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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埋在枕頭里,深深吸氣。被人強行拖入房間的恐懼,無力反抗的憤怒,被陌生人撫過全身的厭惡,這些傷痕或許可以被時間沖淡,過一段時間便會痊愈。可是那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被人下藥,被迫興奮的對自己的憎惡感,卻要更久的更久才有可能恢復。但是不管怎么樣這都是可以被時間治愈的??墒潜焕瓒鳂淇吹阶约耗菬o恥的模樣…看到黎恩樹進來的時候,安羽渾身發(fā)抖,那一刻他腦海中閃現(xiàn)無數(shù)想法,可是無論怎樣都覺得骯臟。他最怕的就是黎恩樹嫌惡的皺著眉頭說你滾吧,就當我從來都不認識你。現(xiàn)在逐漸找回精神線,安羽心里竟然覺得黎恩樹揍他也好,罵他也好,最起碼沒有扔下他不管。黎恩樹罵的那句婊,,子,他也可以慢慢忘記,或許能夠找個機會向他解釋也是可能的。遭遇太多的情緒沖擊,安羽的大腦已經(jīng)被徹底掏空了,不久就漸漸睡著了。因為腦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沒有,所以這晚他意外地睡得很好。黎恩樹處理了文件直接躺在書房的沙發(fā)上睡著了。老管家拿著毯子悄悄進來,給黎恩樹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嚴實實,嘆了口氣走到書桌前關了燈,調(diào)了空調(diào)溫度這才關門出去。鄭川被攔在別墅門外。進不去又不能這樣放著不管,他干脆就這樣坐在駕駛座,從口袋掏出煙點燃。黎恩樹扣著安羽進去房子里到現(xiàn)在,兩人的臥室都還沒有亮燈。鄭川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沖進去的準備。他不知道黎恩樹這般失常的情況下會做什么事,安羽估計不是被揍就是被上,無論哪一種可能,對目前黎恩樹和他的關系來說都不是好的發(fā)展勢頭。被揍了還好說,可以解釋為老子看到兒子被男人壓在身下亂摸還到射出來,憤怒到無法自已,把他一頓胖揍以解心頭之憤。如果是被上了,那鄭川也做好了準備,已經(jīng)打了電話給醫(yī)院的秘書,藥箱正在送來的路上。鄭川也已經(jīng)做好了接收黎恩樹這個精神病人的準備,病床早就準備好了。至于安羽,他也會負責到底把他送到法國,黎俊研究生會回法國讀,再加上黎妙兒那個活寶,心里的創(chuàng)傷恢復起來應該不難。直到煙灰缸都滿了,車里一片煙霧繚繞,鄭川打開車窗透氣的時候,也沒聽見別墅里傳來半點異常的聲音。他懷疑是不是自己注意力不集中沒有聽到,正準備下車和保鏢交涉要強行進入,就看到老管家顫巍巍的走來。花園里的地燈泛著五彩繽紛的光芒,別墅客廳里燈火輝煌,二樓臥室一片黑暗。今天下午剛剛整理好的花園似乎還散發(fā)著幽香,鄭川覺得老管家就像踏著五彩祥云的仙子施施然走過來,他熱淚盈眶的迎過去。老管家也是熱淚盈眶,“鄭先生,我家少爺和小少爺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嗯,有些事,不太好??傊麄儸F(xiàn)在怎么樣?”“少爺在書房睡了,小少爺在樓上,少爺說不讓下人們上樓,所以…..”鄭川倒吸一口冷氣,黎恩樹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他理不清頭緒,覺得有必要去看一下黎恩樹的狀態(tài)。鄭川和老管家并排走著,一邊向他簡單解釋下今天晚上的事。老管家聽完也哆嗦了,看來這幾天又是免不了雞飛狗跳。鄭川來到書房,輕手輕腳站在黎恩樹旁邊。嗯,看起來只是很累了。他伸手摸了摸黎恩樹的額頭,體溫都還正常。短時間內(nèi)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鄭川走出書房,告訴老管家要竭力穩(wěn)住情況,不能讓兩人起沖突,萬一有什么事要及時通知他。老管家頻頻點頭,把鄭川送出門外,低聲自言自語道,還都是孩子啊。鄭川立刻回到春光,調(diào)查事情的來龍去脈。事情簡單得很,不一會兒就摸清了起因經(jīng)過結果和主導人。第二天,黎恩樹在書房里醒來,回到二樓臥室看到安羽躺在床上,有點奇怪,男孩怎么在自己房間里?手撫額角用力甩了甩頭,男孩被人壓在身下尖叫著釋放的樣子,哐的撞進腦海里。黎恩樹眸子驟然變冷,握緊了拳頭,竭力控制著自己轉身進了浴室。洗完澡,腦子也清醒了很多,也莫名其妙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看到安羽時那荒唐過分的舉動。黎恩樹心里不禁悲哀,自己再這么下去非瘋了不可。其實他也可以說沒病。只是這個沒病是有范圍的,只要不涉及安羽,他就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族少爺,有勇有謀的商場驍將,英俊迷人的鉆石王老五。只要涉及安羽他就無法控制自己。變得敏感多疑,脾氣暴躁,易沖動,大腦完全是沒有理智的狀態(tài)。幸福的時候,幸福指數(shù)爆表,嫉妒的時候,那滿腔的妒火能把一切都化為灰燼。這已經(jīng)不單純是愛一個人的狀態(tài)了,長期的壓抑和自我安慰自我欺騙,導致他心里的愛意和敏感都已超出了正常范圍,而偏偏每次控制不住自己做了出格的事,大腦又會選擇性的將這些事情遺忘。鄭川說這是病。黎恩樹也覺得自己是病了。可是這病偏偏無從醫(yī)治,無論離開還是疏遠還是接近,都只有加深的可能,況且病源毫無自覺。作者有話要說:深夜更文~小可愛們快來~捉蟲~稍后更文~☆、第三十二章黎恩樹想到昨晚自己說的關他禁閉的話,覺得今天還是留在家看著他比較好?,F(xiàn)在大腦一片清明,當然不可能繼續(xù)關他禁閉,但是也不知道應該要怎么解釋。總不能說我腦子有病昨天我說的話你可以當沒聽見。男人抿了抿唇,穿著休閑服進了書房打了電話給一助小安,要她把今天需要處理的文件送到家里來。小安連忙應著,心里卻在疑惑是什么事能夠讓標準工作狂黎先生在工作日待在家里。文件送到,小安偷偷看黎恩樹,面容打理得很干凈清爽,但是依舊可以看出有些憔悴,像是大病初愈?小安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這怎么可能呢,總裁年紀輕輕怎么可能得什么大病。黎恩樹看著不停搖著頭碎碎念的一助小姐,挑了挑眉“你怎么還不走?”“啊,那總裁保重身體,我先回公司了。”小安踩著高跟鞋咚咚咚出了書房,背影強裝鎮(zhèn)定。黎恩樹摸了摸臉苦笑,自己精神不正常,還能從臉上看出來么。按了鈴讓管家送咖啡進來,黎恩樹拿起手機打給鄭川,問昨天的事查的怎樣。鄭川說我正要去你公司找你呢,事情已經(jīng)一清二楚了。黎恩樹告訴他自己沒去公司,讓他直接來別墅這邊。鄭川應了聲好嘞,就掛了電話。到了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