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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那邊開始有些sao動,各仁達珠伸出手制止,對胡樾說:“你就為了說這些?”“自然不是,這些不過敘舊罷了?!焙行α?,“當日各仁達珠公主與我大梁三公主那一場對決可謂精彩。只可惜秋瑤自小在宮中長大,不比公主南征北戰(zhàn),最后只勉強戰(zhàn)了個平局?!?/br>這話明擺著是要打她的臉。各仁達珠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胡樾將弓與箭簍放穩(wěn),與各仁達珠對視,而后道,“胡樾不才,亦想與公主比試一場!”他說著又開始嘴欠:“公主放心,這絕對不是比武招親,不用擔心嫁給我!”飛鐃“胡少爺伶牙俐齒,我是個粗人,比不了。”各仁達珠壓住心里的火氣,緊了緊手中長‖槍,“多說無益,請?!?/br>陽光刺眼,胡樾眼睛微瞇,抽出劍斜斜橫在胸前,收了臉上的笑,竟也十分沉穩(wěn)。“請!”胡樾話音剛落,各仁達珠率先出了手,猛夾馬肚朝胡樾沖了過去,手中長‖槍翻轉,直直沖上胡樾門面。胡樾側身避開,同時松肩沉肘用劍格擋。只聽“錚”的一聲,長‖槍與劍身相撞,震的兩人虎口微麻。一招不成,各仁達珠立刻變刺為掃,順著胡樾的劍滑過去。胡樾手腕翻動,四兩撥千斤的輕輕一推,阻住各仁達珠來勢;同時欺身而上,劍刃帶著一道銀芒,“刷”的一下逼近各仁達珠雙眼。各仁達珠瞳孔微縮,當即立斷放棄進攻,回手防住門面。四周圍觀士兵皆屏息注視。萬人之中,兩人一時間難分伯仲,戰(zhàn)的酣暢淋漓。西北,龍城。“熱嗎?”胡漣走到尤桓背后,“回來歇歇吧。”“還行。”尤桓蹲在地上磨東西,胡漣湊過去看,好奇問道,“這是什么?”胡漣性格平和細心,又因為花晉的關系和尤桓自身,對他比別人更上了份心。經(jīng)過這半年的相處,尤桓嘴上雖不說,心里已經(jīng)把她當成自己jiejie一般看待。“武器?!庇然钢浦购鷿i觸碰,“小心,別碰,容易割到手?!?/br>“這東西我倒是在書上見過類似的,叫飛鐃,投擲暗器。但你做的又和那些不一樣?!焙鷿i覺得新奇,也不顧及自己的形象,蹲下看著尤桓磨刀刃。“我不清楚它叫什么。這是我們那里打獵用的,當?shù)厝硕冀协h(huán)鏢?!庇然附忉尩?,“用這個可以打到樹上的獵物,不能靠太近的也可以用這個?!?/br>尤桓做的這個東西約比掌心大些,中間有約兩指大的圓環(huán),圓環(huán)四周伸出四個薄刃,像是插著四把小型的柳葉刀。四把刀刃都向一個方向傾斜,看起來形狀像是太陽的簡筆畫。除去他手上的這把,尤桓身邊整齊的排著一大排,胡漣略數(shù)了一下,一共二十四把。“好了。”尤桓磨好,吹了吹灰,然后伸出三根手指一勾,勾著圓環(huán)把這一大堆東西拿到手上,站起來蹦了幾下。胡漣看著他,尤桓有些不好意思:“腿麻了?!?/br>“蹲這么長時間,腿不麻才是怪事。”胡漣笑了,而后問,“不試試嗎?”尤桓于是點點頭,從左手拿下來一把,右手食指穿過圓環(huán),拇指一彈,食指輕輕晃著,那飛鐃便在他指尖飛快的轉了起來。對面是棵大樹,尤桓凝眸看去,而后手指突然發(fā)力,就見那個枚飛鐃飛旋而去。“嗖”的一陣破空聲響,那飛鐃一路流星般旋著割斷樹枝,而后“奪”的一聲釘在樹干上。胡漣驚訝的看著尤桓,贊嘆道:“厲害!”尤桓臉有些紅,抿著唇爬到樹上把鐃拔下來。“你和花晉說了沒?”胡漣問,“他要是知道你這么厲害,肯定得夸你?!?/br>尤桓眨眨眼,扯著衣袖擦了把汗。“我沒想他夸我?!庇然刚f,“我想和他一起去戰(zhàn)場?!?/br>胡漣頓住,半晌說:“你猜多大?上戰(zhàn)場干嘛?”尤桓不說話。胡漣于是又說:“在家里陪我不好嗎?”“沒,沒有!”尤桓趕緊解釋,“不是的!”胡漣說:“你別想了,我不會讓你去的。”尤桓有些急,又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天天這么累,我也想……”“你想替花晉分憂?那就老實待著別給他添亂?!焙鷿i說,“你跟著他,他還得分心照看你,到底分憂還是添麻煩?”“再說……”胡漣沒說下去,截住話頭,最后只道,“等他回來,你去問他。若是花晉同意,當我什么都沒說。”胡漣說完就走了。尤桓愣愣的站在原處,左手手指上滿滿當當?shù)膾熘w鐃,身影被陽光拉長鋪在地上,細長而扭曲,顯出些怪誕的滑稽來。兩個時辰后,唐燁和花晉回來。“那小子呢?”花晉問道。“后頭院子里吧,下午在哪那兒,現(xiàn)在我也不清楚?!焙鷿i給唐燁脫甲胄,花晉便道,“我去看看?!?/br>“怎么了?”胡漣有些心不在焉,唐燁敏銳的察覺到胡漣的情緒,問。“今天下午,尤桓說想幫去花晉?!焙鷿i說,“讓我給駁了?!?/br>“嗯?!碧茻钫f,“尤桓年紀還小,待在府里放心?!?/br>胡漣看著他,默默將披甲放到一邊:“你明知道我不是因為這個?!?/br>“無論怎樣,他畢竟是胡人。對面這些人才是他的同胞,真論起來,他該在那邊?!焙鷿i道,“這是花晉強行把他帶過來,他才能暫時和我們在一處。”“這孩子心思重,但他年紀輕輕經(jīng)歷過不少事,其實什么都懂?!焙鷿i說,“就算我小人之心吧。無論如何,把這么個小狼崽子放你背后,我不放心——就算不咬人也不行。”唐燁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胡漣的鬢發(fā)。花晉在院子里找到尤桓,他還待在下午那個地方,正坐在樹下發(fā)呆。飛鐃被尤桓找了個發(fā)帶串在一起,拿在手里,像是拎著一吊放大版的銅錢。“這是什么?”花晉看見他手邊的東西,有些好奇。被花晉這么看著,尤桓先是紅著臉,獻寶似的拿起來,而后想是突然想起什么,臉上的笑意一下褪下,拿著發(fā)帶的手往回收了些,突然不想給花晉看了。“怎么了?”花晉坐到尤桓身邊,“你自己做的?看著像環(huán)鏢?!?/br>“嗯。”尤桓手指摳著地,不看花晉。“做這個干嘛?”花晉想揉揉尤桓的頭,“挺有想法的。”平時只要自己不犯倔,花晉對他都是溫和的。漸漸的,可能是因為花晉有條件的溫柔,也可能是因為又唐燁和胡漣在其中做緩沖,尤桓不太對他發(fā)脾氣了,兩個人和平相處的時間便越來越長,很少如以前般爭鋒相對。但今天尤桓心里卻窩著團火沒處發(fā)泄,當花晉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