nèi)公主與皇帝的爭吵之聲。爭執(zhí)中,還有砸東西的聲音。

薛藺把手放在蕭玦的肩膀上:“這個不算什么的,真的。”

蕭玦仍在境況外,不甚明了地望著他。

這表情卻被薛藺解讀成了“我不信,你證明給我看看”。

怎么證明呢?薛藺再度打開她的衣領(lǐng),輕輕wen上了她的喉結(jié)。動作輕柔而溫存,帶著殷誠和膜拜。

在這過程中,她的中衣也被他脫下了。當(dāng)他膜拜完她的喉結(jié),緩緩?fù)笸碎_一步時,他又怔住了。

薛藺冷哼一聲:“別跟我說話,你這個大漢jian?!?/br>
劉承頤急急解釋:“跟我合作的根本就不是突厥人,我發(fā)誓,我也是被騙了?!?/br>
他這才把事情的原委講出來。那次他跟薛藺提了一句“你當(dāng)真以為蕭玦是我阿耶的外孫?”結(jié)果沒想到薛藺轉(zhuǎn)個背,就告訴蕭玦了。

而蕭玦也是毒,竟然直接跑去問劉雍:“你兒子說,我根本就不是你外孫?!卑衙芟频搅嗣鎯荷蟻碚f。

等蕭玦走后,劉雍就把劉承頤叫了過去,自己親手執(zhí)杖,在庭院里打了后者三十軍棍。每一棍都打得結(jié)結(jié)實實。

然而不等他們追到丘陵頂端,就聽到一陣可怕的如同夏季夜晚劈下的井口般粗細(xì)的閃電前,響起的足以震碎長空的重雷般的蹄聲。

所有突厥人心里咯噔一聲,后背透心涼。

難不成是大業(yè)的大部隊以逸待勞守在這里的?

然而須臾后,丘陵頂端出現(xiàn)的竟是被點燃了牛尾的長著長長尖角的牛只!牛們承受著燒尾之痛,早已瘋顛,不管不顧地朝著前方?jīng)_撞而來!

那么漫丘遍野的牛,那么響的蹄聲!再是經(jīng)過戰(zhàn)火洗禮的戰(zhàn)馬都驚得仰立而起,撒蹄逃命!

薛藺心疼地走過去,將她擁入懷里:“你還好嗎?”

“……還好?!?/br>
他更心疼了:“怎么可能好得了?”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被父親殺死的,而她一貫憎惡的權(quán)佞竟是她的外祖父。甚至她父親親自撫養(yǎng)她,有可能并非出于親情,而只是想把她當(dāng)作人質(zhì)……凡此種種,只看其一,就足以令普通人受盡打擊。

更何況還是數(shù)種齊發(fā)。

他將她的頭按到自己懷里:“想哭就哭吧。你越是這么忍耐,我越替你難受?!?/br>
有將領(lǐng)在看到薛藺真的每人只發(fā)半塊餅大小的軍糧后,低聲嘲笑:“孤名釣譽好歹得拿出點誠意來。一個人就發(fā)那么點兒東西哪兒夠吃……”

“話不能這么說,積沙成塔,再少那也是十萬人吃的糧。”

“你這就不懂了,我這是在替他惋惜,搞什么新軍糧啊。他既然這么小氣,還不如多擺幾口大鼎,多煮點兒粥給大伙兒喝。好歹一個人能分上一大碗不是?”

那人說話聲音響亮,薛藺聽見了也只當(dāng)作沒聽見,專心繼續(xù)派發(fā)。

劉雍捋了捋胡子,也懶得替他說話。

宮里才傳出公主受傷的消息,他就跑來跟薛正文要傷藥,后者不起疑才怪——那可是一個能隨時犧牲嫡孫的狠角兒。

好在一切順利,傷藥被他弄到了手。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匆匆乘轎進(jìn)宮,打算在老地方把藥拿給蕭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