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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根本不為我打算,要是這樣的話,我何必再考慮那么多?還有,舅舅去年把人腿都打斷了,是大姨幫著壓下去的?” 邱主任渾身發(fā)冷,她有些不敢相信:“我一直以為你比玲子討人喜歡,所以在生產(chǎn)隊(duì)我能照顧你的都照顧了,原來你就是一條毒蛇!你也知道我是你親大姨?也知道那是你舅舅?你到底想干什么!” 梅晴抱著胳膊笑出聲了:“我娘總說我跟大姨您很像,表面文靜老實(shí)心里啥都知道,大姨也就別說我了,我想干啥,您都知道?!?/br> 好半晌,邱主任才恨恨地說:“我會讓你當(dāng)上婦聯(lián)主任,但是你記住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比玲子狠,下場也會比玲子狠!” 梅晴笑:“大姨,那謝謝您了,大姨過得好,我也不會差的?!?/br> 九月底,村里婦聯(lián)發(fā)生了一件事,邱主任要去城里了,她的位置就空了出來,梅晴來接替她的工作。 因?yàn)槊非缭诖謇锶司壓?,大家也沒什么奇怪的,只有羨慕的份兒,只是梅玲有些奇怪,大姨不是不喜歡梅晴么?怎么還把工作給了她呢? 不過她現(xiàn)在也沒心思想這些,她最近一直都在觀察沈國安,想找機(jī)會跟沈國安說上幾句話。 但讓村里人意外的是,顧音音也進(jìn)了婦聯(lián),原來是邱主任跟生產(chǎn)隊(duì)商量了一番,說是村里婦聯(lián)一直都只有兩個人,除了她之外只剩一個余芳,余芳這人性子不夠果斷,梅晴又是個文靜和藹的,婦聯(lián)的事兒只怕不好處理。 再增加一個顧音音,這樣就好辦多了。 生產(chǎn)隊(duì)開了場會,最終認(rèn)可了這個決定,顧音音跟梅晴同時都成了婦聯(lián)工作人員,只是梅晴是主任,她跟余芳只能算普通的書記員。 新官上任三把火,梅晴直接下放任務(wù),讓顧音音滿村里挨門挨戶去宣傳計劃生育。 計劃生育是今年年初黨中央剛下發(fā)的指令,不少地區(qū)已經(jīng)在實(shí)施了,但鄉(xiāng)下大部分人還沒有這個覺悟,生娃生起來跟下豬崽一樣,一個接一個。 顧音音沒辦法,只能一家一家地跑,可大多人都反感這個事情,聽也不聽,搞的顧音音真是頭疼。 她剛從其中一家出來,就在胡同里遇著了梅晴跟余芳。 “走!咱們?nèi)ノ簯c紅家!她男人打她!”余芳招呼顧音音。 顧音音趕緊抬腳跟上去,三個人急急地趕到魏慶紅家,老遠(yuǎn)聽到魏慶紅的哭聲還有男人的叫罵。 以及那一下一下,不知道什么東西甩到皮rou上的聲音。 聽著真是太疼了! “你別打了!別打我了!我求求你!”門一推開大家就看見魏慶紅跪在地上滿臉滿身的傷痕,她男人劉癩子正在拿著柳枝抽她,目眥盡裂,面容扭曲。 “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打就打!老子喝點(diǎn)酒你也要說!你他媽活膩了!” 魏慶紅哭得絕望:“我只是勸你別打孩子,你喝酒可以,你打孩子干啥!” “好,我讓你嘴犟!這個家是老子的,老子想打誰打誰!”劉癩子又沒命地抽了起來。 婦聯(lián)仨人心里都是一跳,梅晴下意識后退一步:“這位同志,你可不能打人。” 余芳想上去拉,但這種架勢咋拉???她還怕自己被打了! 劉癩子打老婆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像這種鄉(xiāng)下經(jīng)常發(fā)生的事情,她們也無可奈何,只能盡量地勸和。 難不成離婚???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劉癩子在打人,魏慶紅在哭,梅晴雙腳并攏冷淡地說些冠冕堂皇毫無卵用的話,余芳不住地喊:“啊呀別打了,別打了!” 就在這個時候,顧音音端起來旁邊一盆水沒命地潑到劉癩子的身上,接著,cao起來一把掃帚狠狠地往劉癩子身上打去! 劉癩子措手不及,他想還手,卻發(fā)現(xiàn)顧音音打得宛如雷雨般密集,他都來不及還手! 但男人終究是男人,他回手一把抓住柳條,獰笑:“老子打自己的女人,你們也要來管!他媽的!今天我連你們一起打!” 顧音音大喊:“魏慶紅你是死的嗎 !我?guī)湍隳悴恢榔饋砀乙黄鸫蛩麐??這就是個孬種!膿包!有力氣不下地干活,打女人算個什么玩意!魏慶紅,你真窩囊我看你就是活該挨打!” 魏慶紅原本滿身傷痕坐在地上哀哀痛哭,聽到這話,忽然眼睛一紅沖上去,掐著劉癩子的脖子就把他掀翻在地! “啊啊啊啊?。∥掖蛩滥?!我打死你個孬種!我讓你打我!” 魏慶紅顫抖著手,沒命地往劉癩子身上打,顧音音在旁邊鼓勵:“打得好!打死這個渣男!這世界上難道只有一個男人?這種垃圾就活該被教訓(xùn)!” 好一會,還是余芳拉開了魏慶紅,劉癩子被打得躺在地上胸口起伏,害怕地慢慢縮到墻角。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魏慶紅。 顧音音走到盆架處洗了條毛巾遞給魏慶紅:“擦擦?!?/br> 這一輩子魏慶紅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無論是親人鄰居還是婦聯(lián)的人,每次也都是勸和,她從未像今天這么暢快過,她忍不住撲到顧音音懷里嚎啕大哭。 顧音音冷臉看著縮在墻角的劉癩子,說:“跟他離婚!這種賤男只會拖累你的人生!” 魏慶紅似乎還有一絲猶豫,顧音音一把推開她:“你要是不離婚,就當(dāng)我們今天沒來過!以后你再被打也不要找任何人,那都是你活該!咎由自?。】傆幸惶炷銜淮蛩?!” 想到那副場景,魏慶紅一咬牙:“我離婚!” 顧音音暴打劉癩子的事情很快傳得一整個村子都知道了,人人都震驚了,尤其是時常挨打的女人們,心里都默默地希望有個顧音音來保護(hù)自己。 可有一個人不高興,非常地不高興! 屋子里點(diǎn)了油燈,沈國安坐在門口抽煙,半晌都不進(jìn)去。 孩子們都睡了,顧音音看看門口,始終有些心虛。 最終,她假裝去喝水,去了一趟廚房,準(zhǔn)備回屋繼續(xù)睡,面前出現(xiàn)一只腳把她攔住了。 “知道錯了嗎?”他吐一口眼圈,語氣很是壓抑,似乎有些暴躁。 “???”顧音音抬頭看看夜幕上的月亮和星星。 “啊什么啊?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意味著什么嗎?你惹的是個無賴!萬一你出了事兒怎么辦?顧音音,你二十多歲了!是兩個孩子的娘!萬一你有什么意外,你說說看,孩子怎么辦?我怎么辦?”他站起來,氣得牙齒都不知道往哪放。 顧音音其實(shí)也知道自己沖動了,可是當(dāng)時那副場景她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 何況,她現(xiàn)在雖然是倆孩子的娘,可她實(shí)際上還不到二十歲呢……沖動不是很正常嗎? 如果沒有穿書,她現(xiàn)在就是個熱血大學(xué)生。 顧音音抿嘴不說話,沈國安還在生氣:“你給我站在院子里,不知道錯就不許進(jìn)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