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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大臣都是滿腔報國之志, 也不是所有站出來反對立皇太女一事的大臣都是為了家國社稷著想, 相反,有不少臣子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為了自己的利益才站出來。 比如說, 有些將要致仕的老臣試圖用勸誡帝王、匡扶大義的事情來提升自己的名聲,這樣即使他們致仕離開了朝堂,也可以給子孫后輩留下一筆豐厚的政治遺產(chǎn)。 又比如說,朝堂許多臣子在前嗣子陳瑯?biāo)篮?,依舊試圖“說服”陳宣帝再立嗣子,試圖在擁立新君的事情上投機, 掙那從龍之功, 從此一步登天成為新皇的心腹。 景寒唔了一聲,沒有再出言詢問什么,他輕輕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把那些頑固派臣子的名單給我,我抽個空將他們料理了。” 說這話時,景寒的語氣輕描淡寫,隨意極了,好像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而不是暗殺朝中名望很高、有權(quán)有勢的大臣。 但事實上,這件事于景寒來說確實只是舉手之勞,倒也不用他費什么心——不得不說,有時候殺人可比救人來得容易多了,前者是暴力行為,而后者卻有太多考量。 陳宣帝深深看了景寒一眼,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來,緊接著,將自他放出立皇太女的風(fēng)聲后跳得最高、跳得最歡,也私心最多的臣子姓名一一報出。 陳宣帝說出來的這些臣子,基本上都是因為“別有用意”才反對立皇太女的人,和那些真的為了家國社稷著想的大臣相比,這些臣子更為可惡,也更為讓陳宣帝厭惡。 如果不是這些臣子太過礙眼,行事太過沒用猖狂,陳宣帝也不會干出這種類似于掀棋盤的事情,直接請求景寒這位擁有莫測能力的“仙人”出手對付他們。 面無異色、沉穩(wěn)淡定地傾聽著陳宣帝報出一連串的名字來,等到他停下來,景寒才神情不變地輕輕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記住了他報出來的所有名字。 緊接著,他透過朦朧透明的水幕看了眼遠在千里之外的陳宣帝,若有所思地笑問道:“你希望他們怎么死?是無知無覺、毫無痕跡地死掉,還是說……” 薄唇微勾,景寒淡淡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對陳宣帝說道:“在動手殺他們時,留下一點標(biāo)記,讓人能猜出是誰做的,警示那些心里有鬼的大臣,敲山震虎,讓他們消停下來?” 對于景寒來說,殺掉陳宣帝列出的那些大臣只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隨手而為的小事,在動手時,他完全可以順便玩點行為藝術(shù),在現(xiàn)場故意留下一些痕跡警示后來者。 不過,到底要不要這么做,還是要看陳宣帝怎么想,看他到底是意志堅決地要將那些頑固派的大臣盡數(shù)鏟除,還是說只是給他們敲一敲警鐘就罷手。 “不用敲山震虎?!标愋勖嫔涞鼗貞?yīng)道,“將所有攔路虎殺掉,遠比殺掉一部分警示其他人來得容易,對那些別有用心的頑固臣子,用不著那么麻煩?!?/br> 既然能夠把反對他的人全部干掉,那為什么要多此一舉地敲山震虎,只殺一部分人,警示剩下來的一批,閑得慌嗎,非要整這些花里胡哨的? 陳宣帝卻不知道,景寒這么提議,確實是因為他閑得慌。 因為陳宣帝許下的心愿并不是有時效性的、很快就能實現(xiàn)的愿望,恰恰相反,想要實現(xiàn)他的心愿,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籌謀、去計劃。 所以,作為實現(xiàn)陳宣帝愿望的接引人,景寒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無所事事,暫時好像除了扮演何成平以外別無其他的事情要做,這才在陳宣帝向他提出請求時特意多問了一句。 景寒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把手筆處理得一干二凈,保證不會讓人查出半點線索來?!?/br> “倒也不用這么小心?!边@個時候,景寒不打算搞事了,陳宣帝反倒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您就算留下痕跡也沒什么的,只要將名單上的人都解決掉就行,用什么方式都隨意?!?/br> 嘴唇往下撇了一下,陳宣帝唇角卷著譏誚冷冽之色:“就算朝中大臣懷疑那些大臣是被朕派人暗殺,那又怎么樣?不死一批人,那些叫囂著反對的家伙就不知道害怕,不會消停下去。” “自從朕決意要立皇太女,朕就不懼朝野內(nèi)外的任何褒貶,無論朝中文武百官如何反對,朕都不會再動搖?!?/br> 踏上這條路后,等待陳宣帝的只有兩個結(jié)局,要么名留青史,要么遺臭萬年,再沒有其他的可能。 但即使知道這條路會走得十分艱難,知道這條路后果難料,可陳宣帝卻意志堅決,半點也沒有放棄和改變主意的意思。 他不想再提拔第二個陳瑯,不想再養(yǎng)出第二個狼子野心的端王,他是沒有兒子,但他還有女兒,為什么他就不能把天下完完整整地交到他自己的孩子手中呢? 陳宣帝自己不懼被朝中百官攻殲、勸諫,但他對成功混入到文臣清流內(nèi)部的景寒給予厚望,所以特意強調(diào)了一句:“你動手時可不要暴露身份,不要讓‘何成平’被牽連進去?!?/br> “這個你大可放心,何成平這個身份不會暴露,也絕不可能牽連進這件事情當(dāng)中?!本昂α诵?,信心十足,“畢竟,現(xiàn)下何成平還在回京的路上,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京城呢?” 如今,景寒明面上的身份何成平正在回京的路上,剛離開何家村沒多久,甚至都沒走出華林郡的范圍,距離京城不說有千里之遙,但幾百里的距離還是有的。 景寒應(yīng)陳宣帝的請求,動手鏟除那些反對他的大臣,肯定是立刻前往京城用景寒的身份行事,而不是選擇慢吞吞地坐馬車趕回到京城,再用何成平的身份動手。 還是那句話,既然景寒可以輕松寫意地完成陳宣帝請求的事情,那為什么要將事情復(fù)雜化?一個瞬移去到京城在把名單上的人干掉它不香嗎? 反正,要是景寒這么干的話,基本上不可能有人腦洞大到懷疑這件事情和正在返京路上、平平無奇的新科進士何成平有關(guān)。 我景寒殺的人,和他何成平有什么關(guān)系。 微一頷首,陳宣帝贊許地說道:“這樣再好不過,最好不要讓任何人懷疑何成平的立場和身份,這樣你就可以潛藏在文臣之中,慢慢發(fā)展人脈,壯大自己的名聲?!?/br> “在朕還活著的時候,‘何成平’無需冒頭,只要潛伏在文臣清流中慢慢積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