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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嚴嚴實實的,盡力護住她不讓她被病痛侵擾。 沉默了片刻,紀希才啞聲說道:“再等等吧,至少等到我父母下葬以后。” 景寒沉默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發(fā)動轎車回轉紀家別墅。 昨天他們入住別墅,確實缺了一些東西,不過景寒在出門前就和附近的商城預定了送貨服務,想來那些缺少的日常用品已經送到,不必再帶著紀希去商場轉悠。 駕車平穩(wěn)地駛在路上,景寒突而想到在藥膳老店碰到的陸菲羽,有些猶豫要不要把霍錚和陸菲羽的事情告訴紀希,沉吟片刻后,他轉念一想,覺得還是不說了。 紀希從來沒有喜歡過霍錚,從沒有給過他錯誤的訊號,也從頭到尾沒有發(fā)現(xiàn)他喜歡她,她只把霍錚當關系還算不錯的朋友。 既然如此,何必拿這些煩心事去打擾紀希,讓她攪合進這攤爛事中。 ※※※※※※※※※※※※※※※※※※※※ 感謝在2020-05-13 23:54:07~2020-05-14 20:25: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駒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章 早逝的白月光14 市郊,永安墓園。 墓園深處那塊空置的寬闊墓地此時已經大變了墓園,兩座墓碑在幾天之內興建了起來,緊密挨在一處,占去了這片墓園三分之二的面積,而右邊三分之一的墓地仍舊空置著,還未動土。 一身黑衣的紀希和景寒并肩站在緊挨在一處的墓碑前,兩人手中各自捧著一個骨灰盒,下一步就是要將這兩個骨灰盒放進墓碑中,下葬紀父紀母,讓他們于此地長眠。 在紀希二人身后,靜默地站著寥寥幾個趕來送別紀父紀母的親朋,他們也都穿著一身黑衣,以示對亡者的尊重,面色肅然沉靜,隱帶嘆息和悲傷,無聲地送別故人長眠。 紀希并不希望父母下葬時有覬覦紀家財產的惡人前來鬧事,所以這一次下葬沒有大辦,更沒有邀請?zhí)嗳耍藯钊A林,前來的只有霍錚及其父母,紀父以往十分信任的律師,紀母學國畫時的師兄。 這幾人都是紀父紀母關系親近的朋友,對紀家的財產并無覬覦之心,反而很是憐惜被留下來孤身一人的紀希,對她充滿善意,是以才會通過景寒的篩選,知曉今天是紀父紀母下葬之日。 ——霍錚與紀希自小并不親密沒錯,但是紀父和霍父卻是相交甚篤的知交好友,當年紀父能那么快處理掉紀家在國內的產業(yè)搬去國外,就少不了霍父的幫助和支持。 這其實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就像楊華林,他從小就護著紀希,把她當meimei疼,可是楊父和紀父關系卻并不親密,只是泛泛之交罷了。可見,父輩的關系未必會影響到后輩的交往。 “紀希?!本昂p聲喚了一聲,他沒有側頭去看她,只低垂眼瞼,目光落在手中紀父的骨灰盒上,聲音淡而輕緩地提醒道,“開始吧,該把他們的骨灰盒放進墓碑里了?!?/br> 托著骨灰盒的手微僵,搭在瓷盒側面的指尖因太過用力而有些發(fā)白,不見一分血色,紀希低著頭,目光落在刻有母親名諱的骨灰盒上,淚盈于睫,滿心都是酸苦、悲傷和被獨身留下的孤寂。 紀希鼻尖發(fā)酸,眼眶早已不知不覺地紅了,她不想哭,可是最后終是忍不住,眼淚從睫羽上滾落,一滴滴落在瓷白的骨灰盒上,暈開了一朵朵的花。 到這一刻為止,紀希一直都在幻想著、希冀著,希望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一場噩夢,爸爸mama還好好的活著,沒有離她而去,沒有丟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他們一家人還在一起。 可是到了此刻,站在父母的墓前,捧著他們的骨灰,紀希不得不認清這事實:一直以來護著她,疼寵著她的父母已經離開了,他們走在了她的前面,而她再也沒有承歡他們膝下的機會。 淚水一滴滴的落下來,紀希哭得安靜無聲,除了淚珠低落在瓷盒表面上的滴答聲以外再無其他動靜。而在她身邊,景寒沒有再出言催促,只靜默地等待著紀希做完最后的告別。 片刻后,哭過一場、淚痕未干的紀希吸了吸鼻子,忍下還未落完的淚水,不管她心里有多難過,都不能在此時停滯不動了,她早該讓父母入土為安,不能再繼續(xù)拖下去。 紀希屈膝跪在紀母的墓碑前,動作輕緩而鄭重地將骨灰盒放了進去。緊接著她又站起,從景寒手中接過紀父的骨灰,如出一轍地將其放到了應該放置的地方。 跪在父母的墓碑前,紀希緩緩俯身,將頭重重扣了下去,父母生養(yǎng)之恩,這些年對她如珠如寶的疼寵,明知她病情沉重也從不放棄的堅持,直到死前仍在為她奔波的情義,這些她都在記在心中,永不敢忘。 這些恩情,這些情義,今生她已經無法回報父母,如果真的有來世,而她又有幸再次成為父母的孩子,她一定會連帶著這一世的份,好好孝順父母,償還他們的恩情,全心回報他們對她付出的愛。 紀希身后,前來送紀父紀母下葬的幾人跟著她鞠了一躬,半低著頭默哀,默默地送別紀父紀母,用這樣的方式送別他們最后一程。 只有景寒一人默然立在墓旁,既沒有跟著紀希跪下、鞠躬,也沒有沉痛默哀以示悲痛,他的目光落在兩座并列的墓碑上,幽深眼眸深底掠過一抹玄色奇光,似是看到了什么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薄唇微微翕動了兩下,景寒注視著空無一人的地方,不知對著什么對象無聲說了一句:“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再等等吧,你們很快就能團聚?!?/br> 呼…… 幽沉寧靜的墓園中,突然刮起了一陣長風,這縷春風拂過綠葉鮮花,最終吹到紀希身旁,繾綣又溫柔地繞著她盤旋了兩圈,最后才念念不舍地散去,吹向遠方,融入到夾雜著青草香的清風中去。 景寒默立于原地,在剛才那陣風吹過之時,他仿佛看到了并肩站在紀希身前的紀父紀母安心卻又悲戚的笑容:他們安心于女兒不會被人傷害欺騙,卻也悲戚于紀希始終難逃她的命運。 正式將紀父紀母下葬后,紀希的情緒十分消沉,在景寒扶著她往永安墓園外走去時,她眼眶紅腫,滿面淚痕卻面無表情,眼神空洞茫然,短時間地沉進了自己的思緒當中,封閉了所有的感官。 “小紀希沒事吧?”總覺得紀希的情況有些怪,始終提著一顆心的楊華林蹭到了景寒身邊,聲音壓得極低地問道,“她也太瘦了,是因為之前大病過一場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景寒沒有轉頭,攙扶著紀希、支撐著她一步步朝外走去,只道:“她只是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