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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路口看見了詹蓉,本來是客套問要不要捎她一段,結(jié)果詹蓉擺著手,往前面一指,說:“不用,我就住在前面的社區(qū),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她指得方向就是懷里,邵博聞眼皮一跳,說:“順路,帶你吧。”詹蓉在路口右邊上了車,瞪著眼睛發(fā)笑:“幸運日,又多了一輛可以蹭的順風(fēng)車。”邵博聞看她應(yīng)該跟常遠差不多大,說:“詹工平時不開車嗎?”詹蓉聳了聳肩:“我沒駕照,我有方向盤恐懼癥?!?/br>邵博聞第一次聽見這種病,希望她找常遠只是想蹭車。他不像謝承話那么多,也不愛捕風(fēng)捉影,所以一路沉默,詹蓉也比較安靜,轎車無聲前行,兩首歌的時間后,奧迪停在了社區(qū)的地下車庫入口。詹蓉推門下車,朝他道謝,邵博聞?wù)f客氣,準備去掛擋,結(jié)果手還沒伸下去鈴聲先響了。他開車的時候耳朵上都帶著藍牙耳機,見來電人是謝承,而詹蓉已經(jīng)在關(guān)門了,就直接外放了,不料那邊連珠帶炮就是一聲長嚎。“老大!月光茶館快快……誒草……嘟——”背景雜音嘈雜,邵博聞只聽他怪叫一聲就斷了線,情況似乎十分緊急。不止他的表情凝重起來,連準備關(guān)車門的詹蓉都從窗戶里將頭伸進來,眼神里帶著關(guān)心,她等了一會兒,說:“需要幫忙嗎?”邵博聞心思如電,謝承跟常遠去查流動商販了,肯定就在工地幾個門周圍,而詹蓉出入P19差不多半年了,希望知道些什么。他立刻問道:“工地附近的月光茶館,你知道在哪嗎?”詹蓉作為打的專業(yè)戶,平時也不太看路,她搖了搖頭,立刻解鎖手機開始搜索,十幾秒之后表情復(fù)雜的對邵博聞?wù)f:“應(yīng)該在P19南門馬路對面,是個……那個,嗯,不太正經(jīng)的茶館。”邵博聞幾乎是秒懂,饒是這姑娘口德不錯,他還是覺得事態(tài)發(fā)展讓他有點崩潰,常遠跟謝承去摸竊賊,結(jié)果賊沒摸到自己羊入虎口了,差不離是不小心摸進工地附近的賣yin窩點里去了。他倆都是小身板,而那種地方從來不缺彪形大漢,邵博聞怕這兩個直腸子吃虧,將油門踩到飛起的往那邊趕。——所謂關(guān)系則亂,邵博聞這次錯怪了直腸子,壞事的不是常遠也不是謝承,而是華源傳說中脾氣最好的林帆。下午收工之后,謝承跟常遠就前后腳的離開了工地,謝承根據(jù)小道消息,賊眉鼠眼的鉆進了茶館。門面窄小,屋里還有一股說不清的香味,渾濁而且難聞,謝承進門就打了個噴嚏,驚動了前臺電腦屏幕后面的大姐。這大姐看起來年紀不小,穿得很有些沒羞沒躁,那對畫得跟熊貓眼似的眼睛里閃著異樣的熱情,一出前臺就襲了他的胸,問他要不要服務(wù)。謝承猝不及防被嚇一大跳,一袋子金屬差點沒砸她胸上,不過他帶著任務(wù)而來,躲躲閃閃的問這里收不收零件。老大姐打了個電話,很快珠簾滾動,后面的門從里面開了之后走出一個看起來能上相撲臺的漢子,他抖了抖謝承的蛇皮袋,說他的貨都不值錢,謝承心里一喜,問他哪些值錢,他下次拿那些。外面有幾個女人進來,很直接就走進簾子后面去了,也有人出來,謝承一抬眼,兩人都懵了。邵博聞從來都是散財交友,謝承在現(xiàn)場見人就發(fā)煙,時間不長卻也認了不少臉,有的人也記得他,這人是華源的一個工人。等這人慌忙結(jié)賬走了之后,謝承拒絕了大姐的服務(wù),跑出來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常遠,出來之后發(fā)現(xiàn)那大哥倒霉,已經(jīng)被常遠攔了個正著。常遠在門口等謝承,因為模樣不錯,先后被兩個女人搭了訕,拒絕之后見她倆進了茶館,就明白過來這是什么地方。他去小賣部買了瓶水,落實了之后不放心謝承,就準備讓他先出來,結(jié)果華源這大哥先出來了。他見了常遠很慌,常遠一問,發(fā)現(xiàn)里頭還有好幾個工人。謝承小跑過來,接過常遠遞給他的水猛灌兩口,見他臉色不太好看,就說:“常工,要、報警嗎?”這是對工人來說是嫖娼,對茶館來說是賣yin,說嚴重一些甚至還可以冠上聚眾的頭銜,性質(zhì)不可謂不惡劣??墒羌t燈區(qū)跟著工地走也是很普遍的情況,新聞報了又報,它們依然是火燒的春草。常遠摸了半天手機,很輕的搖了下頭:“先別亂動,也不清楚情況。”說完他給孫胖子打了個電話,他是華源的負責人,底下的工人都歸他管,不管怎么樣,讓他先把人叫回去。孫胖子一聽七竅生煙,他走得早,說會讓林帆去抓人。常遠跟謝承都不知道,做這種生意的人謹慎而且狡猾,電線桿上裝了攝像頭,他們站了老半天又打電話的舉動都在對方的監(jiān)視器上,而且看起來像是在報警。所以很快他倆跑得沒人快,被請進了店里面,不過這個時候?qū)Ψ竭€算客氣,只是攔著不許他們走,沒有上手來擒拿。他們強行翻看了他的手機,發(fā)現(xiàn)不是110,又問了常遠二人的身份。謝承老實交代了,常遠也說自己是凌云的技術(shù)員,手頭緊,想弄點飯錢。茶館的大漢手里舉著西瓜刀嚇唬他們,讓他們不許出去嘰歪,兩人都作嚇尿狀,本來有驚無險都要走了,簾子后面這次撲出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性。為了防止他們沿門逃竄,兩人被堵在簾子門附近,這女人出來的急,而且沒什么動靜,常遠背對著她,根本就沒看見,于是被她箍了個正著。他只見面前的人臉色齊齊一變,接著就感覺到了身上的束縛,那股瑟瑟發(fā)著抖的力量向他傳達出一種極致恐懼的感覺,他聽見一個沙啞但是仍然稚嫩的女聲在背后顫抖而急迫的響起。“救、我…救救我!”作者有話要說: 邵博聞:從眾的是常遠,認慫的是我。第17章拉上門簾后的店面里擁擠不堪,不過因為開著燈,亮度倒是足夠。常遠低下頭,看見環(huán)扣在他腰上的手指有些胖,此刻正以一種用力到不自覺發(fā)抖的力道鎖在一起,指節(jié)處泛著青白,尖端卻淤滿了血。緊接著他背心一熱,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覺登時籠罩了他。這時他對面的男人朝他身后使了個眼神,目光里似乎帶著某種暗示,跟他脖子上紋的狼一樣兇狠。兩個大漢伺機而動,上前一步就扯住了常遠背上女孩的頭發(fā),開始往后拖。常遠猝不及防,連帶著往后跌了一步,那女孩被前后的力量夾擊,頃刻就抱不住他了。但她屈起的手指想抓住什么,刮擦著在常遠的襯衫上刨出八道深深的指痕,她的指甲應(yīng)該很長,摳得他腰腹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然后桎梏一松,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