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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它的獠牙沒有被一只手握住的話。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素白,指尖,用力時能看到手背手臂凸起青色的血管,沒有半點繭子、疤痕,或是黑痣。不管擁有這只手的人長相如何,光憑著這只手,他就能夠讓人膜拜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握住阿硫時加骯臟的獠牙,讓獠牙主人都生出一股不舒服感,好像珍饈和豬食被擺放在一起。而另一只同樣完美的手握住了黑龍槍。看上去沒有多用力,卻讓下落的槍尖穩(wěn)穩(wěn)停住了。“搶走我的騎士,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化為人形的撒對黑龍槍說。祂一把折斷了小惡魔的獠牙,同時向著小惡魔投去一枚光羽。光羽洞穿了小惡魔的眉心,化為火焰將其骨架燃燒殆盡,干凈利落地把小惡魔送去冥域。二號,或者說被黑龍槍cao縱的二號猛地一旋槍桿,將長。槍從撒手中抽離。繼而他跌跌撞撞站起來,森然槍尖和貪婪眼神一起,筆直地指向銀白之鳥。撒甚至能看到黑龍槍上跳躍的魔力在說什么。它很餓。在它眼前就有一盤大餐,大到它吃了幾萬年都沒有吃完的那種。“和你身為同類真是一件讓人感覺恥辱的事情,”撒揮開向他撲來的魔力,面無表情說,“你什么時候從他身體里出來?……什么?共享?你開玩笑嗎?”持著一枚長羽,如同手持寶劍的撒皺起眉。“這是我未來的信徒,他的靈魂和身軀獨屬于我。”千萬片光羽隨著撒的聲音向著黑龍槍急射而去,站在千萬星芒之后的撒冰冷著臉。“現在,你給我滾!”***“阿嚏!”昆警探用手帕掩住嘴,打了一個大噴嚏。大都城的秋初,是活生生的烤爐,而高原上松塔城的秋初,白天陽光很好,氣溫十幾度,十分涼爽,一旦入夜,失去太陽這個大火球后,松塔城的氣溫便在兩個小時里直降近十度,活人哪怕披上棉襖也得打哆嗦。來自大都城的客人們一下飛機感受到高原對他們接近零度的熱烈歡迎,一個個都掛上鼻涕水,抱著松塔城公安署同事救濟給他們的棉衣,如同一隊行動不便的僵尸一樣,跟著向導進山。“為什么不能坐懸浮車,”昆隊伍里有個年輕人抱怨,“明明現在的懸浮車已經不懼怕山地地形了?!?/br>“幾個小時前開始,所有精密儀器一進入阿爾杰山脈,就會失靈,”來自松塔城公安署的同僚說,“懸浮車可不像古代車一樣有輪子,你想推著它走?”年輕人只能閉了嘴。憂心公安署新人質量的昆搖搖頭,旋即他擤完鼻涕,大步跨著,跟上那位同僚。“有找到幸存者嗎?”警探低聲問。松塔城的同僚回頭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沒,”他說,“一個都沒有。”作者有話要說:[系統(tǒng)]您的隊友已上線[團隊]撒:哈哈哈哈哈小的們,我回來了![團隊]撒:二號?[團隊]黑龍槍:嗨,吃嗎[團隊]撒:????。?!你是誰?。?!第7章荷包花1阿爾杰山脈山腳前坡。“天主啊……”有人踉踉蹌蹌跑到后面去嘔吐。哪怕是昆這個身經百戰(zhàn)的老警探也露出無法忍受的表情,更別提隊伍中那些年輕人了。在他們千辛萬苦翻山越嶺終于到達的目的地上,所有人看到的是被發(fā)黑的血覆蓋的大地。這個地方已經是海拔一千米以上,黑色的裸巖中夾雜著星星點點的積雪,一兩簇灌木和雜草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以某條雪線為分界線,越往上走,出現在眾人眼中的尸體越多。而這些尸體留下的痕跡說明,無論是被害人的生前或死后,他們得到的都是極不人道的殘暴待遇——被分尸,或用刀,或直接撕扯,或是像擰毛巾一樣將血rou擰著扭斷;被放血,或簡單地割開動脈,或將人全身固定然后用長針和橡皮管……做出這些行為的人很明顯對生命沒有絲毫地敬畏之心,甚至比野獸更加不堪。野獸捕獵只為了飽腹,做出眼前罪行的人全然只為了游戲。昆的神經敏感地跳動,這位警探甚至能從眼前的場面中感覺到兇手的愉悅。他喘了一口氣,低聲問:“都在這?”帶路的松塔城同僚搖了搖頭,“尸體分得太散了,能幫忙的儀器又沒法送上來,我們目前只確認幾個人的身份?!?/br>昆聽到他說的話望過去。因為連高能探照燈都沒法使用的緣故,為了保持明亮,現場周圍點燃了高高火把,在黯淡飄渺的光下,昆能看出在這里收拾尸體殘骸的人并沒有多少。一邊奇怪著應該比他們早到的防暴警察們去了哪里,昆一邊對自己身后的隊員們揮揮手。“一起幫忙?!?/br>“還有一個現場?!彼伤峭耪f。“嗯,我先跟您去看看?!崩フf。昆挑了自己隊伍里一個老伙計,想了想又挑了一個新人,四個人一起繞過這片慘案發(fā)生之地,沿著陡坡緩慢上爬。路過一處冰壁時,昆抬起頭看了看,瞥到那幾個明顯是由冰鎬敲出來的淺坑,吩咐新人記錄下來。接著他們爬上金絲雀號墜落的高地,終于見到那些防暴警察的蹤影。四個人繞著那位銀白色美人兒的殘骸走了一圈,沒有去打擾那些忙碌的同僚,然后昆對著邊上更高的地方指了指,說:“上去看看?!?/br>他們吭哧吭哧爬上去,昆拿出熒光棒一照,在這邊的雪地上發(fā)現一連串混亂的腳印。昆的老伙計高興地說:“我就喜歡下雪的地方。”昆問他:“你怎么看?”四個人都不敢靠得太近,生怕破壞了這個保存完好的現場,昆的老伙計隔著一段距離跪下,側臉貼著冰雪,用手對照著確認大小和厚度。“五個人,”昆的老伙計說,“其中一個人先到,他站在這里,應該是在看金絲雀號殘骸,然后另一個人過來了。哦,正對第一個人的背后,恐怕不懷好意。然后又過來了三個人,腳印陷得很深,身上帶了不少東西,包圍了第一個人,然后第一個人跟著他們走了?!?/br>老伙計添了下干裂的上唇,“至于去了哪里……”四個人一起抬頭,昆高舉起熒光棒,只見瑩白冷光照耀的范圍中,腳印已經消失。“很粗陋的清除痕跡手法,”老伙計評價說,“挺匆忙的。”“繼續(xù)?”昆問。他的老伙計正要點頭,為他們帶路的松塔城同僚就搖了搖頭。“一個鐘頭前山里地震了,雖然震幅不大,也沒有余震,但是最好……”“為什么沒有新聞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