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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東宮他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64

分卷閱讀264

    絲絹擦掉我的眼淚,才輕聲說,“不,現(xiàn)在還不是。”

是太子。

文湛拉著我的手向外走,“跟我來?!?/br>
大正宮外是另外一番天地。

宮殿的九重漢白玉的臺階太高了,就像山一樣,站在這里俯瞰下面的人,就好像在云端低頭看著人間。我一直不知道,這里原來站滿了人,前面是那些文武百官們,后面就是近衛(wèi)軍,夏天的暑熱似乎也溫暖不了這些人手中寒冷的兵器。

百官?zèng)]有走,軍士也沒有走。

他們一見太子從大殿中走出來,就開始了排山倒海一般的跪拜和吶喊。那一片天昏地暗、飛沙走石一般的歡呼聲振徹河山!

我感覺到大正宮的黑色琉璃瓦都在顫抖。

這就是民心所向。

這就是威震八荒,功高宇內(nèi)。

嚴(yán)刑峻法消除了一些盤旋在朝堂上的陰邪小人,使死去忠良的在天之靈得到慰藉,堵在所有人心口上那股惡氣終于吐了出來,所以朝野清明了,天下安定了,四海平穩(wěn)了,民心回來了……

宮墻內(nèi),所有的一切陰謀都湮滅在這片瘋狂的歡呼中。

用杜皬做內(nèi)閣首輔是對的,他失政誤國似乎也是對的,以恩旨冊封裴氏一族是對的,誅殺裴氏三族似乎也是對的,用崔碧城江南聚財(cái)是對的,把他下獄重刑也是對的,然后為他昭雪是對的,最后抄家似乎還是對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對的。

不會(huì)有人再在乎崔碧城的腿是不是瘸了,也不會(huì)有人再看到他用被重刑切傷的手指一遍一遍寫著“登利祿之場,處運(yùn)籌之界者,窮堯舜之詞,背孔孟之道”。

因?yàn)檫@是勝利者所為,所以一切都是天命昭昭,不可違逆。

真是匪夷所思!

我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在微音殿聽政時(shí)候的感覺,那種運(yùn)用權(quán)力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感覺真是美妙,就像最怡烈的美酒,讓人興奮的全身戰(zhàn)栗。這是只有帝王才能擁有的極致享受,普通人會(huì)被它撕扯的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一將功成萬骨枯。

我站在這里,全身發(fā)抖,不是高興的,而是嚇的。我覺得我就是那根枯骨,被太子拖了出來,為他的雄才大略添上一抹慈悲的緋色。

我用力向后蹉,文湛扣住我的手腕把我向前拖。

他看著我的眼神像野火一樣,“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huì)讓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邊?!?/br>
可我被嚇的徹底慫了。

他說什么我都聽不清楚,也不想聽。

我只知道用力的掙扎,他只是扯住我,在我們推拉之間,我的腦門直直的撞到大殿的宮門上,眼冒金星,昏死過去。

我的夢就開始了。

這個(gè)夢像一個(gè)熱乎乎的大rou餡餅,把我悶在中間,放在炭火上烤,還滴著滋滋油脂的香氣。

“王爺……王爺?”

有人推我,我猛地從船上鯉魚打挺一般的坐起來,一直蓋在我腦門上的布巾掉了下來,被我接住。

我一抬眼,嘿,居然是黃瓜。

我這是在家嗎?

回過神,我看了看周圍,明顯是東宮。

我怎么會(huì)在東宮呢?

“黃瓜,你怎么來了?我怎么在這里?”我的腦子亂成一團(tuán)麻,我抓住黃瓜的手,“誒,我剛才做噩夢來著。夢見特別多的事,最可怕的一件就是我爹說,我不是他親生的,所以要被廢黜為庶民,宗人府要把刻著我名字的玉碟都砸了,我的田產(chǎn),還有王府都要被查抄了,崔碧城也這樣,他的留園買賣什么的也都保不住了。還有,我記得好像我爹病了又好了,我娘死了又活了。還有……皇后好像沒了,裴家完了,杜家似乎也散了……太子,他……文湛我想不起來他怎么樣了,好像夢里沒他……”

黃瓜也不說話,他蹲在我腳邊,給我穿鞋子。

他聽著我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通,他也不答話,我自己說著說著,不知怎么了,就說不下去了。

他還是不答話,就那么蹲著,也不抬頭。

我試探著問他,“我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

他點(diǎn)點(diǎn)頭。

半晌,我就輕輕‘哦’了一聲。

然后說,“黃瓜,他們把你也收回去嗎?”

很久,他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

我,“你是宮里的人,現(xiàn)在李芳又當(dāng)紅,他們不會(huì)為難你吧。”

黃瓜又點(diǎn)頭,“是回司禮監(jiān)。”

他的手指攥住我的褲子腿,“其實(shí),我還想跟著王爺,可又怕給您招禍。”

我說,“是呀,我現(xiàn)在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了,怎么能再養(yǎng)你。再說,你一回司禮監(jiān)就是四品的正印太監(jiān),以后說不定新主臨朝,還要重用你,那個(gè)時(shí)候說不定你還能接濟(jì)我一些,所以你現(xiàn)在可千萬不能糊涂,放著司禮監(jiān)不呆著,跑到我家給我添亂。”

我說著說著,又說不下去了,就感覺眼睛潮乎乎的。

他忽然抬頭,“王爺,您以后不在宮里嗎?”

我搖頭,“我在宮里算什么?對了,以后別叫我王爺了,我什么都不是?;噬险f,我爹給我留的名字是毓字,他說我叫趙毓,可我連我親爹是誰都不知道……”

他,“太子他……”

我只是搖頭,似乎有一根鋒利無比的刺卡在脖子里,咽不下去,又咳不出來,堵的難受。

黃瓜扶著我起來,他說,“那奴婢就叫您最后一天的王爺吧。今日您得回王府,因?yàn)榻裉焓亲谌烁钪汲业娜兆?,您得回去跪著接旨。?/br>
午時(shí),我跪在祈王府大門外,看著一群近衛(wèi)軍把我王府的黑檀木金字的匾額給卸下來,扛走了。我連忙磕頭謝恩。因?yàn)槲业哪X門本來就是青腫的,所以顯得異常虔誠。

近衛(wèi)軍的人倒是沒有難為我,就連在抄我家的那些古董字畫的時(shí)候,也是一板一眼,沒有發(fā)生哄搶和暗地私藏的丑惡事情。

那些東西被裝在十尺的大木箱里面,一個(gè)一個(gè)的向外抬。王府外的一條街上堵滿了人,老百姓沒見過這個(gè)陣勢。

本朝很有名望的,雍京城里都算的上的,皇長子親王被抄家,同時(shí)被罷黜為民,這可是大新鮮事,這個(gè)熱鬧不看白不看。這里的人也不全是看熱鬧的,還有做小買賣的。什么賣麥芽糖山楂的,賣酸梅湯的,還有賣折扇和雨傘的,把平日里四平八闊的一條大路堵的水泄不通。

不光這里,據(jù)說抄老崔留園的時(shí)候,外面堵的人更多。

大家都知道崔家大老板崔碧城富可敵國,所有人都想看看到底能從他家里抬出什么價(jià)值連城的寶貝來?是不是金銀珠寶都像堆山填海一般,連吃饅頭用的盤子,砍柴的斧子,還有出恭的馬桶都是黃金做的?

結(jié)果大伙兒看到的和我家里搬出去的玩意都一樣。都是一口一口的大木箱子,都用大鐵鎖弄的牢靠,別說偷看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