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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隱約的失落,看得她心里微微發(fā)癢。她轉(zhuǎn)到他身后,半邊肩膀竟貼上了他的背。她語氣曖-昧:“聰明。本公主只會光明正大地穿上白衣在旁邊看著,順便在部屬完成任務(wù)時,在你內(nèi)室翻找一下,看看你有沒有把我送你的鼓和玉玦好好收藏起來?!?/br>她玉腕輕抬,指背憐惜地劃過他脖間依舊未消的淡紅勒痕:“真可憐。不過你放心,有哥哥在,總不會叫你讓人欺負(fù)了去。”穿著白衣夜行?!jiejie,長安城晚上是有夜禁的!你就沒被縱馬而行的武侯們和片兒警們發(fā)現(xiàn)嗎?薛藺努力想把念頭轉(zhuǎn)到這上面,但聽到昨晚她確實(shí)在現(xiàn)場,而那黑衣人也是她指派下場幫忙的,心里卻不禁涌上些喜悅來。可惱的是,她與他竟是貼著半邊肩膀的。正當(dāng)夏日,薄薄衣衫僅能遮得住肌膚的觸感,卻阻止不了體溫的交融。他的蝴蝶骨甚至清晰感受到她肩膀的形狀。他心如擂鼓,不敢動彈。她卻一只手繞到他身前,再將纖指探入他衣領(lǐng),在昨日留下的勒痕上輕輕劃動,帶得他整個人戰(zhàn)栗不已。昨夜掛滿內(nèi)室的春宮畫上,那一幅幅羞人姿勢立時涌入腦海,喚起陣陣熱意。他像被她的手指燙到一樣,跌跌撞撞地躲開,抖著聲音問她:“公主……我記得我們頭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在其他伴讀面前,看上去也……”好端莊的!原著里,大業(yè)王朝的公主們大都沉湎于權(quán)利帶來的享樂中,生活驕奢yin逸,大肆尋找美男子充作面首。有些公主厭惡政/治婚姻,甚至避入道觀,出家當(dāng)了女道君,但觀中依舊有不少男客來來往往。而鎮(zhèn)國公主心系父君與國事,從未與任何男子過從甚密,宛如高嶺之花般難近難摘。多少醉心于她容顏的男子皆嗟嘆不已,花盡心思也入不得蕭玦的春帳。薛藺問她:“你不是應(yīng)該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漣而不妖嗎?像你這么高華的人,就算別人把春天的藥下到你飯食里去了,你也會提劍刺穿那人的胸膛,再用白絹拭去劍上污血,坐下來運(yùn)功平息身體感受的紊亂才對!”她被他的話逗笑了,鳳眸輕彎,艷色又濃了幾分:“原來哥哥在你眼里,是這么高潔如玉的人?!?/br>薛藺被她抓重點(diǎn)的能力氣笑了。他突然就想明白了,皇室中人最常擁有雙重性格,人前仁義道德,人后嘛……旁人是雞鳴狗盜,她是魅色無雙……仿佛看懂了他眼里的意思,蕭玦難得好心解釋:“我前前后后,統(tǒng)共就只勾引了你一個?!?/br>她嘆息一聲:“以前,聽到其他貴女背地里議論哪個男兒勇猛威武,哪個男兒又文采風(fēng)流、玉樹臨風(fēng),我皆嗤之以鼻,不懂硬幫幫的男兒漢有什么好追逐的。誰料這世上竟有像你這么鮮嫩可愛的男子,看到你的時候,我瞬間就懂了那些貴女的感受?!?/br>她言語如此直白,簡直叫薛藺招架不住,紅著臉忿忿道:“我鮮嫩可愛?你明明就是看中了我薛相嫡次孫的身份,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放棄要招我當(dāng)駙馬的想法!”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唇角彎起的幅度還沒來得及撤回,眼里就透出了一股子冷意。盯得薛藺背脊都沁出了寒涼的汗意來。她從衣袋中取出一只極袖珍的小巧瓷瓶,塞到他手里,聲音冷硬:“擦脖子的藥。”轉(zhuǎn)身拂袖而去。這是……生氣了?薛藺怔了半晌,打開那只精致小瓷瓶的木塞,一股沁涼的清香透瓶而出。他用指腹沾了一些,擦到脖子上的傷處,涼意立時沁入皮膚,將隱隱約約的火辣隱疼熨帖地壓了下去。顯然是極好的外用傷藥。他忽然有些自責(zé)起來。第10章這天的課堂之上,狂放派老師看上去很煩躁,沒事就把薛藺望上兩眼,仿佛下一秒就能沖上去揪著他的衣領(lǐng),再比拼一回詩才。但薛藺上回一口氣作詩八首的戰(zhàn)績,卻又輝煌到讓他望而卻步。于是其他伴讀就倒霉了,老是被點(diǎn)名站起來回來問題。答不上,狂放派老師就開始嘴吐毒刺:“你確定你姓馬?連這道題都不會,你明明就姓驢,還是一頭笨驢!”“呵呵,姓狄?果然蠢笨如狗。你不懂我為什么罵你是狗?把你的姓劈成兩半,不就是一個犬字和一個火字嗎?哦對了,你還是一條被火烤熟的笨狗。”姓狄的伴讀不甘受辱,朗聲道:“那老師你還姓孫呢,劈成兩半就是黃毛小子!”狂放派老師毫不介意:“那你怎么不看看老師的名字叫什么呢?老師叫孫斌,拆開來看,就是小子文武雙全??杀饶氵@條被火烤熟的笨狗強(qiáng)多了?!?/br>薛藺因?yàn)樽载?zé)的緣故,自上課以來頻頻望向蕭玦。她的位置在學(xué)生席的第一排正中央,只要裝作認(rèn)真聽孫斌的課,就能順帶看到她。他心里琢磨著怎么道歉,也就沒太在意課堂上發(fā)生的事情。但事情發(fā)展到后來,孫斌說話確實(shí)帶了人身攻擊,他又清楚這事八成跟他昨天用八首詩下了他面子有關(guān)。便忍不住插了一句話:“老師,你的表字是不是叫白云???”孫斌一愣:“你怎么知道?”又道,“雖不中,亦不遠(yuǎn),我表字云霄?!?/br>薛藺點(diǎn)點(diǎn)頭:“霄,亦云也。是正在下雨、雪的云?!?/br>孫斌有些驚訝:“難不成,你懂玄學(xué)之術(shù)?”“不,我只知道一句俗話,白云蒼狗,變幻莫測。老師你脾氣如此變化多端,原來是因?yàn)楸碜謳Ч罚松⒍ㄅc狗有緣。怪不得,怪不得?!?/br>“噗!”“噗!”“哈哈哈哈哈!”伴讀們哄堂大笑起來,特別是剛剛被孫斌人身攻擊了的那兩位笑得最大聲。大家還不斷眉來眼去,用唇形念“孫蒼狗”三個字。連蕭玦也忍不住回頭望了薛藺一眼。薛藺正想用唇語說聲“對不起”,她已經(jīng)回過頭去。他有點(diǎn)失落。這時,孫斌把墨錠當(dāng)驚堂木用力一拍:“反了反了,你們這些當(dāng)學(xué)生的竟敢這般羞辱老師,讀的那些圣賢書都從一只耳朵進(jìn),另一只耳朵出,飄回書里去了嗎?!”“老師你不會又想跟我阿耶聊天吧?阿耶公務(wù)繁忙,沒那么多空閑時間的?!币幻樽x嚎道。“我阿耶也沒空。再說了,別人的大人也是大人,老師你怎么像個小孩一般,受了什么委屈就跟大人告狀?”另一名伴讀說道。“不不不,你們都看錯了老師。老師是白云蒼狗,變化多端,多的是收拾學(xué)生的方法。他肯定會叫我們看看他別的手段的。”還有一名伴讀用了激將法。面對如此頑劣的學(xué)生,孫斌呵呵了,就不信收拾他們不下來。正要與他們斗智斗勇,旁邊的薛藺忽然發(f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