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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舒適享受。“你冷不冷?”胡樾看著花樊,“晚上涼,要是冷就進去添件衣服?!?/br>花樊搖頭,胡樾不贊同,一把抓住他的手:“你看,手這么涼還說不冷?!?/br>他說著站了起來,還沒開始其他動作,就聽院在突然傳來異響,像是有人在緩緩靠近。胡樾低頭看向花樊,示意他不要說話,同時將他拉起來,貼到他耳邊輕聲說:“你去廚房,進去以后把門關上,聽話。”花樊看著他,胡樾又輕輕推他一把,“快。”他說完就放開了花樊的手,自己躡手躡腳的往大門走去?;ǚ挚戳怂谎?,眼中情緒復雜,卻再無遲疑,閃身進入廚房,而后默默關上了門。廚房里沒有窗戶,花樊凝神聽著動靜。院子里死一般的沉寂幾息之后便被打破。最先出現(xiàn)的是箭失破空的聲音,緊接著門被砰地一聲打開,花樊唇抿的很緊,就聽胡樾喝道:“你們是誰?”沒有人回答,破空聲卻沒有停止,甚至還夾雜著抽劍聲。胡樾武功學的稀疏平常,硬碰硬肯定不行,只是腦子靈巧,花樊聽著胡樾并沒有輕舉妄動,心里略松口氣。木板做的門并不結(jié)實,輕輕一推就能打開?;ǚ斐鍪?,指尖已經(jīng)碰到門邊,心下一橫就要用力。然而手上動作未出,就聽外頭突然出現(xiàn)馬蹄落地聲,緊接著胡樾囂張的聲音響起:“對不住了,你們在這里,我先走一步!”院子里一片混亂,而后一人開口下令。“追!”花樊伸出的手猛然收回,眉頭緊皺。設局那群人追著胡樾出了院子,花樊隔著一道門聽著外頭突然喧鬧又突然安靜,只斂著眸子低下頭看自己的手,而后突然笑了出來。說是笑,其實也不過只勾了勾唇而已,一絲聲響也沒出。只是這表情突然出現(xiàn)在他臉上,顯得極突兀,仿佛有某種更深刻的含義。但這笑容僅匆匆一瞬,很快便被收了回去?;ǚ沂执瓜?,用手指將袖中弩勾住,慢慢將弓弦拉開扣好,而后推開門。院中果然一個人也沒有?;ǚ疀]有輕舉妄動,而是往院子里踢了顆石子。石子骨碌碌的往前滾。平日里注意不到的聲音,此時此刻卻被放大了千倍萬倍。他半個身子隱在屋檐的陰影中,面容冷肅,睫毛遮住的瞳孔亮的嚇人。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了他自己的呼吸聲?;ǚ种肝樱壑溴蟮氖中某隽艘稽c汗,整只胳膊肌rou緊繃沒有絲毫顫抖,穩(wěn)得如同鋼鑄。下一秒,他突然抬手朝著墻邊射出一箭,那支箭刷的一聲飛出去,而后沒入土墻大半,落了一地灰。藏在墻邊的人急忙后退,身影終于暴露在花樊眼前。一身黑衣,臉上也帶著黑色面巾,手按在劍柄上。這黑衣人似乎武功不低,腳下一動拔出劍便朝著花樊撲了過來。然而動作雖快,花樊卻比他更快。只見花樊表情不變,腳下未動,手指一翻抬手又是一箭。這箭雖短小袖珍,卻去勢急迅,那黑衣人腳步一頓,揮劍一擋,只聽“叮”的一聲脆響,箭失落地。一切快的只在瞬息。花樊的袖弩一次只能裝三支箭。早上用了一支在樹上,放在又將最后兩支用完,而箭盒他自然不會帶在身上,想裝新箭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立刻扔下袖弩,從地上拔了一根箭,手握在箭尾羽桿上,箭尖虛虛的指著黑衣人,眼神冷漠:“誰派來的?”他再沒有多余的動作,那黑衣人卻不敢繼續(xù)往前。“不敢過來?”花樊突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極其輕蔑,“我就這支破箭,還是你們的,你怕什么?!?/br>那黑衣人被花樊這么一激,往前上了一步?;ǚ氯糸e庭信步般,信手挽了個劍花,隨后腳步一點,居然直直的沖向了黑衣人!黑衣人也沒有想到,動作頓了一瞬,就這么眨眼的時間,花樊卻已經(jīng)到了他身邊,手中箭已經(jīng)行至半途,轉(zhuǎn)瞬間就能戳進他的腹部。他的反應還算快,立刻弓腰后退躲過花樊這一擊。然而,不待他站穩(wěn),花樊卻又欺身貼進,飛速送上下一擊。黑衣人驚詫的瞪大眼。這樣快的反應速度,這樣讓人毫無□□之力的攻擊,還有……明明只有一支從地上隨手撿起的箭,卻能用的這么殺氣四溢,讓人難以招架!花樊的表情冷漠如初,似乎無論何事都不能撼動他分毫。這……這要他如何相信,眼前這位將他逼得左支右絀的,居然是一位十六歲的少年!黑衣人急忙抽身后退,花樊卻步步緊逼,出招也越發(fā)凌厲,竟是想將黑衣人留在此地!他難以置信的抬頭,正對上花樊的雙眼?;ǚp輕的勾起唇,俊美無儔的臉在月光下模糊朦朧,平日里謫仙脫俗的氣質(zhì)此刻卻似乎染上了一絲莫名的邪氣,眼中冷漠的讓人無端膽寒。箭的尾羽堅硬,被花樊握在手里,硬邦邦的戳著手心,起初不覺得有什么,時間一長便開始疼起來。花樊嘴角抿的更緊了。黑衣人眼珠一轉(zhuǎn),見勢頭發(fā)展不妙,再不戀戰(zhàn),腳下一點飛快離開了院子。花樊也沒有阻攔,任憑黑衣人離開。待人消失,他隨手扔了箭低下頭。手心被尾羽劃出了幾道傷口,不算很大,細□□密的,滲出一點血印,一陣一陣疼。花樊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后緩慢吐出來。表情里的不耐煩還沒完全遮掩住,花樊回身,腳還沒抬起來就頓在了原地。只見胡樾吊兒郎當靠在大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花樊,不知道在這里看了多久。“身手不錯?!焙胁[著眼走到花樊面前,笑著鼓掌,“厲害。”花樊抬眼看他,眼中情緒壓的很深,讓胡樾看不透。“你……”花樊頓了一下,“是你?!?/br>攤牌“你沒什么想和我說的嗎?”胡樾目光從花樊的手上掃過,最后落在他臉上。花樊第一次毫無偽裝的面對著胡樾。其實遲早有一天,他會讓胡樾知道真相。甚至再過一段時間,他已經(jīng)做好了和他攤牌的準備。胡樾的懷疑來的太快,布下的局也讓他無法拒絕,只能往下走,走到胡樾希望看到的那個盡頭。但是在今晚,就在他回身看見胡樾的這一瞬,比起偽裝被拆穿的惱怒和尷尬,花樊更多的卻是解脫和莫名的松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曾無數(shù)次想過要如何對胡樾說自己一直以來對他的欺騙,但總是覺得不合人意。花樊不可能低三下四的求胡樾去理解去原諒,解釋的太多便像是找理由為自己開脫,他不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