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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最直接有效的一種,虎子可愛的時候他都忍不住會親兩口,常遠是他愛情的歸屬,他對這個人,只有多加幾倍耐力才能將他視如平常。常遠臉上煙熏火燎,被戳破偽裝索性也破罐破摔地不要臉了,立志從今天起,做一個誠實的人,坦白,從寬,盡說大實話。“沒辦法,”他將腰桿塌下去兩手一攤,說:“破天荒頭一回,我緊張?!?/br>邵博聞的膝蓋碰到床沿,人也終于停了下來,他樂得都出了聲,嘴上卻還要裝模作樣地解圍,他稍微彎下腰捧住常遠的臉,在眉心落了一個吻,動作和緩,氣息卻灼熱得仿佛要將空氣都點燃。臺燈近距離的側(cè)向光源打在他倆身上,在背光面投下了一道弧形的陰影。常遠不期然瞥見光影,心念怦然一動,不知道為什么想起了C市的小三居。小三居是國內(nèi)名動建筑界的雙曲經(jīng)典案例,監(jiān)理單位就是東聯(lián),那時常遠剛進公司,無緣跟進傳說中的建模放線過程,只來得及跟著領(lǐng)導(dǎo)羅坤去一窺建成后的全貌。建筑橫跨工程技術(shù)和人文藝術(shù),實用之外還得兼具展示作用,有些建筑會引發(fā)人們的膜拜,覺得它美和震撼,卻又說不出所以然。常遠不知道小三居的概念設(shè)計師是從哪里得來的靈感,他只記得第一眼看到那個如同水波起伏一樣的入口,心里就有一種非常溫柔的感覺。如今他從自己的領(lǐng)悟里為它找到了一抹很貼合的具象,那道起伏處的曲線,跟邵博聞彎下來的脊梁簡直一模一樣。兩人鼻尖相抵,邵博聞用右手摸到常遠的一只手摁在心口上,笑著說:“半斤八兩,你看,我也緊張?!?/br>常遠連摸都不屑于摸,就在他胸口打了一拳,“騙子?!?/br>“啊,我的心,”邵博聞卻仿佛遭受重創(chuàng),摟著他往床上倒去,“嗯,我以身騙你的色。”這他媽還怎么緊張?常遠哭笑不得地說:“哦,聽起來好像是我賺了?!?/br>“沒有沒有,”邵博聞謙虛地湊過來吻他,“這是雙贏?!?/br>沒有誤會、沒有距離、沒有孩子,甚至連狗都沒有,這一刻在這里,除了他們誰也不參與。心跳重若鼓擂,邵博聞伸手摩尼著常遠的臉和耳廓,胸口仿佛有個不斷擴大的黑色漩渦,呼吸和血流里有火,理智和欲望競相追逐,他的腦海里戰(zhàn)火喧囂,千言萬語匯在心頭,觸手可及不夠、耳鬢廝磨不夠,他貪心不足要得太多,想以最具效率地動作來撫平渴求。無所不在的親密和旖旎讓常遠感覺有些缺氧,當(dāng)輕柔的啄吻在嘴角試探流連,他竟然感覺腿都在發(fā)軟,不是疲勞引發(fā)的不適酸軟,而是自皮膚下、骨子里釋放出來的微度戰(zhàn)栗。他抱住邵博聞的腰,將頭往后撤了一兩公分,側(cè)了些角度去迎合,他的眼神很亮,凝視如影隨形,看起來別具深情。邵博聞錯不開眼,強烈的感覺直奔下路,心神領(lǐng)會地將他摟緊,唇角蹭過睫毛,又在鼻翼上留下若有似無的蹤跡,最后唇與唇相貼,濡濕輕舔后將舌頭劃了進去。夏蟬不知疲倦,夜深仍在嘶鳴。——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邵博聞只是去上了個廁所,臥室里就攤上事了。因為他兩三分鐘內(nèi)就會回來,所以根本沒鎖門,可他沒想到他的賴床寶今天居然難得勤奮地醒了個大早,于是他走到主臥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幕他能笑一年的畫面。虎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溜了進來,撅著屁股趴在床邊,單手撐著他那藏著雙層的小下巴,皺著鼻子?xùn)|張西望地吸氣,似乎問道了什么異味。房東看起來是愛睡懶覺的人,窗簾選的是帶有反射涂層的風(fēng)琴簾,陽光透過比低得日山三竿了屋里都能有黃昏的效果,光線不算明亮,亂糟糟的床鋪也沒有那么明顯,常遠還在睡覺。大概是感覺到有人侵入安全距離,他很快就睜開了眼睛。接著可能還不到三秒,遠在門口的邵博聞就見他猛地扯過空調(diào)被披在了上身,那速度用快如閃電來形容都不為過,盯著虎子臉上窘迫和狼狽交加。虎子明顯被他嚇了一跳,但他的小腦袋里還沒什么邏輯可言,十分有一出是一出,瞬間忘了異味的事,驢頭不對馬嘴地打了個哈欠,說:“遠叔,你這么捂著不熱嗎?”雖然空調(diào)是個偉大的發(fā)明,但這個密不透風(fēng)的造型顯然也不適合汗如雨下的時節(jié),然而熊孩子冷不丁地來搞突襲,他今天完全沒有光膀子的勇氣。常遠只好虛偽地給自己找借口,他笑得有點勉強,說:“不熱,遠叔感冒了,你不要離我這么近?!?/br>虎子將他的雙眼皮瞇成了三層,似乎覺得他有些可憐,“啊”了一聲,不退反進地開始往床上爬,想學(xué)邵博聞每次對他那樣去摸他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fā)燒。常遠下意識往后避了些許,沒料到牽一發(fā)動全身,疼痛猛然從身后躥起,讓他臉色詭異地僵了一瞬。昨夜一路狂飆的心率和瘋狂燃爆的感官還留有余溫,剛開葷沒節(jié)制,忘了隔壁還睡著個小伙子,隱私和尷尬作為一丘之貉,使得常遠總覺得床上的氣味非常濃厚,他可不想讓這個純潔的小寶貝在這里沾一身腥氣,只好去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我嗓子有點疼,虎子幫我倒杯熱水過來,好不好?”每次生病邵博聞幾乎都對他百依百順,虎子也有為人民服務(wù)的覺悟,很爽快地跳下床,一陣風(fēng)地從邵博聞腿邊溜了出去,留下一聲敷衍的“爸爸”。常遠的目光追隨者小燈泡,視線跟到門口才看見了杵在那里的邵博聞,罪魁禍?zhǔn)啄樕闲σ饕鞯?,一副看戲看得很稱心的模樣。常遠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把被子一掀飛快得光著腳跳下床去翻衣柜,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找到一件就往身上套,有些氣急敗壞指了指自己,“我說,你能不能給我蓋個被子再放孩子進來?這成什么樣子!”邵博聞順著他的指向一看,見他的胸口和腰腹上離散的分布著曖昧的暗紅色痕跡,登時呼吸一窒,大清早的鼻腔就有些上火。但這鍋他不能背,不然以后得沒完沒了,邵博聞?wù)f:“冤枉,是他自己溜進來的,我就出去上了個廁所?!?/br>常遠一邊穿褲子一邊囧得不行,“要是虎子這么溜來溜去,你、我以后,這個……還是注意點吧。”這是要么去他家過夜,要么自己還和虎子睡的意思,那也太扯了,邵博聞向他保證,“這種情況沒有下次了?!?/br>常遠明顯沒信,然而早飯過后,他懵逼地坐在沙發(fā)上,看對面的邵博聞讓他兒子展現(xiàn)畫技。該爸爸先讓虎子畫了個火柴人似的自畫像,又畫了一條只可意會的大款,接著畫了個房門,在上面用紅色的蠟筆打上了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