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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符,“我有這個,應(yīng)該可以抵擋一次死亡襲擊吧?”她抄手將黃符奪過,以內(nèi)力灌注其中,符紙立時爆開,碎成齏粉:“這個只能救命,救不了你的rou//體?!?/br>她揮手施令:“將這負(fù)心漢帶回去,本鬼王要吸盡他的陽氣。”四名白衣披發(fā)宮人彎腰稱是,笑得像秦樓楚館里的尋芳客般,伸出纖手來拖他。他原本以為自己能輕易掙脫女人的圍剿,誰料那四人一上手,他馬上就感受到了碾壓性的力量差距!“你們有武功?!”其中一名宮人掩嘴輕笑:“要是沒點真本事,豈能近身服侍鬼王?”還不忘自己是在演戲。難怪蕭玦有信心把鬼怪元素加到游戲里。她身邊都是些能高來高去的人,隨便出來一個扮鬼,都能把人嚇?biāo)溃?/br>他再次感受到自己是被惡霸拖走的小娘子……而這回的惡霸是鬼王蕭玦……***鬼王老巢是一座三層高的高廣殿閣,殿閣木柱上都繪制了九宮八卦圖,似有鎮(zhèn)壓意味。但這些八卦圖顯然沒什么作用。把薛藺拖走的那些宮人經(jīng)過柱旁時,照樣咯咯笑得鬼氣幽幽。他被擦干凈了臉,帶到殿閣的第三層,鬼王的……內(nèi)寢……鬼王蕭玦揮揮手,宮人們把他往地上一扔,便躬身行禮,次第退出。薛藺混在其中,妄圖逃命。蕭玦冷笑一聲,渾身內(nèi)力激蕩。內(nèi)寢的門仿佛受到某種無形勁力的牽引,在薛藺即將沖出之時,“啪”地一聲摔關(guān)過來!那勁力著實驚人,他只覺戾風(fēng)撲面,整扇門板摔將過來,蓬起細(xì)微木屑塵埃。然后……那扇門板就死不瞑目地歪斜在房門口,榫卯相接處碎成了渣……這可怕的蠻力啊。薛藺當(dāng)即就不敢逃了。鬼王殿下還特別詫異:“呀,失手了?!甭哌^來與他擦肩而過。拖曳于地的長長裙擺將他的袍邊曳住,隨著她的緩步前行,袍邊也被顫巍巍帶起。薛藺卻覺得,被帶起的分明是他那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心。終于,袍邊不堪重負(fù)般垂撞下來,砸回他腿上,砸得他一個激靈,脫口而出:“鬼王殿下不如給我個痛快!”蕭玦詫異問道:“我為什么要這么果決?”“殺了我,才好去追殺其他玩家!”薛藺視死如歸。“不,這是你的專屬劇情線。”薛藺:?!鬼王滿面哀傷:“孤本是江南道人氏,出身世族,從小被父母嬌養(yǎng)膝下。某日換上男裝,與六、七婢子出外踏青,不意竟遇到一個唇紅齒白的俏書生。三月微雨,雨濕春衫。俏書生驚訝問道,這是哪家的閨秀,如此英氣迷人?”薛藺幾乎以為自己會聽到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意。結(jié)果蕭玦又道:“我不肯理他。他便朗聲吟誦,‘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br>薛藺噴出一口心頭血,這特么不是他當(dāng)初在課堂上當(dāng)眾調(diào)戲她所吟誦的詩句嗎?“我自小被養(yǎng)在深宅,何曾有人為我作過這么動聽的詩歌?他又以言語引誘,說想私下再誦幾首詩給我。我……便允了,令婢子們守在遠(yuǎn)處,不要讓人過來。誰料他竟捂住我的嘴,上前剝了我的衣衫,還把我的肚兜也扯下,塞到了自己懷里……”薛藺又噴出一口血:“我剝你衣服?我有那個水平剝你的衣服?”第13章蕭玦冷哼一聲:“肚兜就在你懷里,你敢扯開身上長袍,讓真相大白于天下嗎?”薛藺怒了:“我如何不敢?!”他把身上翻領(lǐng)長袍一扯,一件絳紅肚兜立時從袍襟內(nèi)掉到地上。現(xiàn)場一片死一般的寂靜。良久,薛藺顫聲:“你的肚兜……怎么會到我懷里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蕭玦步步緊逼:“是你對我做了什么。當(dāng)日,你口出威脅之語,要我從了你,否則,就把肚兜公諸于眾,好教眾人知曉我是如何穢亂不堪的女子。我迫于威脅,只能任由你亂來。可你卻是個始亂終棄之徒!”“我肚子一天天大起來,終于再瞞不住。而你始終未曾上門提親。不堪閑言碎語,我在絕望之中身穿紅衣上吊自盡。一身冤氣直沖日月,終成鬼王之身。而今,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你這負(fù)心人果然送上門來了?!?/br>薛藺抓頭:“我錯了,我輸了,人頭給你,公主我不玩了?!?/br>蕭玦卻拉著他的右手,強(qiáng)行按到自己月復(fù)部,幽幽問他:“郎君,你感受到你那個已經(jīng)成形的孩兒了嗎?他在踢我的肚子。你摸摸看,是不是隔著肚皮,摸到他小小的腳兒了?”薛藺哪里可能摸到小腳?他只覺臉上紅燒一般燙。心神一陣恍惚,等醒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抓了一把。嚇得疊聲道:“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br>蕭玦眼里卻有一絲讓人不易覺察的笑意。他厲聲道:“你就是故意的。你始亂終棄,你躲我,你以為可以逃過因果報應(yīng)。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天理昭昭?!?/br>薛藺臉色唰地慘白。他不過就是躲了她幾天,現(xiàn)在竟要對莫須有的孩兒負(fù)責(zé)了嗎?要怎么負(fù)責(zé)?賠一個孩子給她?還是把褻褲脫下來,以償肚兜之債?然后她會不會把他抵在墻邊壁咚,拿著他的褻褲逼迫:你要是不從我,我就把你的褻褲公示于眾,好教眾人知道你是個怎樣放浪的男人!咦?薛藺突然發(fā)現(xiàn),與保得清白之身相比,公示褻褲似乎不算什么。浪蕩就浪蕩,被嘲笑也無所謂,以后大不了表演一場“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大戲。“士可殺,不可辱。鬼王若是想向我索取褻褲,某寧可撞死柱上,也不屈從!”談判的藝術(shù)就在于你來我往,唇舌廝殺,最后雙方各退一步。說不定,她就只跟他索取腰帶了。蕭玦卻一言難盡地望著他:“你到底在想什么?”越過他,將已經(jīng)壞掉的門板輕而易舉地扯下來,再隨手在附近的帷幕上一拉,撕扯出長長的布條。又把門板送到床榻上試了長度,把長于床榻的部分捏斷。她干的這一系列事,就好像在做木工活兒。薛藺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不是說鬼王生前出身世族嗎?怎么看起來活像木匠的女兒?下一瞬,蕭玦就為他解答疑惑了。她不顧他的掙扎,用布條將他細(xì)細(xì)縛綁在門板上,再把門板橫起,側(cè)放在拔步床上卡住。自己也從他腿上跨過,進(jìn)而與他如夫妻般相對而臥。那身紅衣裙擺委實過長,她都已經(jīng)躺好了,裙擺的下半截還搭在他身上,像是為兩人蓋上的艷麗薄被一般。薛藺瞬間覺得自己好似在洞房。偏偏蕭玦還饒有興致地望著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