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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找我也行,我陪你聊天。”胡樾靠在門口笑著對花樊說,花樊卻不理他,只看了他一眼就徑直進(jìn)了自己房間。胡樾哎呦一聲,推開自己房門,一邊還不忘嘖嘖嘆氣:“真冷漠!”出事房間里頭十分寬敞,從推開窗戶還能看見沚河。但胡樾卻沒什么心情欣賞美景,叫小二送來熱水,洗完澡就往床上一躺。馬車雖說也舒適,但畢竟不如床。胡樾伸了個懶腰,滿足的喟嘆一聲鉆進(jìn)被窩。外頭天色剛暗,正是喧囂熱鬧的時候,他翻來覆去一會,睡不著,又下床去關(guān)窗。沚河上船只來來往往,岸邊碼頭行人來去,還有很多人正在搬運貨物。胡樾看了一會,正打算將窗戶關(guān)上,就見一艘停在蘆葦叢里的小船猛地?fù)u了搖。那地方離碼頭遠(yuǎn),水淺且蘆葦茂密,按理說船只是不會往那邊去的。胡樾一開始還以為是空船怕被人偷走刻意藏著,現(xiàn)在看來船上竟似乎有人。他關(guān)窗的手一頓,而后將整扇窗戶全部打開,人撐在窗邊四看,一副欣賞美景的模樣,余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那艘小船。果然,過了一會,蘆葦蕩里突然出現(xiàn)個黑影。那黑影身形高大,但一身黑衣又收斂著動作,若不是胡樾一直盯著,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那黑影從水下冒出,翻身上船,而后將外衣脫下扔到水里,隨意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換上普通的短衫,看起來和碼頭做工的漢子沒什么不同。那人略微休息了一會兒就劃著船離開。蘆葦搖動,像是被風(fēng)吹開,沒多久就歸為平靜。“這是在干嘛?”胡樾皺著眉喃喃自語。等船走了之后,他還在原處看了挺久,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實在沒什么發(fā)現(xiàn),最后還是按耐住心里那點不舒服的感受,上床睡覺。-胡樾睡的并不踏實,懵懵懂懂間聽見外頭有人呼喊,還有各種嘈雜混亂的聲音。他睜開眼,套上外套推門出去,就見隔壁花樊房間的門也是開著的。胡樾走進(jìn)去,花樊站在窗邊,聽見聲音回頭。胡樾問:“怎么回事?”花樊指了指外面,側(cè)身讓了點空給胡樾。胡樾湊過去,就見沚河岸邊燈火通明,許多人聚在一起,而碼頭最里頭被圍出一片區(qū)域,里頭幾個人站在一起說話。河上一艘大型貨船被火焰包圍,火光沖天,滾滾濃煙直沖云霄,就連胡樾都似乎聞到了一股焦糊味。胡樾皺眉道:“這是貨船失火了?”花樊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胡樾本就沒想從他這里得到答案,轉(zhuǎn)頭看著花樊,卻說:“怎么不把外套穿上?”花樊似乎也是被吵醒的,表情倒是和以往沒什么不同,但身上只穿了一白色單衣,也沒穿鞋,就這么赤著腳站在地上。“小心著涼?!焙胁毁澩目聪蚧ǚǚ畢s說,“沒事,不冷?!?/br>“什么沒事?”胡樾見花樊不動,干脆自己回身把他的外套和鞋拿過來,將外衣披到花樊身上,然后把鞋放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抬頭看他。“來,抬腳。”花樊頓住,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錯愕的表情。胡樾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道:“愣什么?來,抬腳把鞋穿上,小心別凍著?!?/br>“你……”窗戶開著,花樊披散的頭發(fā)被風(fēng)吹起,有幾縷散在眼前,將他的眼睛擋住。他抿了抿唇,說,“我自己來?!?/br>“也行?!敝灰ǚ敢獯┬械故菬o所謂。他站起來趴到窗框上,伸頭朝外看,“你說怎么突然著火了呢?”花樊?dāng)恐?,似乎在想什么事。胡樾說了幾句話都沒人應(yīng),轉(zhuǎn)頭就見花樊表情晦澀不明,眉頭也微微皺著。“想什么呢?”胡樾拍了下花樊的肩,疑惑問道,“怎么了?”花樊抬眼道:“世子還在睡覺嗎?”經(jīng)花樊這么一提,胡樾這才察覺,哎了聲說:“是啊,表哥呢?還在房間里?”他拉起花樊的手就往外走,一邊說:“我們?nèi)タ纯础!?/br>花樊下意識的想掙開,但手指一動,指尖碰到胡樾手心,莫名其妙就任由他拉著自己。走到江崇逍房間門口,就見里頭居然已經(jīng)站了好幾個人。而江崇逍穿戴整齊站在其中,竟是隱隱為首。胡樾停下腳步,房間里說話聲戛然而止。江崇逍回頭,見是他們倆,道:“你們怎么過來了?”“外頭發(fā)生什么事了?”胡樾進(jìn)了房,問道。“沒什么大事,去睡吧?!苯珏行α诵Γ矒岬?。胡樾看著江崇逍,問:“表哥這是要出門?”“我去看看?!苯珏姓f,“岳州府尹是我爹故交,現(xiàn)在正在樓下,于情于理我也得去拜見一面?!?/br>他這番話說的看似合情合理,但胡樾又不是小孩子,怎會輕易被江崇逍這幾句話糊弄?。?/br>一來若不是什么大事,又怎會在大半夜將岳州府尹驚動以至于親臨碼頭?二來現(xiàn)在人家正在處理正事,江崇逍可不是那種不分場合沒有眼色的人,這時候過去,絕不是為了敘舊。他看了眼江崇逍身邊的幾人。自從他出現(xiàn),這幾人便老老實實的站著不發(fā)一言,也沒看他,看起來似乎并不想讓他知道太多。胡樾沒理會這些人。只是揉了揉太陽xue,問:“表哥現(xiàn)在出門可是為了外頭的事?”江崇逍頓了頓,輕輕點頭,卻說:“你們就不用插手了,我去看看便可?!?/br>“我……”胡樾略一猶豫,最后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我傍晚的時候看見了一些事?!?/br>“什么?”江崇逍問。胡樾把他關(guān)窗時看到的事情說了出來,一點細(xì)節(jié)都沒有放過。聽完他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沉默。那幾個人都看向江崇逍,江崇逍面色沉了下來,表情很是嚴(yán)肅。“……世子,”身邊一位中年人開口,“這事怕是不簡單?!?/br>“去查查看?!苯珏姓f完,那幾人微微彎腰,齊聲說了句是便離開房間,走在最后的那人回頭看了眼胡樾,而后快速跟上。而一直沒有出聲的花樊表情也有變化,他眼睛微瞇,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在衣服上摩挲幾下,而后突然打了個哈欠。這個舉動將胡樾和江崇逍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ǚ畢s并未覺得有何不妥,眼睛亮亮的像是有淚水含著,捂著嘴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他說,“有點困了?!?/br>“困了就去睡吧?!焙姓f完又看向江崇逍,“我和你一起去。”“你……”江崇逍眉頭微皺,最后還是道,“也罷?!?/br>花樊看了看眼前兩人,似乎確定沒自己什么事,便說:“那我回去了。晚安。”“晚安?!焙姓f完看著他出房間,而后傳來隔壁房門被關(guān)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