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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要擰我?。。 ?/br>我湊過去,在一個叫嚷著自己不是孩子的四歲小東西的臉上狠狠親了幾口。阿嚏……他太香了,像一只玫瑰檀麝的小熏鴨?。?/br>“怡哥哥,我今天很聽話的練字,還被你擰鼻子,我要吃一塊糖,要白蓮味道的?!痹焦~的小胖手一指旁邊的一個小木盒子說,“喏,就在那里!怡哥哥,給我拿一塊。我今天一天都沒有吃糖了。”“咦?”我奇道,“越箏不乖,要打屁股的哦?!?/br>“怡哥哥討厭!我怎么不乖了?”“糖盒就在你手邊,你不會自己拿過來吃?我才不相信你今天一天都沒有偷吃一顆!啊……!!不要咬我??!”越箏扭著小屁股,抱著我的脖子在我的嘴巴子咬了一口。越箏說,“我才不像你呢!六哥說你經(jīng)常在御膳房偷吃?。∥也艣]有呢??!六哥說不讓我自己吃糖,他說要問過他或者怡哥哥你才可以吃?!?/br>我無語。糖盒在手邊卻不偷吃,還要問過別人才可以吃糖,你還真是你六哥的弟弟呀。越箏也不寫字了,我把他抱起來,打開這個木盒子,里面擺放著各色蜜餞和內(nèi)廷熬制的軟糖,我拿了一塊白蓮糖塞進(jìn)越箏的小嘴巴里面。他笑的一臉滿足。越箏嚼著軟糖含糊不清的說,“六哥脾氣不好,他不喜歡別人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總是自己偷偷摸摸的,別人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做了什么,看了什么書,他就會很生氣,還會殺人呢。上次就是,一個小太監(jiān)把他頭天晚上翻的兩頁告訴別人了,就在毓正宮,在所有人面前,他讓人把那個小太監(jiān)活活打死了?!?/br>我,“……”“六哥好兇?!?/br>我問他,“這是誰對你說的?”“是我的大伴衛(wèi)錦。誒,是原來的那個啦,就是被六哥趕到吉壤去的那個?!?/br>我嘆了口氣摸了摸越箏的頭發(fā),抱著他到一旁坐著。“以后他們再說這樣的話,你就別聽了。這宮里面嚇唬小孩子的故事還躲著呢,據(jù)說每個大殿都有好幾個冤魂呢。每天晚上都出來閑逛,看誰順眼就上來和誰搭腔說話。他們專門愛抓rourou軟軟的小孩子,就像寶貝兒你,對了,話說回來,你少吃一點吧,現(xiàn)在長這么胖,以后可怎么得了。宮里伙食好,你還不得越吃越胖!以后成了一個大胖子藩王,那個美人都不喜歡你,你可慘嘍……哇,寶貝兒,你這是和誰學(xué)的,又咬我?。 ?/br>越箏忽然抬頭丟丟的看著我,小聲問我,“怡哥哥,你也做過這樣的事情嗎?”我連忙搖頭說,“沒有沒有。我和太子不一樣。我沒有必要那樣做。太子是儲君,以后是皇上,他必須保持一種高深莫測的樣子,別人不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即使想要猜測一樣都是大罪。因為如果大家都知道他的想法,喜歡的東西,喜歡做的事情,那些人就會像逢迎他,順著他的想法,他的喜好說話,那樣他就聽不到真心話了,那是非??膳碌囊患隆!?/br>越箏嘟著嘴巴問我,“為什么呢?”“嗯……”我想了一下,“打個比方好了。如果有人想要找我借錢……”越箏呲牙一笑,“那是不可能的!六哥說你沒錢!”當(dāng)然我很窮。可是這個矮人面前別說短話。和尚就怕有人管他叫禿驢。我很怕人說我窮呀,雖然我真的很窮。我這個郁悶呀,我氣的掐了一下越箏的小鼻子,“有錢沒錢要分跟誰比。我和你六哥是比不了,他的私房錢都能養(yǎng)軍隊,裴檀西疆的軍隊一多半軍餉是太子掏的腰包。我的私房錢只能養(yǎng)我王府那群歪瓜裂棗。呵呵,不過說起來,外面還有一大群人要飯的,比起他們來,我算很有錢了??!不說這個,就說,比如有一個人向我借錢,我根本不想給他,因為給了他我就沒錢吃飯了,可是那個向我借錢的人如果這么對我說,這錢是越箏想要用的,如果王爺把錢借給他,那么七殿下也會很高興很高興的。”越箏不明白,“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說,“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啦。他們知道天底下我最喜歡的人就是我的寶貝兒越箏了,如果讓你高興,我肯定什么都會做的呀,所以沒準(zhǔn)我一糊涂,就把錢借給他了。”越箏又說,“可是我不會讓人去找怡哥哥借錢呀。六哥說你沒……”我瞪了他一眼,他好歹沒再說話。我說,“可是我當(dāng)時可能很累,或者病了很難受,或者再想什么別的,沒有太注意,再說我也可能不在雍京,我不可能回內(nèi)廷來找你再問問,越箏寶貝兒,你是不是手頭緊呀,是不是看中那家的姑娘,想要娶回來或者買回來……”“承怡,少說一句?!?/br>此時文湛的聲音好像天外來音,我聽著手一抖,差點就把懷中的越箏摔下去。可是,文湛只是站在遠(yuǎn)香亭的門外,沒有進(jìn)來。他穿著很整齊,外面甚至還罩著黑色的玄狐披風(fēng),長擺拖地。他的身后是幾個捧著食盒的小太監(jiān),都低著頭,沉默著走進(jìn)來。我連忙站起看著他。文湛臉色很蒼白,有些疲憊的樣子,只是他的眼神很特別,一瞬不瞬的,以我的聰明程度也理解不了。他說,“先吃東西吧,一會兒讓柳叢容送越箏回內(nèi)廷,……我讓人去你王府找黃樅菖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到了,就在外面西花廳?!?/br>“過幾天,等你想起來的時候進(jìn)宮一趟,父皇身體不好,想見見你?!?/br>然后他不再說話,也不再看我,轉(zhuǎn)身走人了。……這個人怎么了,忽冷忽熱,亦正亦邪的?我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一直到再也看不見。我抱著越箏喂他吃完了東西,然后讓他的大伴信任衛(wèi)錦,還有柳叢容,讓他們送越箏回內(nèi)廷,一到花廳我就看見黃瓜人模狗樣的德性——坐如老鐘,不動如山。他的身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立著一群小太監(jiān),雖然是太子的人,可都算是宮里的人,一個一個的都算黃瓜的師弟們,見了他還是恭恭敬敬的。我很感慨呀……一個只會在后花園偷哭的小黃瓜也長成人模狗樣黃棕菖了,這個塵世呀……“王爺?!?/br>他一見我出來,馬上呲牙笑了出來。“嘖!”他這一笑,那點端正勁都沒影兒了。“這幾天我不在,府里的那群家伙還好吧。”“好,好著呢,除了整修溫泉那邊有些鬧之外,其他的比王爺您在王府里的時候還好呢!”我氣的拍了一下黃瓜的腦門,“你這是怎么說話呢?”“是!是!是!是奴婢糊涂,怎么可能比王爺您在王府還好呢!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