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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說到成親,首先想到的,不都是洞房花燭夜嗎?我以為你也是這么想的……”蕭玦抓住了重點:“原來你想跟我洞房花燭啊……”大多數(shù)人照樣和劉雍保持一致。義寧帝氣得拂袖退朝?;氐絻蓛x殿,就派人去傳蕭玦。蕭玦一到,義寧帝將那份軍報扔到她腳下,怒道:“突厥人都欺負到我們家門口了,他劉雍也不表個態(tài)帶兵出征。他不去打,難不成還要朕御駕親征?!”蕭玦撿起軍報仔細看了看,神色越來越凝重。半晌問道:“劉雍沒表態(tài),那他有幫主和派說話嗎?”但他心里有事,睡得并不安穩(wěn)。沒多久就醒了過來。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躺到了榻上去。他頭一偏,蕭玦正俯躺在他身側(cè),一瞬不瞬地注視著他。見他醒來,蕭玦如常一般將頭湊過來些,問:“醒了?”薛藺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整個人不自覺地往榻的內(nèi)側(cè)退了退。蕭玦眼神黯然,卻很得體地往外側(cè)退,給他留出了充足的空間。蕭玦知他心意,勉強舉杯。劉承頤卻不肯動,只淡淡地道:“公主乃天家貴女,恐怕劉某高攀不起?!闭f著,又對薛藺道,“還是我們兄弟倆喝一杯就算了?!?/br>蕭玦慵懶地對薛藺道:“說起來,劉大郎比我倆輩分都要高一輩,我也覺得高攀不起。還是我倆同輩分的喝一杯吧。”薛藺心驚地看著場面越來越亂,又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站在那里冥思苦想半天,突然劍走偏鋒,佯怒拍桌:“為什么就不能化干戈為玉帛呢?太/祖皇帝要是還在的話,”他對蕭玦道,“你這樣對待他義弟的兒子,他不會生氣嗎?”他會打你的。他這怒意發(fā)得很勉強。但依然足以令劉承頤毫不掩示地面露得色。她深吸一口氣:“父親你別忘了,前王朝會對突厥人俯首稱臣,就是因為突厥人差點把它給滅了!平日里,父親要除劉雍,我不會有半分異議。可這危機關(guān)頭,他是唯一在和突厥人的作戰(zhàn)中大獲全勝的將領(lǐng)?!?/br>“劉雍不能殺啊!”義寧帝冷笑一聲:“朕還就真不信大業(yè)上下,就沒一個人能打勝仗的!你不肯幫朕就算了。朕自己一個人,也照樣收拾得了他!”蕭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兩儀殿的,但她腦海里一再回響起薛藺曾跟她說過的那段話:“你父親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明君。他真的把權(quán)利收攏到手里了,真能造福蒼生,讓大業(yè)國祚綿延嗎?”她一個人都能解決問題了,更何況新老軍神一起出征,那戰(zhàn)果就更不得了了。而就算劉雍還是像原著里寫的那般,不肯去,那也沒關(guān)系。薛藺抓住她的肩膀:“突厥人那么難纏,不過就是仗著草原地形復雜,打了敗仗隨時能躲回去。咱們要是深入腹地追敵,糧草線無法長線供應,吃虧就吃虧在這個上面。但是你要把我?guī)е粔K兒出征,這絕對不成問題!”“為什么呢?因為我會制作壓縮餅干吶!壓縮餅干又輕又扛餓,體積還特別小。士兵們自己就能帶著跑!”他循循善誘道。不止如此,拜他那歷史系教授老爸所賜,他對突厥人的弱點以及唐人是怎么收拾突厥人的,熟悉得不行。這樣還不能贏,天理不容??!他想了想,轉(zhuǎn)身就拿了銀票去找蕭川。蕭川領(lǐng)著他手下的人馬就往離得最近的城鎮(zhèn)去了,第二天大部-隊安營扎寨的時候,才帶著四十多輛馬車趕回來。馬車上載著堆得高高的麻袋,每只麻袋都脹鼓鼓的。其中有一只麻袋,不知道是不是被貨物脹開了線,一路都在漏東西。有個老兵湊過去看了一眼,就驚喜地捧起地上的東西,快速往自己行囊里裝。其他人察覺到了異樣,也湊過來看。竟然是細白的面粉!這可是精細糧?。‘敱哪妹ゲ婐A,都吃不到的精細糧!微涼的腳也漸漸暖和起來。薛藺很快又睡著了。然后,他又夢到了那個身為鎮(zhèn)國公主的蕭玦……他夢到自己與蕭玦成親后,整整三個月,都無法一親芳澤。他懷疑自己不夠有魅力,便找了西席教導吟詩作對。又找了青樓老鴇學習男女之道??刹还芩趺醋?,蕭玦還是不肯與他交頸共眠。在又被蕭玦拒絕了之后,他抖著手,把蒙汗藥下到了她的酒里。“我覺得啊,是咱們沒這么煮過茶,所以聞著味兒覺得稀奇。這就好像是家里的廚子弄了道新菜譜,燒了道新菜一樣,才聞到的時候是新鮮。但吃個兩回,味道不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嗎?”平陽沒幫腔,心道你們這幫蠢才,自己話風變了都沒發(fā)現(xiàn)。等到水面三沸,薛藺迅速用濕布包著釜耳離火。眾人就看著他把茶水分到五只青瓷杯里。是的,就五杯。在場明明有十五個人,他就只烹了零頭人數(shù)的茶。“什么啊,我說的明明是王侯將相本來就比我們高貴!不僅出生高貴,連心地都善良得跟觀-世-音-菩-薩一樣。我今天早上還在祈禱能吃到點好東西,菩-薩這么快就給我實現(xiàn)愿望了!”劉雍最初是極為厭煩這個叫做薛藺的小輩的。此人先是給蕭玦出了“臥薪嘗膽”之計,妄圖在降低他的防備心之后,將他這一派一網(wǎng)打盡。然后,又在遠征突厥這樣一件大事上矯情——明明是個男兒漢,竟作出一副比女人還嬌弱的模樣,天天倒在蕭玦懷里騎馬。也不管此舉會在部-隊里造成多大影響!而蕭玦竟也任由他胡來。想到這里,劉雍眉頭擰得死緊。蕭玦是他擇定的大業(yè)的未來君主,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德行有失,于軍隊中大失威望。“先別慌著比試啊,等我們幫你們把地盤找好,再把賭注下好,仆人把花生瓜果茶上齊了,你們再比。”劉承頤還沒回答,一群愛看熱鬧的紈绔就先瘋狂了。“滾!”薛藺回頭就罵。他轉(zhuǎn)身怒目逼視小伙伴們:“今天的事,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事。誰敢跟過來,看我整不死他!”其實薛藺平時表現(xiàn)得太講義氣了,他們根本不信他會把誰整死。但問題是這位大佬生起氣來,連自己都整,上回公主把他惹毛了,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直接往柱子上撞!薛藺一本滿足地也抱著她。但過了一會兒后,又小心翼翼地抬頭觀察她的表情。見她神情間仍有少許悒郁之色,有點擔憂。想了想,威脅道:“我都打算時時刻刻陪著你了,你還滿臉不開心的模樣。你再繼續(xù)不高興,小心我掐你月定啊。”蕭玦:……她又好氣又好笑:“掐吧?!?/br>她大方地反撩回去:“你想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