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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椅子上一放,自己也一屁股坐椅子上。“陛下讓你和秋瑤來出使?”花晉道,“你讓我在王都等著,我以為你只是派人來取?!?/br>花樊用茶水潤了潤嘴唇,視線從尤桓身上掃過,而后看向花晉。花晉瞥了他一眼,尤桓立刻道:“我不走!要出去你們出去!”“他在這里沒事?!被〞x轉(zhuǎn)回視線,“你說?!?/br>花樊沒有接著剛才的話題,只道:“他是胡人?!?/br>花晉似笑非笑:“那又如何?”花樊嘴角緊抿,花晉突然道:“你與胡樾……”“你從哪兒聽的?”花樊眉頭皺了起來。花晉倒是笑了:“是?”花樊表情舒展下來,簡短回答:“是?!?/br>“那你也信他?!被〞x眼中笑意隱約,花樊頓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看向尤桓。“看我干嘛?”尤桓一頭霧水。花樊又看向花晉:“你……?!”花晉道:“這些年在外頭,一直是他陪著我?!?/br>這話說的也沒錯,尤桓聽完還點點頭,蹬鼻子上臉的補了句,“我照顧他!”“……”花樊的表情恢復(fù)了慣常的平靜,“他不如阿樾?!?/br>“……你拿尤桓和胡樾比干嘛?”花晉莫名其妙,“尤桓從小獨自在塞外混著長大的,和胡樾一個錦衣玉食的丞相公子能比?”尤桓更莫名其妙:“好好的說我干嘛?沒爹沒娘怎么了?沒死不就行了——不過胡樾是不是那個漣姐的弟弟?”花樊有些驚訝:“你知道他?”“我還見過?!庇然傅?,“去年在龍城,他跑去找他姐夫借兵,秋杪也在?!?/br>花樊看著花晉:“你把他帶到龍城去了?”“沒打之前就在那兒。”花晉說,“停戰(zhàn)了才走?!?/br>花樊不知道說什么了。尤桓看著花樊冷冰冰的表情,心里有些冒火,“胡漣姐和唐將軍都是好人,對我很好。秋杪也很好,胡樾也好。他們你都認(rèn)識吧。”他們都沒說什么,你干嘛這副模樣?他這些話里的小心思直白的很,就差沒對花樊翻白眼了。花樊還是頭一次聽人這么和自己說話,愣了一下,再看自家兄長一副看戲的模樣,也懶得管他們這些事了。花晉終于岔開話題:“你與秋瑤過來,父親什么態(tài)度?”花樊道:“他和胡相去了草原,無暇顧及旁的。”“他們兩人都出去了?”花晉嚴(yán)肅起來,“京里有大動作?”“目前沒有?!被ǚf,“秋杪和胡樾在京城盯著,我與秋瑤打算盡快解決,然后立刻回京?!?/br>“不能拖,但也不用急一時半刻?!被〞x道,“回去的時候從龍關(guān)走一趟,見一面唐燁和胡漣?!?/br>花樊知道花晉的意思。那畢竟是胡樾的親jiejie,若是遠(yuǎn)也就罷了,既然都來西北了,不拜訪一趟說不過去。“沒有理由就登門也不好。”花晉說,“我與尤桓同你一起?!?/br>“哎!不是說……!”尤桓剛一開口,花晉側(cè)頭瞥他一眼,尤桓便又氣鼓鼓的閉了嘴。花樊站了起來,拿上包裹,“就這樣吧?!?/br>花晉沒動,看著花樊出去后回身關(guān)好門,將面前的茶一飲而盡。尤桓蹭的一下蹦起來,不高興道:“不是說好了回去一趟,然后就去找殺了我姐的人報仇,你怎么又要去龍城!”花晉問:“你知道誰殺了你姐?”這下尤桓蔫了,既委屈又懷疑的看著他:“我姐托你來找我,她沒和你說她仇家是誰?”花晉道:“她讓我來找你。其他的我并不知道?!?/br>“你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沒死呢?!庇然柑а蹛汉莺莸亩⒅鵁?,“總之我一定會為她報仇。”“可你自己沒法兒報仇?!被〞x難得溫柔下來,嘆了口氣,“你和我一起去龍關(guān),我讓唐燁和花樊都幫你找?!?/br>尤桓瞥他一眼,眼中晶瑩一閃而過,咬著牙小聲說,“我才不信你。你總騙我?!?/br>花晉道:“我說真的。以后都不騙你了,行不行?”尤桓心里猶豫一陣,最后點點頭。敬酒第二日,天色漸昏,呼延烈設(shè)下宴席,請大梁來的這群大臣喝酒。座上賓客已齊,呼延烈坐于上首,右側(cè)是秋瑤花樊等來客,左側(cè)則是前來作陪的大臣們。西北異族民風(fēng)剽悍,生活習(xí)俗上不求精致,而是推崇自在豪邁。食物流水一般的送上來。先是一盤烤餅,再就是幾種蔬菜水果,最后上了幾大盤未切的大塊rou和羊骨羊排。桌上放著小巧精致的匕首和一壺烈酒。秋瑤還是頭一次見著這種陣仗,有些傻眼。“直接用刀?”秋瑤低聲和花樊說話,“不切?”花樊輕聲道:“據(jù)說西北迎接貴客,是有這樣的習(xí)俗。但也并非一定要如此,尋常宴席亦是可以的。”秋瑤瞥了呼延烈一眼,咬牙道:“他故意安排這個,擺明了是想看我出丑?!?/br>旁的男子也就罷了,她一個女兒家,還是大梁公主,頭一遭用刀割rou食用,九成九得出洋相。這呼延烈當(dāng)真是不安好心,就等著她秋瑤丟人!她在心里將呼延烈左右開弓一頓胖揍,臉上還依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一不做二不休,你越是想看我笑話,我就越是明擺著告訴你沒門兒!秋瑤也不遮掩了,干脆大大方方的開口道:“在京城時,父皇總教導(dǎo)我要多讀書以明智,只是我這人素來愚鈍笨拙,又憊懶貪玩,實在是見識淺薄,竟不知西北飲食與我大梁如此不同?!?/br>“我西北兒女,肆意瀟灑,不用受俗禮拘束?!焙粞恿倚χ聪蚯铿帲按罂诔詒ou,大碗喝酒,快意自由,豈不美哉?!?/br>“這樣自然是好的。”秋瑤拈著帕子,捂住嘴笑道,“只是我原以為今夜之宴嚴(yán)肅端重,為表尊敬還特意著了禮裙。這衣服層疊繁復(fù),端正有余,可太過正式嚴(yán)肅,倒與呼延王所言的肆意瀟灑相悖了?!?/br>“不若這樣?!鼻铿帥]讓呼延烈說話,接著道,“請呼延王容我離席片刻。我且去換身適宜的衣服,再回來向您賠罪,您看可好?”“公主……”不等呼延烈把話說完,秋瑤便站了起來,裊裊一禮,“失禮了。”說完便也不顧呼延烈,徑直走出大殿。秋瑤這么直白干脆,倒是讓呼延烈沒有想到。他的確也存了一絲刁難秋瑤的意思。兩國談判事關(guān)重大,花樊已經(jīng)是太過年輕了,但畢竟威名在外,又身份顯貴。大梁派這么一位朝堂新貴前來,勉強還算說得過去。可另一位又該怎么說?如此重要的事,竟然讓一位嬌生慣養(yǎng)的公主來做?!這讓呼延烈不得不懷疑大梁的用心。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花樊,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