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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此地?zé)o銀三百兩了?哈哈哈。蕭玦看他的眼神甚是古怪:“你還是處吧?”薛藺:?!你是怎么得出這種結(jié)論的?“上至朝廷百官、貴族子弟,下至應(yīng)試書生、市井之徒,到平康坊探望紅顏知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有紅顏知己的人,會需要這種圖冊以慰寂寥?”薛藺只覺胸口中箭。唐代并沒有官員不準(zhǔn)狎女支的規(guī)定,當(dāng)時的人風(fēng)流奔放,在秦樓楚館邀上朋友聚會蔚然成風(fēng)。要是有人在平康坊這種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地方?jīng)]有兩三個紅顏知己,說出去甚至?xí)蝗顺靶ν晾写鍤狻?/br>這該死的大業(yè)王朝居然又照搬了這個背景!薛藺咬碎牙齒,把悲壯少年淚吞到肚子里:“我不是,我十三歲就破處了。對象是一位貌似天仙的小jiejie,聽說她是那一屆的花魁?!?/br>“哪個樓的花魁?”“……怡紅院?”蕭玦搖搖頭:“平康坊可沒哪一家叫這個名字?!?/br>薛藺:……你身為一個公主,情報已經(jīng)搜集到那種地方去了嗎?先前為他領(lǐng)路的宦者和恭敬跟在公主身后的幾名宮女,都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蕭玦回頭問她們:“你們見過17歲還未開葷的權(quán)貴子弟嗎?”宮女們嘻笑回答:“回公主的話,別說是像薛家二郎這樣的貴人,就是尋常人家,婢子也未聽過誰這么潔身自好的?!?/br>“薛府都不蓄家女支的嗎?嘻,薛郎君居然沒學(xué)壞,真讓婢子意外?!?/br>“薛郎君這般人才,品格貴重,放到哪里都是會被膽大的女兒家追逐的人?!?/br>另一宮人笑著問公主:“聽說太祖爺年少時甚美,每次出街都會被小娘子們手拉手,以身體為牢,將他困在中央。直到賞夠了太祖爺?shù)拿溃趴戏潘x去。賤婢身微,愿與公主一起效此雅事。”能當(dāng)蕭玦近身宮女的,都是些人精,早就摸透了自家公主的脾性。別看她們嘻笑連連,說的話都是順著她心意來的。這馬屁還真拍到點子上了。蕭玦笑得肆意輕狂,竟真與她們手拉手將薛藺困在了中間。薛藺早被她們用言語逗弄得耳尖發(fā)紅,嘴里還不斷澄清:“我真的不是處男,你們不是都在說,現(xiàn)在這個世道根本就沒有17歲的老處男了嗎?”蕭玦便逼了過來,用食指勾起他的下巴,湊到他耳邊笑問:“你要怎么證明?脫了褲子,讓我們檢查一下?”薛藺嚇得往后倒退,卻被她揪住了衣領(lǐng)。“再往后退,你可就要碰到女兒家嬌嬌軟軟的身體了?!?/br>“那你就不是冰清玉潔的好男兒了。”她笑言。他身后的那名宮女特別合時宜地發(fā)出了嬌笑聲。氣得薛藺簡直想給她表演一下怒發(fā)沖冠??蛇@檔口,進(jìn)不得退不得,他突然就覺得還是社會主義好。廣電甚至都不會給18歲以下談戀愛為主題的校園電視劇過審。幸好蕭玦并沒有過多的刁難他,很快便給他放行。她甚至沒有跟他一起去凌煙閣。他猜測,這可能就像學(xué)校開大會,有時候大家都在cao場上曬了好一陣了,校領(lǐng)導(dǎo)們才姍姍來遲是一個道理。進(jìn)了凌煙閣,昨天打過照面的那些權(quán)貴子弟已經(jīng)都到了。奇怪的是,大家臉色都不好看。薛藺隱隱約約聽到什么“李淑妃”和“跳水”之類的詞。他總覺得他們說的話題,跟他昨日跳了水的嫡妹有關(guān),不由湊上前問:“賢兄們在討論什么?愚弟能過來湊個熱鬧嗎?”恰好他問的那撥人里,有吏部尚書的兒子何征。吏部與其它五部同歸尚書省管轄,是薛藺阿翁薛正文的下官,兩人又素有來往。于是何征低聲道:“今日開學(xué),陛下原本要親自過來的。臨出發(fā)時,忽然被件瑣事絆住腳步,就讓趙給使過來傳達(dá)陛下對我等向?qū)W之事的重視。”他湊到薛藺耳旁:“聽小道消息說,是李淑妃今早落水了。陛下傳了太醫(yī)診治,也不知道人能不能救回來?!?/br>薛藺狐疑問道:“是李淑妃落水,還是別的什么人落水?這小道消息是哪兒來的?”何征朝某個方向努了努嘴。薛藺順著望了過去,那是一位墨瞳點漆,身著雪色綃衣,隱隱然有種銀月高懸的高華之氣的男子。他猜測問道:“劉公的嗣子劉承頤?”何征點了點頭。原著里,劉雍心系大業(yè),一直沒顧得上娶親。等到年紀(jì)大了,索性從自己親兄長那一房里過繼了一個孩子過來。這個孩子就是劉承頤。別看他外表俊朗,氣質(zhì)高華,實則是一個比旁人沾染了更多紅塵氣的人。從小到大,做什么事都比旁人用功、努力,琴棋書畫無所不通,對朝廷政局和所頒政令也有自己獨到的看法。不過薛藺這會兒關(guān)注的重點是,消息既然是劉承頤傳出來的,那么必然是受了其父指使??磥砝钍珏渌谴_有其事了。昨天自己的嫡妹為保貞潔,在宮里跳了水,今早李淑妃也跟著落了水。而且算算時間,應(yīng)該是薛正文去找了劉雍之后。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劉雍就能把身住永巷北的后宮嬪妃收拾掉半條命,那要收拾掉住在永巷南帝寢內(nèi)的皇帝豈不是也……這絕對是劉雍給皇帝的一個嚴(yán)厲警告!而劉承頤把這個消息明目張膽地告知伴讀們,無疑也是對伴讀們的警告——該站在哪邊,你們應(yīng)該心中有數(shù)。別去站不該站的隊。薛藺知道劉雍牛掰,但沒想到他這么牛掰。他甚至覺得,劉雍沒逼皇帝禪位,真的已經(jīng)是對后者仁至義盡了。想到蕭玦方才還有心情逗弄他,也不曉得她當(dāng)時到底知不知道李淑妃落水的事。薛藺正在思考,何征忽然艷羨地問:“你這玉玦是長輩所賜?看這成色,起碼價值百金,光靠每月府里賬房給的月例,哪兒夠買。唉,不愧是尚書省右仆射的嫡孫,用度和我等就是不一樣。”一百金?薛藺在心里換算了一下,唐代物價浮動,一兩金有時候能換3500文銅錢,有時候能換8000文。折中當(dāng)6000文來計算的話,黃金百兩就是60萬文銅錢!60萬文銅錢吶,5000多斤的重量。就是雇傭了幾個壯勞力和馬車來搬運,都要運好幾趟。第6章薛藺瞬間覺得自己發(fā)達(dá)了,連帶對蕭玦都起了同情之心。公主其實哪兒哪兒都好,就是有個豬隊友皇帝老爸?,F(xiàn)在李淑妃生死未卜,她應(yīng)該正焦頭爛額吧。不過,公主沒到,是因為后宮出事了。來教大家讀書的老師呢?怎么也沒到?他心里這么想,也這么問了何征。何征表情有些古怪:“聽說這位老師原本是御史臺的監(jiān)察御史。文才極好,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