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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的殿堂。它們一度是我的全部。是的,不僅僅是夢想,恰似空氣與骨骼對我的重要性,恰似生命。口口聲聲的良苦用心、為我考慮,就是要剝下我的骨、剔除我的命,將我變成一個聽話的玩偶任憑擺布,這時候才會指著我炫耀:瞧,這孩子多聽話。饒過我吧。為什么不能放過我呢?】他的語氣并不激憤,遠遠不像最近也很出名的另一位作者——莊周——那樣,寫什么都是犀利尖銳,都讓你覺得他是在對著你的臉噴。營養(yǎng)劑是那么平和淡然。平和到讓人只看這些文字一眼,就覺得心疼。這世界上還有那么多做了父母的人。他們或許相愛纏綿,或許已經(jīng)分開。但是對于自己的孩子,總是有著滿心的呵護與耐心。他們給孩子廣闊的天地去闖。也就無比驚訝于,何曼要打斷桑溫的脊骨困住他一生的行為。桑溫最開始也奇怪過。但是微微一思索,很快也就想明白了。因為沒有把你當成與自己平等的人。把你當做寵物、當做物體,才會有那么深的占有控制欲。才會在你稍稍反抗的時候,想到的不是你的想法你的愿望,而是被挑戰(zhàn)權威的憤怒。【承認吧,mama,您就是不愛我。您毫無代價的生下一個孩子,我也不是在您的期待中降生,我對于您與一個厭惡的陌生人又有什么區(qū)別。陌生人不會吵您,陌生人不會渴求您一絲半毫的愛意,陌生人不會是您的負擔,不會給您添麻煩。這樣看來,我在您心中自然比不得一個陌生人?!?/br>星網(wǎng)上的大人們,看著那孩子這么寫到。【那么我也將坦白。從現(xiàn)在開始,不再愛您?!?/br>桑溫的優(yōu)勢就是他是個十九歲的少年。而且還是一個天資頗高、前途無量的少年。他擁有著無限的光明前途,而他此時如此茫然。但他始終坦率而直白,似乎之前受過的哭苦楚只是一場歷練。他并沒有像何曼那樣,用花里胡哨的言辭和大義凜然的理由去包裝自己。桑溫面對著所有目光注視著自己的人。就那樣站著,筆直、挺拔,目光冷清。仿佛赤子,半點兒未改變。只是透過這篇文章,人們似乎又看見了年初時候,站在聯(lián)邦大賽決賽的高處領獎臺上的少年。他拿下了那么大的榮譽,但是絲毫不曾驕傲,甚至面容上的一些喜悅表情都沒有。原來是因為這樣。原來是因為這樣的原生家庭,造就了他這樣的性格。他真慘。人們在心中這么下結(jié)論。桑溫在光腦的另一端看著星網(wǎng)上的評論。知道一切差不多了,也就在心中淡淡一笑。同情弱者,是人們天性中無法去除的部分。為什么在不清楚事實的時候就同情何曼?因為視頻里她還是那么虛弱的一個女人,哭得那么狼狽,說的話那么悲哀。不占理的施暴者都可以這么慘,他當然可以輕易的戳破謊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星網(wǎng)上再次起來的討論,風向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現(xiàn)在就是生孩子太隨便了!人工的話登記一下,你出去在宇宙航行探險玩一圈的工夫,孩子已經(jīng)可以送到你家好幾天了,正由AI妥帖的幫你照顧呢!這誰算是母親?你?還是AI?小孩子的成長難道不需要情感陪伴的嗎?】【沒有情感陪伴,也別把孩子當成個小東西似的對待啊!桑溫能健康平穩(wěn)的活到現(xiàn)在還在為聯(lián)邦做貢獻,已經(jīng)是心理素質(zhì)強大了!】【禾雍家族出身的禾言丘先生,無法承擔聯(lián)邦總長這樣的職務。那么桑家出身的桑溫,還能承擔嗎?】桑溫看著這條消息,知道第一個坎兒已經(jīng)差不多過去了,那么……第二個坎兒也就來了。他是這么說的。【比起血緣,更重要的其實是精神傳承?!?/br>人們一想,可不是這樣沒錯么。如果禾言丘先生傳承到的是禾雍家族的貴族老牌做派,那當然是不行的。那么桑家的背叛思想,傳承給桑溫了嗎?接下去的事情不再需要桑溫自己動手了,因為營養(yǎng)劑的粉絲開始帶著自家大大給的底氣,沖上來了。【問這話的人自己去看看!就知道我家大大雖然命苦,但是一直沒有反社會!一直都是為了聯(lián)邦奉獻的好少年!】【就是??!表達出來的政治正確還不夠的話,就去看看改版后的這幾期!通篇都是我家營養(yǎng)劑自己執(zhí)筆的!有一絲一毫的逆著聯(lián)邦來的想法嗎?沒有!】【呵,人家直接就是聯(lián)邦短篇大賽的冠軍,才走進人們的視野中的。離家出走參賽取得這樣的成績,這好不足夠說明問題嗎?!】禾言丘接到光腦通訊的時候,正在劈頭蓋臉的罵下屬,罵他們連這點兒事情都處理不好。硬生生的讓桑溫的身世被大眾熟知,狠狠的立下了小可憐的人設。以后小可憐行事更加方便了,小可憐再怎么變成大魔王,人們也會為了他嚶嚶嚶說聲好棒的。看到這通訊是誰打過來的時候,他停下了罵人的動作,整個一副氣笑了的表情。“何曼女士,你好?!?/br>光腦通訊那端,是何曼緊張而帶上了幾分諂媚的聲音:“先生……”禾言丘不等她的話說完,直接開口判了何曼死刑:“我們以后,也沒有必要聯(lián)系了?!?/br>他話里有話的:“漢字破除處的公康你知道嗎?他現(xiàn)在的審判結(jié)果已經(jīng)下來了,也在監(jiān)獄里面已經(jīng)住了很久了?!?/br>何曼當然知道公康。她聽到禾言丘提起公康,心中就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我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