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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可汗:?!這些大業(yè)人腦子出問題了?!事實證明,大業(yè)人腦子不僅出問題了,而且問題還特別嚴重。阿史那可汗半天沒動靜,那紅色橫幅下居然跑出來一支樂隊,敲鑼打鼓吹嗩吶。還有人用民謠調(diào)子唱著大業(yè)百姓是如何熱切地期盼著突厥友軍的光臨的,還“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好像突厥兵不進城,他們就會特別遺憾一般!蕭玦嗤笑道:“是誰給了你可以不尊重我的錯覺?”史云倒吸一口涼氣,結結巴巴道:“我就是……看到你們都沒脫……”進了置有炭盆的室內(nèi)而不脫氅衣,在這個時期是有不尊重他人的意思在的。蕭玦冷笑:“薛二不脫氅衣,這是我給他的特殊待遇。要不是他設計了大逃殺游戲、新式煎茶法、響梯這些玩樂項目,我們共同的生意能火爆到現(xiàn)在這種程度?”她下巴微抬,逼視著他:“你呢?你又做了什么貢獻?”薛藺滿意地點點頭:“是這個道理。”三局兩勝,還剩一局。二人又開始在街頭游蕩,都是芝蘭玉樹般的人物,行止間倒真有幾分游俠的瀟灑,引得路人回頭張望。又走了兩條街,穿行至朱雀大道時,薛藺忽聞馬蹄疾疾,路旁閑適漫步的行人慌亂地四下躲避。他抬頭望去,正好與遠處策馬疾馳的青袍男子對上眼。呵,居然是他那個心狠手辣的庶弟薛紹。他逼問道:“你想他死嗎?還是你想把外公逼到不得不剪除你的羽翼,把他也一并剪除的地步?”他循循善誘:“只要你聽話,你倆的婚事外公頭一個贊成。誰敢說二話,看外公不要了他狗命!就連你父親,只要他退了位,對外公不構成威脅了,外公也能跟你保證,不碰他一根汗毛。你要一意孤行,外公為了保住我劉氏一族和我那些老部下們,就說不得要動用些手段了。”他拍拍她的肩膀:“事出突然,外公也不要求你馬上就答應。好好想想吧?!闭f著,又嘆了一聲,“人吶,這輩子其實根本沒什么選擇的余地……”劉雍一走,蕭玦的偽裝就再也撐不住了。她失力地跌坐在自己座位上,半晌說不出話來。“你是軍神之子。你若不死,只會動搖大業(yè)軍心;你若死了,卻能激起將士們的義憤和士氣。他們會為你報仇的?!毖μA停頓片刻,又道,“你不是喜歡我嗎?我倆生不能同衾,要是一起死了,也算死同xue了?!?/br>劉承頤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伸手一拍大月退:“好一個死同xue。我劉承頤這輩子對大業(yè)都沒有什么貢獻,這回被俘更是奇恥大辱。既有美同行,我又有何可懼?”他對薛藺一拱手:“我先行一步,黃泉路上,我等你?!闭f完,四下掃視一番,尋扌莫到一塊石頭,將之有技巧性地往地上一砸,就砸出銳角,成了一片粗簡的石刀。薛藺兩眼涌出熱淚,正要目送他離開,帳篷的門簾忽被掀開。一名突厥人驚怒地罵咧咧沖了過來!正中紅心,一箭斃命。蕭玦僵了好半天,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你還真有臉炫耀你無愛的婚姻。說吧,不被人愛的滋味可好受?”蕭川:?!蕭玦同情地望著他:“多享受現(xiàn)在的生活吧。我跟他和好,只是早晚的事而已。等我們永結同心,你這微末的自豪感也將被我倆的幸福湮滅。”蕭川:……薛藺分外羞恥,感覺像是小時候被老爸親親抱抱舉高高了一樣?!澳恪惴盼蚁聛怼?/br>蕭玦笑得jian詐,嘴上卻少見地乖巧:“這樣,哥哥不就比我高了?哥哥就如同高山岳峙,只需將雙手撐在弟的肩膀上,想怎么強迫弟,都可隨興了?!?/br>薛藺漲紅了臉,誓要找回男子漢大丈夫的面子,把袖子一捋:“惹誰別惹大老爺們兒,懂?”俯身狠狠朝她口肯了過去。本該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接觸,但他的動作看似粗重,實則卻是小心翼翼的。讓她從中品出了來自他的關懷和擔憂。原來她說出的那些,不想讓他擔憂的假話,他根本沒信。她不急著殺這些人。她從死去的刺客手里取了弓和箭,像射野獸般射仍還活著的刺客們。她不射要害。專射腳、腿,或是手臂。一點點削弱他們的戰(zhàn)斗力,讓他們被死亡的陰影籠罩,戰(zhàn)栗不停。直到恐懼達到頂點時,她才一箭射中他們的心窩。直到取了最后一名刺客的性命后,她才丟掉弓箭。天已入黑。***老婦人嚇得攔住族老去路:“候?qū)??候什么審?這只是我們家的家事?!?/br>“是家事,也是犯了族規(guī)的大事!是罰錢記過,還是出族,但看族中公議!”嚇得老婦哇地一聲哭出來。這回她不是干嚎了,眼淚飆得那叫一個真心實意。另外三位士紳勸慰衛(wèi)二夫人的勸慰,表態(tài)支持她的表態(tài),明顯都站到了她這邊。并且主動到大門口,向坐等在門外磕著瓜子的人們詳細說了整件事的過程。群眾沸騰了,正好手里有瓜子花生,他們把衛(wèi)老夫人母子罵得狗血噴頭,簡直堪稱翻出花樣在罵。又把薛藺和劉承頤兩個機智的少年郎夸出花來。薛藺和劉承頤同時回頭,來人不是蕭玦是誰?蕭玦臉上頗有意外之色,很是認真地對薛藺道:“本公主深慕薛二已久,常與從人言‘若得此夫,死亦無恨’。奈何你我之間隔了太多人與事,我原以為這輩子都償不了夙愿。未料薛二竟肯暫為我夫?!?/br>她言笑晏晏,眉目間少見地帶了三分妖嬈,輕聲道:“暫為夫亦懷君恩?!?/br>把一-夜-歡-好說得跟表白似的。薛藺心中激蕩,若不是劉承頤還在當場,他只怕已經(jīng)沖上去摁住公主親了!他說得特別客氣,心里叫囂的卻是“特么我才是駙馬都尉,你跑出來搶什么搶”!蕭玦哪里知道這些,看著他那只跟劉承頤的手緊密相握的手,醋意大發(fā)。她還覺得他們倆這段時間感情越來越好了,誰料轉個頭,他就當著她的面兒,跟別的野男人手貼手!她笑瞇瞇地重新擠回二人中間,一個用力,將兩只握得死緊的爪子分開,再左手握薛藺的手,右手握劉承頤的手,口中嘆道:“原來握手也是一種禮節(jié),倒是長了見識。”劉承頤才握到朝思暮想的手,卻被蕭玦活生生拆開了,眉眼間閃過一絲怒意,又伸出另一只空著的手去拉薛藺,莞爾笑言:“薛二要是再把另一只手跟我握上,我們?nèi)置玫故前堰@握手禮握成了一個圈了?!?/br>薛藺心里發(fā)毛,誰要跟你像幼稚園小朋友一樣手拉手?他忍了又忍,才忍住想把劉承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