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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別去打攪他老人家的布局,至于別的,我可管不了,也不想管?!?/br>他不說話,我又來了一句,“其實(shí)很多時(shí)候,什么都不做,比瞎做亂作要強(qiáng)的多。是唄,三弟?”啪的一聲,他甩開我的手。羽瀾像一只死在窨井里面,暗藏多年的鬼,他沖著我格格笑了一聲,“承怡你別得意,你以為你是誰?洗衣房賤婦生的雜種,你不過仗著有太子撐腰,在雍京城裝瘋賣傻,勾引男人玩到自家兄弟身上,還以此自鳴得意,祖宗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小人得志,我到要好好的看看,你還能張狂到幾時(shí)?”“噓?!?/br>我的手指擋在嘴上,“輕點(diǎn),輕點(diǎn)。別跟著爆竹筒似的,別人一點(diǎn)就著。你也知道,父皇最恨的就是高昌,他要是知道‘知書達(dá)理,安靜文雅’的嘉王和高昌余孽莫雀殿下勾結(jié),妄圖謀殺兄長(zhǎng),也就是不才我本人,父皇會(huì)很生氣的?!?/br>羽瀾牙縫里面來了一句,“你別忘了,莫雀可是你王府出來的人?!?/br>我擺手,“呦!這事兒可不賴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小蓮到我府上,可是父皇應(yīng)準(zhǔn)的,到時(shí)候我頂多就是個(gè)‘年少無知’,再來就是失察,可三弟你可不一樣,你可是從頭到尾都是瞎子吃餃子,心中有數(shù),就是真正追究起來,我是‘無心之失’,你可是‘有意為之’,這其中的罪過,哪個(gè)輕,哪個(gè)重,父皇他老人家自己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br>羽瀾不再說話,他眼睛的看著別處,想了想,忽然一皺眉,“大皇兄,我想問問你,為什么從小到大你都不喜歡我?我究竟做了什么讓你這么厭煩我?從小到大,你對(duì)誰都好,就是對(duì)我不好。你知道嗎,我一直想叫你一聲哥哥的。”他的眼睛就像雍京外面的河,表面上波光粼粼的,春光無限,水面下冰冷無底,看不清透。我沖著他一笑,真心實(shí)意的說,“羽瀾,你別這么說,說的我心里更難受?!?/br>我們從剛開始就走差了路,現(xiàn)在越走越遠(yuǎn)。今生做不了兄弟,現(xiàn)今,連路人也做不了了。我努力想了想很久之前,我們都還小的時(shí)候,在毓正宮讀書的樣子。可是那印象就好像蒙了一層紗,看不真切,隔著什么卻清晰無比。像有什么捂在心口,冷一下,又熱一下,幾乎讓人透不過氣來。那個(gè)時(shí)候大家都小,那個(gè)時(shí)候兄弟也都齊全,我爹還年輕,身體也好,腰桿直直的坐在御座后面。我們正說著話,羽瀾的內(nèi)侍過來說,酒宴已經(jīng)齊備了,就要開席了。羽瀾站起來,震了震衣袖,“大皇兄,我們一道走,可好?”我說,“我就不去湊熱鬧了。給十三叔公的禮已經(jīng)備好了,三弟替我向叔公敬杯酒吧。老來得子是福氣,我這輩子是沒這個(gè)福了,就著叔公這里的熱鬧,也祝三弟尋得名門閨秀,早生貴子?!?/br>羽瀾淺淺施了禮。“多謝大皇兄,成您吉言。”我也還了禮。今日這一別,我們今生兄弟緣分算是盡了,以后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他走了幾步,就回來,他垂著眼睛,過了一會(huì)兒才說,“大皇兄,我再多說一句話。在這里,只有自己,才是真正靠的住的,別的,都含著虛,有些事情你知道,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承怡,好自為之。”第136章文湛這些天忙的很,有的時(shí)候半夜才到我這邊。我正睡的香甜,他把我往大床里面扒拉扒拉,然后和衣躺下,像是累極了,歪頭居然就能睡著,我還得給他蓋上被子,不然他自己就那么睡,第二天一醒過來就打噴嚏。今天又這樣。他把我往床里面擠了擠,往那邊一躺,我戳了戳他,“誒,起來起來,把衣服脫了。好好的新袍子都給你躺皺了,你這些常服袍子可貴了,十個(gè)熟練的繡娘趕一個(gè)月才能弄出來這么一件。絲料也好,就是不能下水,一下水就不能穿了,誒,這衣服要是多穿幾天就省錢省多了?!?/br>文湛皺皺眉,躺平了身子,然后伸開胳膊,昂著下巴。我問他,“干嘛?”文湛閉著眼睛,“要脫就快動(dòng)手,我很困?!?/br>我歪了歪嘴巴,只能動(dòng)手解他的衣服,一面念叨,“這么困就在東宮睡好了,還跑出來做什么?”文湛全身僵硬的厲害,像石塊一樣。最近有什么事情,能讓他忙成這個(gè)樣子?似乎全然緊繃,沒有一刻放松。我給他在后頸和肩胛那邊用力揉捏,慢慢的,他的身子也逐漸軟了下來。我把文湛推來扭去的,終于把他的外袍脫了下去,只剩下里面的白絲里衣,他閉著眼睛伸手撈了撈,扯過我的被子裹住了自己,一翻身,像是睡著了。柳叢容從外面輕手輕腳的進(jìn)來,我把文湛的衣袍遞給他,悄聲對(duì)他說,“你把這個(gè)袍子架好掛在外面,明兒一早再噴點(diǎn)水就會(huì)顯得很板正,不用另外換新的。”柳叢容一臉的賢惠,低聲說,“王爺不用擔(dān)心,奴婢已經(jīng)將殿下?lián)Q洗的衣袍帶來了?!?/br>我皺著眉問他,“文湛的衣服一天一換,換下來的袍子都做什么去了?這些衣服料子都是湖州那邊最好的絲,繡工也好,要是出去擺攤能賣不能少銀子呢!”柳叢容愣了一下,“王爺,這個(gè)……”文湛一翻身,醒了過來,“黑絲繡龍紋的東西,除了我,別人穿都是違背祖制,更有謀逆之嫌。你想賣給別人,到底是想換銀子,還是想嫁禍別人?”我翻了翻眼睛,“我是好人,我可沒有這么多花花腸子,啊……”文湛忽然揪著我的領(lǐng)子,把我扯了過去,上下其手。我大叫著,“啊……你都累成這樣了,還想著做這事兒,太那個(gè)啥了吧……?。。×窟€在這兒呢!”被他親的好不容易換了口氣,我一抬眼,柳叢容早就放下帳子,溜之大吉了。文湛用被子蒙著我,好像做了個(gè)漩渦把我往下拽,文湛的手就在我身上來回的弄,他的手掌很熱,我的全身本來已經(jīng)都是汗了,讓他再用力折騰,就熱的快要虛脫了。我掙扎了好久,終于活著浮了出來,把我被子從臉龐上掀開,一個(gè)勁喘氣,文湛又貼了上來,他的舌尖一直粘著我的耳朵,我躲來躲去躲不開,最后只能用雙手捂住耳朵,任他怎么拉,我都不撒手,最后被他伸臂一卷,把我摟好了,像是睡了。我想了想了,忽然問了一句,“誒,最近忙什么呢?”他好半天不說話,我也閉上眼睛,以為他睡著了,不想他忽然又說話了,“都是煩心事,懶得說?!?/br>我不說話了,閉著眼睛繼續(xù)睡。文湛卻說,“我這幾天一直在想,這兩年事多,天下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