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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邵博聞已經(jīng)紳士地拍了個馬屁,“鐘山叔,是我,您倒是沒怎么變,看著就康健,阿姨也是,氣質(zhì)越來越好了。這是我兒子路遙知,小名叫虎子,寶寶,叫人。”路總頂著個蠢萌的太陽帽,被他聰明的爸暗地里拍了下屁股,立刻訓(xùn)練有素地乖巧起來,他有些害羞但是非常大聲地喊道:“爺爺晚上好,奶奶晚上也好?!?/br>喊完他痛心疾首地從自己的豚鼠手捂里抽出右手,手里抓著3個漂亮的星空棒棒糖,他本來只想拿兩個,便愣了下又飛快地塞回去一個,這才舉給池枚說:“給。”池枚心神巨震,差點沒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抱這個孩子,她愣愣地從棒棒糖上看到虎子rou嘟嘟的臉上,天知道她盼孫子已經(jīng)到了盼得能望穿鋼板的階段,因此雖然這孩子帶著邵博聞的陰霾,她卻無法克制本能里的母性。她可以不介意形象對邵博聞大吼大叫,可不愿意嚇到這個小寶寶。兩分鐘后,他們進了門,邵博聞欣慰地親了親他的小助攻,他也曾后悔監(jiān)護這個孩子,如今卻因為堅持而沾到了他的光。為了不讓常遠(yuǎn)難堪,常鐘山生拉硬拽地將池枚弄進了廚房,雖然今晚固有一吵,但一會兒還要吃飯,必須宜晚不宜早。池枚知道這個叛徒心里的算盤,非常沒好氣地甩開了老公的手,杵在旁邊流淚,她實力冷漠起來連小蔥都不會幫常鐘山切一根,另一方面也生自己的氣,為自己這樣輕易就被邵博聞孩子的糖衣炮彈給迷惑了。常遠(yuǎn)爸在鍋碗瓢盆之間忙活,語氣有一點不走心地埋怨,他和稀泥道:“讓你別激動、別激動,吃飽了再戰(zhàn)斗的嘛?!?/br>路總的威力持續(xù)不了多久,池枚的執(zhí)念根深蒂固,再度席卷而來,她森冷地說:“吃!你們常家都斷子絕孫了你還吃得下去!”常鐘山切小料的手一抖,鋒利的刀刃從食指外側(cè)掛過,好在只蹭掉了一點白皮,他看著池枚的目光里有沉痛,也有憤怒——他不難受嗎?怎么可能,他兒子姓常啊。有時常鐘山也會想,要是池枚開明一點,或許他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接受常遠(yuǎn)的性向,父母分飾紅白臉,然而池枚的白臉唱得太過了,盡管考慮她情況特殊,那也不能因為這樣,把那個好的也逼瘋吧?他能怎么辦?說實話常鐘山今晚看見常遠(yuǎn)穿得既時尚、眼神又亮堂,心里的天平早就歪了,一個人過得好不好,了解他的過去的人不是很容易看出來么?光憑這一點,邵博聞在常鐘山眼里就能憑空順眼兩分,就說今天這屋里的通過率,都變成壓倒性的4:1了,池枚怎么就不能稍微有一點點自覺,她沒有那么正確呢?“那……”常鐘山激動地起了個響亮的高腔,本來說“斷的也是我老常家的種!”,可一看池枚似乎被嚇到的樣子,又不忍心地將語氣以光速衰減下來,他在心里嘆著氣說:“那也要吃飯啊?!?/br>池枚沒說話,只是用力地?fù)炱鹨粭l黏在瓷磚上的黃瓜皮摔進了垃圾桶里,吃不下去!常遠(yuǎn)在沙發(fā)上坐下,眼前又是一盆玻璃渣。茶幾上有果盤,五花八門的水果整齊的切開擺好,都是池枚細(xì)心的手藝,她對常遠(yuǎn)生活上的照料事無巨細(xì),可惜就是人無完人。他嘆了口氣,趁著沒人抓住了邵博聞的手,擱在手心揉了揉,跟他開玩笑,“如坐針氈不?”邵博聞剩下那只手圈著虎子,聞言把下巴擱兒子頭頂上,低聲笑著道:“還行,我保鏢比我想還厲害?!?/br>厲害的保鏢將自己掛在他爸的手臂上,正對著果盤垂涎三尺,有種兒童叫出門就餓,并且還有個本命叫五顏六色。常遠(yuǎn)一看見他那個沒出息的好吃佬樣子,登時滿心的喪氣都變成了無可奈何,他慢慢開始明白養(yǎng)孩子的樂趣了,虎子心無旁騖的快樂能讓他少憂慮一秒,他將虎子的后背往前推了推,溺愛地哄道:“想吃什么自己拿?!?/br>虎子往前進了一小步,又大轉(zhuǎn)彎回了個頭,用充滿渴望地眼神去征求大老板的許可。邵博聞戳著他的額頭提問:“我在家里交代你的話記住沒?”虎子猛點頭,“記住了!”邵博聞磨了兩圈光頭,批準(zhǔn)道:“去吧,別亂扒?!?/br>虎子立刻笑開了花,別人家的屁都是香的,他撅著屁股開始在果盤里精挑細(xì)選,專門撿車?yán)遄拥男∥舶湍?,避開插著火龍果的小牙簽,十分講究。爺倆還賣起關(guān)子來了,常遠(yuǎn)有點好奇,“你交代了啥?”“我跟你講,是……”邵博聞有心逗他笑,就故弄玄虛地吊了會兒胃口,然后才壓低了嗓音道:“優(yōu)雅離席的一百零八種方法?!?/br>常遠(yuǎn)想也知道是什么鬼,不過看在對方心意的份上,還是沒有誠意地贊美了他,“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br>然后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這都什么時候了,為什么他還要捧這么白癡的場子?——池枚端著湯碗走出廚房,一眼就看見常遠(yuǎn)在笑,不是什么特別開心的笑法,可就是這么淺的喜悅,自己也很久沒見他露出過了。這瞬間她忽然就頓悟了,常遠(yuǎn)不是過得不開心,他只是在自己的跟前,高興不起來。是我,讓他覺得痛苦的人竟然是我嗎?這念頭如同帶著電的芒刺,扎得的太陽xue突突的疼的同時,仿佛還向腦海深處傳遞了一些什么,池枚想不起來,但是不詳?shù)念A(yù)感開始在她心頭閃爍,她不得不罔顧禮貌地將手指扎進白霧滾滾的湯里,借助火辣的燙傷感來平復(fù)這種熟悉而可怕的躁動。叮!陶瓷磕碰的動靜讓常遠(yuǎn)和邵博聞回過神,他們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湯碗以一種被扔掉的姿態(tài)倒在桌上,湯料順著慣性越過小方桌正往桌沿另一邊滴落,而站在開放式飯廳桌子旁邊的池枚捏著耳朵,像是被燙到了。常遠(yuǎn)怕她燙出個好歹來,連忙跳起來往那邊沖,“媽!”他語氣里那種迫切的關(guān)懷還跟以前一樣,池枚看著他擔(dān)心的表情,心頭忽然有種挽回敗局的感覺,她心想:看,我的兒子,怎么可能不關(guān)心我?她沒什么大礙,被常遠(yuǎn)送進衛(wèi)生間沖了五分鐘冷水,手上局部通紅,常鐘山啰嗦她笨手笨腳,池枚心情好轉(zhuǎn),只白了他一眼但沒埋汰他,專心盤算著一會兒怎么勸常遠(yuǎn)脫gay保平安。湯都上了,坐席就不會遠(yuǎn)了,很快4個大人各占一方,虎子因為身高不足1.3m沒座位,擠在邵博聞旁邊算半帶。雖然有人執(zhí)反對意見,但氣氛開始的時候并不沉默,主要是常鐘山一直在問邵博聞這些年干什么去了,這是個拖延時間的好話題,因為邵博聞去過不少地方。常遠(yuǎn)忙著給虎子夾吃的,虎子一邊吃一邊還不忘給他爸留點兒,老借常遠(yuǎn)的菜獻佛,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