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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難看,趕忙上前:“少爺……”“無事?!遍犞家е?,“便是他表哥、安國公世子江崇逍見到我還得恭恭敬敬喊一聲少主,他胡樾又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仗著祖上蔭蔽橫行霸道的廢物。”他頓了頓,又道:“我上次讓你去查的事情有消息了沒?”“回了。那頭說三公子還是之前那般,沒有恢復(fù)的跡象?!?/br>“國師呢?沒想法子去治?”“找了,都無用。”闋之杉狠狠的盯著正在下山的那個背影,“胡樾,這便是你干的好事?!?/br>-胡樾和弗墨下了山,就見山腳下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很大,上頭還有雕花,窗邊紗幔垂墜。前頭拴著兩匹高頭駿馬,毛色一水白,鬃毛飄逸,煞是好看。馬邊站著一人,見他們來,立刻迎上去,“屬下奉老爺命來接小少爺回家?!?/br>“行。”胡樾走到馬車邊,那人便要跪下來供胡樾踩著上馬車。胡樾擺擺手示意不必,自己提了提衣擺一步跨了上去,掀了簾子往里鉆。鉆到一半,胡樾又退了回來,回頭問:“你叫什么?”“回少爺,屬下趙武?!?/br>“從這回家大概幾個小……時辰?”胡樾順嘴差點把小時說出來,趕緊又改了口。“快馬加鞭一天便可?!壁w武想了想又說,“若是慢些也就三日時間?!?/br>“嗯……那你自己看著辦吧,想休息就休息,能走就走,不用管我們。”胡樾說完就進(jìn)了馬車,趙武愣了一下才回道:“是?!?/br>馬車?yán)镱^墊著松軟的棉褥,用絲絹包著,上頭平鋪著席墊,觸手溫潤清涼,竟是用玉石編成的。他靠在枕上半躺著,面前矮幾四周都有抽屜,里頭放著各色茶和點心已經(jīng)一應(yīng)餐具,甚至還有幾本供人解悶的書。桌上的壺里盛著熱茶,邊上熏著香,也不知是不是加了薄荷,聞起來格外清爽消暑。僅僅一輛馬車就如此奢華,不知道府中得是個什么樣子。他覺得自己像第一次進(jìn)大觀園的劉姥姥,簡直就是土包子進(jìn)城不知所措。胡樾說是讓趙武自己看著辦,但趙武考慮到小少爺畢竟是五年后第一次回家,該是歸心似箭,因此不敢耽擱,只一天一夜,第二日一早就到了京城。“少爺,馬上就到了?!?/br>胡樾睡的昏天黑地,被弗墨叫醒時還是懵的,喝了口濃茶才清醒過來。他伸手掀開簾子向外看,就見路邊朱門連肩,大門兩邊立著石雕,外頭兩排侍衛(wèi)對站,門檻幾寸高,里頭也不知有多大,當(dāng)真是大戶人家,一個賽一個的氣派,再看門上匾額,更是叫人望而生畏。高級住宅區(qū)啊!胡樾放下簾子,抹了把臉。又行了好一會兒還未停,胡樾又掀簾:“還沒到?”“就要到了?!备ツΦ?,“國師府再過去點兒不就是了。”胡樾看著眼前的大門上書著花府二字,心道,這國師姓花?姓氏倒是挺少見。正想著,就見那大門被打開,里頭一個轎子出來,正好從他邊上過去。清風(fēng)拂過,紗簾隨風(fēng)揚起,露出里頭景象。那少年一襲藍(lán)衣,手執(zhí)書卷,身姿挺拔,竟美的沒有一絲人間煙火氣,恍若謫仙。似是感應(yīng)到身側(cè)視線,他略一轉(zhuǎn)頭,清泠鳳目如含碎金流光,與胡樾的目光相遇。猝然對視,胡樾呆愣了一瞬,下意識的勾起唇角,向?qū)γ娴纳倌暾故玖艘粋€燦爛的笑容。藍(lán)衣少年似是沒有想到,怔了一下后也回之一笑。那笑容極淺,卻一下讓他生動起來,更教人挪不開眼。“那是誰?和我差不多大,”直到轎子離開,胡樾才轉(zhuǎn)頭問弗墨,“長得真好看,神仙一般!”“誰?”弗墨伸頭出去望了望:“那個啊,坐轎子出門,那該是國師家的三少爺。”“這三少爺叫什么?”“您不記得了?”弗墨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這三少爺名為花樊。”娘親這頭胡樾剛回過神來,那邊趙武停了馬車。“少爺,”大門口早有人在等,一看見他們立刻就小跑過來,“您可算回來了?!?/br>“嗯?!毖矍斑@老人滿臉和藹,看起來應(yīng)該是管家之類的人物,但胡樾不認(rèn)識,只好盡量不說話免得穿幫。還好老人沒察覺到什么,依舊滿臉笑容,領(lǐng)著胡樾和弗墨進(jìn)門。“王伯,”弗墨叫了一聲,那老人回頭。“我阿姐可是在夫人跟前□□?”弗墨五年未見jiejie,現(xiàn)在好不容易回來了,很不得立刻就到弗霜面前。王伯笑了:“夫人良善,今日特意換了素琴和執(zhí)書□□,你jiejie現(xiàn)下該是在院子里等著你呢,你待會見過夫人就去見見吧,少爺這里我讓茜云她們□□就行?!?/br>弗墨喜不自勝,一路走著步子都輕快了,胡樾拽了拽他的袖子:“弗墨?!?/br>“怎么?”胡樾湊到他耳邊小聲說:“要我待會去幫你到執(zhí)書那里打探打探消息嗎?”“不,不用!”弗墨嚇了一大跳,“我,我……”“別慫!男子漢大丈夫,要當(dāng)機(jī)立斷。下手快準(zhǔn)狠,抓住時機(jī)懂不懂?”胡樾嘖了一聲,突然使勁拍了下他的后背,弗墨沒有防備,險些被胡樾一巴掌拍的臉著地。“我再,再看看吧?!备ツ荒槨拔也宦犖也宦牎保兄缓檬膿u頭。他沉痛的說:“我真是太失望了。”“沒能看熱鬧?”“……”這孩子怎么這么直接?搞的他還真沒法反駁。“一晃五年都過去了?!蓖醪此麄円谎?,“少爺長大了啊。待會夫人看見肯定高興?!?/br>胡樾心想,您這話可說早了,我這便宜兒子要是演技發(fā)揮的穩(wěn)定,沒準(zhǔn)還能讓她高興高興;要是被看出來我這就是一西貝貨,嘖……想到這個,胡樾的心情就像是吃了某種黑色小型大眼昆蟲。不是說古代人結(jié)婚生子都早?他穿過來時二十二歲,這具身體九歲。而他前面有三個jiejie,也就是說,胡夫人生他的時候大概也就二十來歲。待會兒他得對著一個大不了多少的女人叫媽,真是想想都覺得心情復(fù)雜。胡府非常大,也不知走了多久,就見王伯帶他們往右一拐,又過了條小路,進(jìn)了一個院子。院內(nèi)極大,種著各色花卉,此時團(tuán)簇著開,煞是好看。進(jìn)了正廳,王伯將簾子掀開,一陣清涼撲面而來。胡樾走進(jìn)廳中,就見正中擺著一個淡青瓷缸,上頭畫著蓮花的模樣,瓷缸上頭正微微散著霧氣,帶來一陣清涼和幽香。胡樾沒來得及細(xì)看,就聽里頭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傳來,聽著像是玉石環(huán)佩碰擊,緊接著便是女人的聲音。“哎呀我的兒!我的心肝??!”胡樾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余光里一團(tuán)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