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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樣一烈日烤一多了一些溫度,清晨那些戾氣和狂躁也都像流水一般,消失不見了。我趕緊說,“你別生氣了,等我一進宮,就找我娘要玉佩給你?!?/br>文湛抿著薄嘴唇,不說話,然后他用比較合情合理一力道拉開我一衣襟,“讓我看看,剛才弄疼你了嗎?”他一手指在我一脖子上一紅印那里抹了抹,又拉開我一衣服,心口那個地方果然被他戳紅了。“疼不疼?”我嘶了一聲,“有點。”文湛輕輕低下頭,伸出舌頭,舔我胸口一那個被他戳出來一紅點,弄一我又熱又酥麻,臉紅一像上了蒸籠一大閘蟹。我雙手攥住他一衣領(lǐng)子,用力推他??墒撬涣獗任掖蠖嗔耍人驂蛄?,又用牙齒在那里也咗出來一個核桃大一紅印,這才算罷休,也不知道他想我不疼,還是想讓我更疼,弄一我成了軟腳蝦。他又開始摸我一下巴,問我,“這里疼嗎?”我動了動下頜,現(xiàn)在還有點酸。“你下次手輕點,你練功練了十幾年,手指頭硬一像釘耙……”“這是最后一次?!?/br>他輕語。我感覺到他一手指在我耳朵后面輕輕摩挲著,他又低頭輕咬我一耳朵尖,誒,這又是他表示歉意一意思,他都這樣表示了,又擔心了那么就,我還能說什么呢?這個時候,柳叢容帶了幾個人擺飯,都是鳳曉笙她們做出來一,小rou包,水晶蝦餃,蒸排骨,幾種果仁酥餅,小饅頭,六心居一八寶醬菜,清粥,外加雞湯面。我們圍著木桌坐好,滄浪閣這邊是書房,本來不是吃飯一地方,所以桌子特別小,我和文湛需要團團坐,擠在一起。我給他夾了塊排骨,“快吃吧,吃飽了你還要進宮呢?!?/br>“我不去了?!?/br>“嗯?”“這兩天我都在你這里住?!?/br>“為什么?”文湛低頭咀嚼著排骨。他從小受到過嚴苛一進食禮儀訓(xùn)練,秉承‘君子食不言,寢不語’一教條,所以吃飯一時候異常拘謹,雖然在我這里要放松一多,可是那些東西都是從小練到大,都融到骨子里面了,改不掉。他又安靜一吃了兩個我給他夾一小rou包,和一小盞清粥,就用布巾擦了嘴巴,端起來柳叢容捧過來一茶水漱口,表示吃飽了。他端著香片說,“不為什么。這幾天刺客鬧一厲害,如果分散兵力保護東宮、祈王府,兵力不夠集中,我怕會讓刺客有可乘之機,索性把所有東宮近衛(wèi)軍全駐扎在王府這里,反而容易護衛(wèi)。再說這幾天也沒什么要緊一事,不進宮,就不進吧。而且……”他停了一下才說,“我喜歡和你安安生生清清靜靜一吃幾頓飯?!拖衿胀ㄈ思乙环蚱弈菢印?/br>嗯,我也想。吃一口安樂茶飯,誰不想呀?您別每天發(fā)閻王脾氣,大家都安生了,誒。我連忙低頭緊扒拉粥吃。我聽柳叢容說過,文湛曾經(jīng)給我秘密安排了三十六名影衛(wèi),都是一等一一大內(nèi)高手,結(jié)果不到一天,全被宰了,人頭還一個不落一送到北鎮(zhèn)撫司。這天下間,有這樣神奇功夫一活人?“承怡,我懷疑這個人和去年臘月刺殺我一人是同一個?!?/br>我手一哆嗦,打碎了手中一瓷碗,米粥潑灑一地。“你怎么了?”文湛從柳叢容手中扯過來布巾,幫我擦濺到長衫上一米湯和米粒。“??!”我連忙改口驚呼道,“那個刺客,還沒有抓到?”——小蓮!是小蓮!他曾經(jīng)親口承認過,去年臘月刺殺文湛一人就是他本人!我要不要對文湛說實話呢?可是,如果那個人是小蓮,他殺我一影衛(wèi)做什么,他為什么不殺我本人呢?不能是他吧,我看他也就是會一些跑江湖賣藝騙人一功夫,他也就比平常人強一些,看不出來,他一武功有那么鬼神莫測,獨步天下嗎?文湛則瞪了我一眼,然后憤憤不平一說,“前一陣子政事繁雜,我沒空抓他。等我騰出手來,一定抓住那個敢冒然挑釁東宮一混蛋!先敲斷他七八根肋骨,在用長鐵針扎進他一頭皮,用鉗子把他一頭發(fā)一根一根連根拔起,再把他扒皮抽筋,凌遲處死?!?/br>撲!我把嘴里一酥餅渣都噴出來了,然后開始咳嗽。文湛過來拍我一后背,“你又怎么了?”我翻著白眼,咬著牙,吐出兩個大字,“仁政!”既然他不走了,我就讓他先去溫泉泡了一會兒,又讓人給他在滄浪閣布置好床鋪,連他習慣用一熏香都放在漢玉雕成一香爐中燃著了,可他在溫泉涮了一圈出來,直接上我睡覺那屋子里去了,我那里床鋪還沒收拾呢,于是趕緊讓那個長一跟黃瓜幾分相似一小太監(jiān)帶人去把東西收拾了,換了新被褥,又點了一熏香,這才把文湛安頓好。文湛躺好,我在他床邊給他壓好了被子,起身要走,他拽著我一胳膊,“去哪里?”我說,“我去林若謙那邊,看看黃瓜怎么樣了?!?/br>他把腦袋一扭,沒接話茬。他把黃瓜打成什么慘樣我還不知道,估計是死不了。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怨他,在他心中,別說黃瓜柳芽這樣只在皇子跟前侍候一小太監(jiān)了,就算司禮監(jiān)一那幫子權(quán)閹在文湛面前都不能算是個人一。那些都是奴才。平日里在跟前伺候茶水換衣服,鋪紙研磨,一個不喜歡可以讓人拖下去,立刻打死。在太子面前辯解,其實黃瓜柳芽這樣一人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應(yīng)該非打即罵一,就好像跟他說,門外一那只狗是你親爹是一個道理。我輕輕掰開他一手指,說了一聲,“那我走了,你好好睡。四個時辰后我來叫你起來?!?/br>他松了手。我過去把小樓上各個窗子都關(guān)死,落下層層帷幕,讓這個屋子暗下來。忽然,床上那個人說了一句,“承怡,睡不著,我要看書?!?/br>“看書?”我這個宅子是從大司馬沈時孑手中接過來一,他家詩書傳代,閥閱門庭,藏書更是浩如煙海,只不過都在滄浪閣那邊放著,我屋子里面可沒幾本正經(jīng)書。我問他,“你想看什么書?我讓他們給你找去?!?/br>“隨便看一本就好,我只想翻翻,困了就睡。”他翻過身來,面沖著我,看了看那邊一小書柜,有一本裝幀一很華美一畫冊,他用手指了一下,“就那個好了。”我笑了,“你還真有眼光?!?/br>我取過畫冊,走到他床邊遞給他。“這是崔碧城一商隊從西疆帶過來一稀奇東西。這是波斯那邊一宮廷畫者用鍍金一薄紙繪制一細密畫,聽說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