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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瞬間都突然有了答案。先是以太子做引,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同時也讓太子自顧不暇無法給援手于他人。甚至,但凡胡時與花肆敢為太子做些什么,皇帝便更能將太子結(jié)黨謀權(quán)的罪名坐實。而一回京便給秋杪這么大的偏愛,甚至蓋過太子,便是算準(zhǔn)了秋杪。以秋杪的性格,只會覺得這是麻煩從而能躲就躲,到時隨便交給他一個京外的差事,秋杪絕對不會推辭。將胡樾的靠山一一撤開,讓其雖在京城卻孤立無援,甚至都不會有戒心。這些都做完后,便是最后一步——找個理由,殺了胡樾。這個推測讓花樊如墜冰窖,從心底開始冒起寒意。秋瑤已經(jīng)完全僵住了,半晌后才慢慢轉(zhuǎn)頭,難以置信的看向花樊:“他說的是真的?你知道這些嗎?”花樊緊抿著唇,眼神壓在左賢王身上。左賢王走到呼延烈面前:“如今只差最后一步。大梁已是無藥可救!呼延烈,你還堅持要?dú)⒘宋遗c莫托,同他大梁講和嗎?!”秋瑤忍無可忍,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右手成爪,狠狠的掐住左賢王的脖子,用力將他推到墻邊:“胡言亂語,我殺了你!”“呼延烈!”左賢王整個人被抵在墻上,臉色發(fā)紫,不住的掙扎,嗓音嘶啞,“你既然想知道,我便全部告訴你!縱使你想與大梁結(jié)好,這兩人知道這么多,你敢放他們回去嗎?!”秋瑤手上更加用力,咬牙切齒道:“格根,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你放手!”阿娜林看不下去了,跑過來推秋瑤的手,“你把手給我送開!”秋瑤畢竟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兒,現(xiàn)在又正是氣頭上,手上是真的下了死力氣的,阿娜林自然不能輕易撼動。“松手!秋瑤!”阿娜林厲聲道,“你若是殺了左賢王,我必然讓你永遠(yuǎn)回不去大梁!不僅是你,還有花樊,還有你們整個大梁使團(tuán),通通都給我陪葬!”秋瑤嘲弄的看了眼阿娜林,終于將手送開。她回頭看向呼延烈,微微一笑,眼中卻毫無溫度。盯了呼延烈半晌,秋瑤冷笑一聲,終于開口:“我若是不殺格根,你們能讓我們走?”呼延烈默了好一會兒,站了起來,沒看秋瑤,只道:“二位遠(yuǎn)道而來,便在王都多住些時候吧。”他說完便往前走,快要走出地牢,秋瑤忽然道:“呼延烈。”呼延烈停住腳步。“我不怪你?!鼻铿帒K然笑道,“只是我現(xiàn)在才明白,你我終究立場不同?!?/br>呼延烈沒有回頭,過了一會兒,還是走了。貪睡呼延烈走后,獄吏官兵涌進(jìn)牢中。阿娜林沒有再看左賢王,只道:“把人帶回去?!?/br>獄吏將左賢王半攙半拖著送回牢里,阿娜林咬緊牙根,過了半晌,最后還是輕聲道:“給他送一身干凈衣物換上吧?!?/br>太后下令,下頭的人自然不敢怠慢,立刻便有人下去準(zhǔn)備。事已至此,她也沒必要再待在大牢里。走出來后,阿娜林看了秋瑤和花樊一眼,“兩位貴客且在我王都里安心住著,也不必急著回去?!?/br>秋瑤立刻似笑非笑道:“太后既然口口聲聲說是貴客,總也該拿出對待貴客的禮儀來,否則豈不是說一套做一套,想必傳出去也不大好聽。”“公主口齒伶俐,我說不過?!卑⒛攘帜樕呀?jīng)很難看了,不想再和她廢話,只道,“我宮里還有孩子要照顧,便讓這些人送二位回去吧?!?/br>大牢門口已經(jīng)排好了兩隊侍衛(wèi)。阿娜林轉(zhuǎn)身便走,留下秋瑤與花樊兩人。對視一眼,秋瑤先笑了:“便是在自己家,出入也從未有過這么多人隨行。今兒也算是有排場了?!?/br>花樊難得臉上帶了些笑意,開口道:“那也只有一段路而已。你我的住處一前一后,待會兒得有一半人留在我那兒?!?/br>“哎,無妨!”秋瑤盯著花樊的眼睛,“我與呼延烈還有一局棋沒下完,約好了下回繼續(xù)。等見著他,我一定讓他多給我派些人來,實在不行便借花獻(xiàn)佛請他喝一頓酒,想必他也不會不答應(yīng)。”花樊點頭道:“那我便等著你的好消息?!?/br>兩人云里霧里的聊了好一會兒,而后才各自帶著身后人馬浩浩蕩蕩回了住所。第二日,半下午,風(fēng)和日暖,正是叫人犯困的時候。秋瑤著人去請呼延烈,等了大半個時辰,呼延烈才姍姍來遲,像是剛忙完事情一般。秋瑤支著腦袋,無聊的翻著書看。見他來,勉強(qiáng)坐直身子,“還忙著呢?”呼延烈道:“現(xiàn)下沒事了。”“我自然只道你現(xiàn)下無事。否則總不至于將正事丟了來陪我下棋吧?!鼻铿幏畔聲?,“等了你這么久,都有些犯困了。”一聽她這么說,呼延烈便道:“困了就休息會兒。棋什么時候下都行,又不急在這一時兩刻?!?/br>“那怎么行?!”秋瑤立刻道,“哪能都由著我來,這叫什么規(guī)矩?”“我說行就行?!焙粞恿抑徽f,“你去睡就是了。”秋瑤深呼幾口氣,像是又有了精神一般,“那不行。我昨晚想了好幾種戰(zhàn)術(shù),這次一定要將你殺得片甲不留!”她說的好聽,豪氣萬丈,仿佛自己勝券在握。然而不到半個時辰,眼見著她落子的速度越來越慢,呼延烈看著好笑,也不去說她。就見秋瑤右手拈著棋子,左手支著腦袋,整個人靠在身側(cè)的軟靠上,頭越來越低,夾在指尖的棋子也滑落在棋盤上,呼吸平穩(wěn),雙眼緊閉著,竟是睡著了。呼延烈也放下棋子,看著秋瑤的睡顏。許是覺得有趣,他臉上不自覺的帶了笑意。“王……!”外頭有人進(jìn)來,剛打算開口說話,觸及到呼延烈的眼神,立刻便住了嘴。呼延烈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又看了秋瑤幾眼,才靜靜了離開。出了房,呼延烈囑咐侍從們都不要進(jìn)去打擾秋瑤,而后示意那人說話。“王,”那人小聲道,“格根今日下午在牢中忽然發(fā)起熱來?!?/br>“找大夫去看看。”呼延烈頓了一下,又道,“去和太后說一聲,就說讓她來處理這些事?!?/br>“是?!蹦侨祟I(lǐng)命而去。呼延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而后又默默的進(jìn)了房間,坐到方才他待的位置上。秋瑤正睡得沉,身子歪著靠在一邊,窩成小小的一團(tuán)。他的視線從秋瑤那里移到旁處,而后輕輕拿起秋瑤方才看的那本書,翻看起來。直到外頭日色漸漸變暗,秋瑤終于動了動胳膊,睫毛顫抖著,慢悠悠睜開眼睛。“嘶!哎喲!”秋瑤還沒睡醒困,迷糊著想坐起來,誰知左半邊身子一直保持著一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