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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才十四,指骨太細(xì),用不了。扳指摸著很涼,觸感堅硬?;ǚ寻庵妇徛姆诺胶袛傞_的右手上,一動不動的盯著他。不過幾息,那扳指竟然微微發(fā)亮。花樊目光平靜,伸手合在胡樾手上。于是那扳指的光芒又慢慢減弱,最終重新變成漆黑一團。睡夢中的胡樾只覺得右手似乎被什么燙了一下,正想甩開之時,又有另一個冰涼的事物出現(xiàn),于是灼熱的感覺被安撫住,開始變得溫和舒適。花樊將扳指重新放了回去。“你來此處也是天選?!被ǚ?dāng)宽p聲道,“別讓我失望?!?/br>進(jìn)宮等胡樾睡醒時,已經(jīng)天光大亮了。他把自己從一個麻花的狀態(tài)擰回原狀,捶了捶酸脹的腰,撐著坐起來。弗墨早就起了,見他醒來,立刻過來伺候。撇去腰酸這一點,胡樾這覺睡得相當(dāng)舒服,一沾枕頭就沒了意識,中間連個夢都沒做,一覺睡到大天亮。“花樊呢?”胡樾穿好衣服,問。弗墨道:“在流芳亭?!?/br>“這么早?”胡樾站起來,“那咱們也過去?!?/br>弗墨攔住他說:“哎,不急,先吃了早飯再去吧,不然待會兒涼了可不好?!?/br>外頭有人送來早餐,都是些清淡的吃食。胡樾匆匆喝了一碗粥,又吃了幾塊糕點,一抹嘴往流芳亭去了。花樊就在亭中坐著,與平常一樣。胡樾過去,坐到他對面。花樊抬頭看他,胡樾說:“我該走啦?!?/br>“走?”“對啊?!焙械溃拔以摶丶伊?。過兩天我再過來,到時候給你帶好玩的?!?/br>花樊問:“下棋嗎?”胡樾實在不想被花樊虐,忙道:“不下棋,那個比下棋好玩多了!”花樊面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想法,但他平日里一直都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模樣,胡樾便權(quán)當(dāng)他開心,又和他道了幾句別才走。昨夜下了雨,今天的空氣格外舒爽。胡樾一路溜溜達(dá)達(dá)回到自己家,剛進(jìn)門就被管家攔了下來。“怎么了?”胡樾問。王伯帶著他往里走,說:“夫人讓你回來以后去見她。”“娘叫我?”胡樾驚訝,“怎么了?”“少爺且去就是?!蓖醪χf,“夫人今天心情不錯,應(yīng)當(dāng)不是壞事?!?/br>“好嘞。”胡樾放了心,讓弗墨先回去,自己則拐了個彎去王采芝那里。剛一進(jìn)門,胡樾就聽見有人在說話,再一凝神,那聲音不正是江崇逍?他今日怎么過來了?見著胡樾進(jìn)來,王采芝笑著說:“可算回來了。崇逍今日一早便到,誰成想昨日下大雨,倒是把你留在國師那里過了一夜——昨日在旁人府上可還乖?沒闖什么禍吧。”胡樾簡直哭笑不得:“娘,我都十四了,又不是小孩。怎的,你還怕我在花樊那里尿床哭鼻子不成?”江崇逍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王采芝作勢要打他,手伸到一半自己卻笑了,罵道:“你這孩子說話怎么都沒個正行!這都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沒人教,”胡樾臉皮比城墻拐彎處都厚,“為了逗娘親開心,無師自通的。”“你?。 蓖醪芍バχ鴩@了口氣,朝他們揮揮手,“既然崇逍是來找你的,你們這便去吧?!?/br>江崇逍聞言站起來,又招呼了王采芝一聲,這才拉著胡樾出了院子。“你今日怎的來了?”胡樾問。江崇逍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上次你去我家時,我怎么和你說的?”胡樾迷茫道:“???”“我就知道……”江崇逍簡直連脾氣都沒了,“上次我說五日后過來,你自己算算時間?!?/br>江崇逍這么一說,胡樾想起來了,很是不好意思,趕緊賠禮:“哎喲你看我這記性……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不用解釋?!苯珏袧M臉麻木,“不過今日我過來,還真不是來找你玩的。”“不玩?那作甚?”江崇逍看他一眼:“你上次是不是見到太子殿下了?”胡樾不明所以的點頭。“今日難得有空閑,他讓我?guī)氵M(jìn)宮?!苯珏姓f,“對了,還有花樊?!?/br>胡樾側(cè)身看他:“花樊今天也帶上?”江崇逍道:“嗯,太子殿下是這么說的——既如此,咱們這便去一趟國師府接他出來?!?/br>胡樾皺著眉:“花樊……國師能放心讓我們帶他走?”“不打緊。”江崇逍似乎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胡樾正想問,江崇逍又接著說,“反正是太子讓我去的,到時直接抬出他的名頭便是。”胡樾:“……”他似乎看見一口大鍋啪的一下被江崇逍甩了出去蓋到太子頭上,又聯(lián)想到自身,不禁感同身受。同時背鍋俠,相煎何太急?胡樾打算對太子態(tài)度好一點。早上剛從人家府里出來,現(xiàn)在又回來了,饒是胡樾素來臉皮夠穩(wěn),也有些不好意思,站在江崇逍身后不出聲。國師府的門房顯然對這兩位都很熟悉,只微微一愣就立刻派人去通傳。不出一刻,里頭有人來請,二人便跟著小廝去了前廳。花肆坐在廳中,江崇逍和胡樾一進(jìn)去趕忙行禮。江崇逍將事情簡單與花肆一說,花肆果然沒有立刻反駁,只是抬眼看著二人,眼中似有打量。胡樾心里打了個突突。雖說他這段時間往國師府跑的勤,但除了第一次胡時帶他來時見著了花肆,其余時候都是直接去了花樊那里,對于眼前這位仙氣飄飄的國師大人,說實話,胡樾心里還是很虛的。“太子讓你們接樊兒進(jìn)宮?”“正是?!苯珏形⑽⒁恍?,“殿下特意囑咐,想來也是太子妃思念胞弟了吧?!?/br>“唔,晚濃……”國師表情沒什么變化,只吩咐身邊的人,“把樊兒叫過來。”身邊侍從躬身領(lǐng)命而去,不一會兒,將花樊帶了過來。見到花樊,花肆態(tài)度溫和了些,“你jiejie說想見你,叫你去宮里,你可想去?”花樊卻轉(zhuǎn)頭看向胡樾:“你去嗎?”“去?!焙幸娀ǚ敢庵鲃哟罾硭?,心里有些開心,“就是專門過來接你一起走的?!?/br>花樊點頭,道:“嗯,那我也去。”花肆沒說別的,只對著花樊身后的朔舟道:“早些回來?!?/br>朔舟趕忙低頭應(yīng)了?;ㄋ炼似鸩璞K,示意幾人可以走了,于是他們又轉(zhuǎn)頭向外走。出了廳,胡樾抓著花樊的手嘻嘻哈哈道,“想我了不曾?”花樊不答,胡樾便一直逗他,最后倒是朔舟忍無可忍,道:“現(xiàn)在離您早上離開還沒兩個時辰!”胡樾面無表情道:“弗墨被我留在府里了,下次再來你們府上,我不帶他來。怎么樣?開心嗎?”朔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