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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還說了什么“愿以碧血濺朱柱,千秋青史自有論”的話。結(jié)果他撞柱不成,反倒被她從三樓扔下去,又毫發(fā)無傷地帶回來。眾人想起這茬兒,立馬交換了一個眼神:靠,是說怎么聽不懂,原來薛二是在拍公主馬屁,劉元晦是在叫他別拍馬屁!劉承頤也意識到薛藺每回臉色驟變前,都望了眼蕭玦,似有深懼。這才臉色和緩下來。薛藺如何不明白蕭玦在想什么,感動得不行,果然還是女朋友對他好。下面的話他聽不到了。他清楚感受到生命的流逝,也感受到流逝前,自己的五感是怎樣被一一剝-奪的。黑暗之中只有他自己。而腦海里是他從小到大做過的每一件事情。他像走馬觀花一樣,一瞬間把這些事全過了一遍。然后一種徹骨的悔意像黑色的海水,漫過他的頭頂……生命如此短暫,他竟浪費了那么多時間糾結(jié)蕭玦的欺騙,糾結(jié)對方?jīng)]早早告訴自己他的忄生別問題,糾結(jié)那個冰山似的男人到底愛不愛自己……他甚至故意在蕭玦面前,裝作與女人過從甚密,只為試探對方到底在不在意自己……薛藺捂住脖子沖過來,緊張得大喊:“我聽話我聽話!你你你,這么狠的手你也下得去?!蕭川!蕭川死哪兒去了?!公主受傷了,快過來給公主包扎!”等不及蕭川過來,他就抖著手,紅著眼圈,撕了一角袍裾想替她包扎。蕭玦卻過去拉開了桌案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瓶藥來。她打開瓶塞,用食指抹上一層藥膏,走到薛藺身邊替他被蹭傷的脖子擦藥。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立時被清涼感壓下去。但薛藺并不高興。他一把奪過藥瓶,用手指挖出好大一砣:“你還有心思給我擦藥?我傷口才多大點?”語氣沖,往她傷口抹藥的動作卻溫柔得緊。第72章:這哪兒是咬啊,一點兒咬合力都沒有,倒不如說是帶著曖-昧意味的wen。一雙眼睛望著薛藺的時候,還毫不掩示地載著滿滿情意,一下子就把后者鬧得心跳跳得亂七八糟的,連臺詞也忘了說。蕭玦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忽然轉(zhuǎn)身就跑。像是被擄掠來的女人,終于找到逃跑的機會一般。薛藺怔了怔,忽然翻-身上-馬!之前的多次擄掠訓練,終于在這一刻派上了用場。他騎著絕塵馬飛快而準確地往蕭玦撈去,而蕭玦也配合良好地被他擄上馬背,捂臉泣曰:“奴家又被大王撈到了……”薛藺心中火熱,又感動于蕭玦竟肯配合到這種地步,忽然就qin了上去。一wen既畢,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他側(cè)過頭,不愿讓人看到他臉上的狼狽。蕭玦懂得他的心思,轉(zhuǎn)身拉住薛藺往外走。劉雍卻出聲叫住了他,問:“我死之后,你會,把我葬入,阿鸞的陵寢,嗎?”蕭玦回頭:“會。這是太-祖最后的遺愿,我身為孫輩,自當遵從?!?/br>劉雍連連點頭:“好。好。”忽爾在枕下扌莫索一陣,將一枚虎形符朝蕭玦拋去。“沒有。”蕭玦斷然道。薛藺:?!“小稚奴的軍糧制作方法,我會轉(zhuǎn)告給遠征軍的,想必會在對敵作戰(zhàn)中取得奇效。至于你,”她把他上下打量一番,不掩毒舌地道,“一點功夫都沒有,去前線是上趕著要投胎?”“不準去?!彼嫠隽藳Q定。薛藺震驚不已:“你這叫過河拆橋!把我東西拿走了,馬上就把我撇到一邊了。哪兒有像你這么做人的?!”薛藺忽然有點想讓他多哭一會兒。這眼淚可是為他而流的。自己在敵營中吃了那么多苦,也該讓他流流眼淚了。他安靜下來,甚至還用頭頂g了g蕭玦的下巴。這個親昵的舉動惹得蕭玦輕笑了一聲,然后將他擁得更緊,像是在說誓詞般說道:“我再也不會為不值得的人而活了。要活,也該為了你而活?!?/br>這話特么聽起來像是男人騙無知少女的話一樣,薛藺在心中吐槽。但甜言蜜語聽起來,還就是讓人舒心潤肺。他得意地道:“本駙馬準了,你謝恩吧?!?/br>不管是蕭玦,還是他身后看到這一幕的將士們都有些怔忡。薛藺得意地高聲唱言:“此乃,兒郎們,那白鎧甲士就是諸位的化身。諸位在雁門大破數(shù)倍于己方的突厥蠻子,這是朝廷為歌詠公主與諸位的驕人戰(zhàn)績特意命太樂署所作。諸位可還滿意?”光是白鎧甲士就有數(shù)十人,而黑鎧甲士數(shù)倍于白鎧者。這出歌舞劇有多壯觀,可見一斑。此舞劇左圓右方,先偏后伍,舞凡三變,每為四陣??傆嬘惺?,與歌節(jié)相應(yīng)。再有上百樂工敲擊樂器,擂以大鼓,聲威幾可震天。這般慰勞三軍的方式,足以傳為千古佳話?,F(xiàn)場觀賞者無不動容振奮,好些人跟著樂音一起手舞足蹈。而騎兵隊的男兒們原本還有畏懼突厥人的,可看到同胞如此慘狀,頓時把個“怕”字忘到了九霄云外,“鏘”地就把刀拔了出來!一場正面的干仗眼看著一觸即發(fā)。蕭玦卻突然笑著高聲喊了一句嘰哩咕嚕的話。真突厥人們頓時松了口氣,哈哈大笑起來。為首的一人還沖蕭玦也嘰哩咕嚕了一句。蕭玦只是笑,然后邁著他一貫優(yōu)雅的步調(diào)往那個首領(lǐng)走去。他一個弱雞,怎么迎難而上呢?那當然是祭出段譽的六脈神劍……是不可能的。但他有一直往外滲血的血糊糊的傷手啊。劉承頤來捉他的手,他就把傷手往對方臉上按!一邊按,一邊拿自己的血給他涂臉,涂得他瓜兮兮,滿臉都是血。涂完之后,他的傷口已經(jīng)痛得腦神經(jīng)都開始土撥鼠尖叫了!他吃痛地把手縮回來,一邊小心翼翼往傷處呵氣,一邊哄自己“不痛不痛”,抓住間隙還不忘吼劉承頤兩句:“都怪你!要不是你,爺流了這么多血,本來可以用帕子接著,收藏起來新婚之夜,給公主當元帕用!這下好了,血白流了!”薛藺僵了一瞬,默默把自己的手指抽回來。蕭玦眼神再度黯下去,悶不吭聲地坐起來。薛藺頓時像驚弓之鳥般,炸了毛:“你干嘛你干嘛?!又想guang著身子跑出去?你以為你現(xiàn)在是男人了,就可以隨便把月匈露出來給別人看?!”他一拍床榻:“你特么是想給我戴綠-帽嗎?!”蕭玦怔了怔,討好地道:“我穿衣服。”一席罵人的話,反倒驅(qū)散了他臉上的黯然。蕭川聽得不寒而栗:“……我們沒有女干情……”薛藺:……他忽然有點同情蕭川,這家伙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