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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邪的很,能不來,就不來吧?!?/br>“是嗎。我可不這樣想,只不過……”文湛的聲音清淡的很。“你和崔家那一家人,在這上面,還挺像的?!?/br>這時候飯菜擺上來了。就 是家常吃的,有些素,只是有幾個用豆面,栗子,玉米,還有牛乳做的小窩窩頭看上去很香甜,我多吃了幾個,文湛不吃粗糧,他把自己那邊的小窩窩頭也都給我吃了。我本來想著,在這邊吃飽了,喝足了,再派人到我娘那邊看看去,如果她那邊出了喝酒唱戲之外沒什么正經(jīng)事,我就回我的玉熙宮睡大頭覺去了。可這個時候,外面進來個小太監(jiān),在門口蹭了好一會兒不敢過來,還是文湛眼尖,他就問,“怎么了?”那個小太監(jiān)連忙過來跪了,頭碰地上,低聲說,“回殿下,外臣杜玉蟬,還有……”說著他停一下,然后才說,“……崔碧城就在外面,他們想要見太子妃?!?/br>文湛臉色就是一沉,“儲妃身體不適,已經(jīng)睡下,不見外客?!?/br>“奴婢就是這么回的。可是,他們兩人卻說,是奉了皇上口諭,奴婢不知真假,這才來請殿下旨意。”文湛冷冷一笑,“我在東宮,你來請旨,要是我真的被押在文淵閣,你也去那里請旨意去?”那個小太監(jiān)重重的一磕頭,然后才說,“那樣,奴婢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們見儲妃的?!?/br>文湛一樂,“他們可是奉了皇上的口諭來見儲妃的,你敢抗旨嗎?”“殿下,儲妃不能見外臣。事關(guān)儲妃的名節(jié),奴婢即使是萬死,也不能奉旨?!?/br>我奇道,“你這東宮都是一些什么稀罕物?一個奴婢竟然敢說什么萬死不奉旨?”太子說,“他們是怕有人矯詔。這邊拖延著,那邊找人去向父皇問一聲,問明白了,是旨意就奉召,如果有人假傳圣旨……”說到這里,他的眼睛瞇了瞇,聲音卻冷的怕人,他說,“要不是旨意,自然不奉召,把人抓起來,哪來的送回哪里去就是。”說罷,他對著跪在地上那個小太監(jiān)說,“讓他們在側(cè)殿見儲妃。杜玉蟬是我的妻兄,崔碧城是承怡的表哥,論理,該我陪,只不過想來他們和儲妃有體己話要說,你們好茶侍奉著就是,我就不過去了?!?/br>“是,遵殿下旨意?!?/br>小太監(jiān)說完,從地上爬起來,退了出去。其實,無論太子妃想要做什么,或者她做了什么,太子這么對待她,當著她的面活活打死她最親近的人,把她嚇成瘋癲,這些事情的確做的太過分了。太子妃是養(yǎng)在深閨的女娃,她見過什么世面,懂什么,聽別人一兩句話就下春藥害太子是她的錯,可她的心未必就那么毒,也可能不過只是無知而已。……“聽說,杜玉蟬和儲妃杜明鶴的關(guān)系很好,就像,我和越箏一樣的好?!?/br>什么?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文湛說話,卻沒有聽真切,我看著他。他看著大殿外面,眼神卻非常柔和。“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這點與我和越箏不同。越箏比我小很多,是我教他讀的書。不過,我想,杜玉蟬待儲妃的心,應(yīng)該與我對待越箏一樣。這這么想想,無論他們有沒有父皇的旨意,我都會讓杜玉蟬見儲妃一面的?!?/br>“不過,也是一面而已。”“承怡,你很喜歡我做這種事,對吧。我看到你的眼睛,是暖的?!?/br>我定定的看了看他,緩緩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文湛這么做,他但當了多少干系。儲妃是瘋了,還沒有瘋,瘋到什么程度,還能不能說一兩句話,能不能和杜玉蟬密謀些什么,或者傳個什么話的,這些我都不知道。一旦有個差池,太子已經(jīng)微妙的處境,會更加復雜。我并不想文湛有危險。只是……我的確會感到高興。我想說,其實你不用顧念我的想法,你們之間的事從來都是爾虞我詐,生死之斗,不能有任何閃失的,我這種婦人之仁參雜進去,只會誤事。可是看見文湛那雙笑意盈盈的眼,這些亂七八糟的廢話,我就說不出來了。我唯唯諾諾的半天,最后說了一句,“那個,……,謝謝?!?/br>文湛低低的一笑,“你謝我做什么。不過,難得你說兩句好聽話,我收下了?!?/br>文湛對杜玉蟬、崔碧城兩人素來輕慢,自然不會去見他們。我心里一直惦記著崔碧城的事,不管怎么說,我也不能讓他平白無故的見閻王爺去。我走出垂花門,看到偏殿大門打開,杜玉蟬在里面,儲妃在他面前坐著,卻沒有人說話。崔碧城就靠在那邊的一棵桃花樹邊上,臉上帶著習以為常的欠扁的神情,嘴巴里面還哼著小調(diào):——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口,親meimei,親一口,哥哥喂你一盅交杯酒……他沒有唱完,忽然閉嘴。他的眼睛上下看了看我,一撇嘴,“我以為你在壽春宮睡大頭覺呢?!?/br>我踱著四方步過去,“沒有。掌燈的時候我就到大正門消化食去了。當時杜閣老,杜小閣老正進宮,老三出去迎的,我就回來了?!?/br>老崔冷哼了一聲,“不會是那個嬌貴的太子,倚仗著自己在文華殿跪了一會兒,就撒嬌賣乖的,把你這傻瓜騙過來了?!?/br>我連忙上前一把掐住崔碧城,向外拖,“你小點聲,我有事問你?!?/br>崔碧城呲牙咧嘴,“哎呦。小祖宗你輕點。你這爪子幾天沒修指甲了,都快成幽冥鬼爪了。”我拖他出來,見左右無人,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問他,“你手里,到底有沒有杜元澤的黑賬?”崔碧城一愣,卻沒有說話。他眼神如沉水一般看著我。末了,他換上一張笑臉,這才說,“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告訴你的?”崔碧城說的‘他’,自然是太子。我,“那你就別問了,那玩意在你手里不安全。這就和擊鼓傳花一樣,在鼓聲停止之前,一定要把它拋出去,不然,你就等著老天收你吧?!?/br>崔碧城微微側(cè)了一下臉,眼睛瞄向東宮的方向,“這話,是不是他說的?是不是太子想要那賬簿?他肯定還許了一些好處,說什么可以保我什么的,哈哈,承怡,這下可真有意思了。他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想保別人嗎?如果太子拿到那本賬,抓住這個把柄,把杜家干掉,他的太子興許還能多做幾年,不然的話,他今年就要卷鋪蓋卷,從東宮灰溜溜的滾蛋了!”我嘶了一聲,“別亂說!”崔碧城,“我可沒有亂說。承子……”老崔一揪我的耳朵,湊過來說,“你知道太子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