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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黃瓜哭著就回來了。他一進來就撲過來,跪在我腳邊,大嚎,“殿下,你要給我做主呀!”我又受到了驚嚇,“又怎么了?”“鳳大人說我的名字太難聽,她不想看到我,還不讓我摸她的手?!?/br>我一聽差點就背過氣去。別說黃瓜你了,就是王爺我想要摸她的手,她……咳咳,她還是讓摸的。不過那也不是因為我的名字比黃瓜你好聽!那是因為,鳳姑娘喝多了之后,她分不清楚我和文湛!她愣說我和文湛長的和一個模子里面刻出的一樣,我一直拿這話當放屁!因為她上次喝了三壇子三十年窖藏的女兒紅之后,愣讓我管她叫二姨媽!我一直冥思苦想,就是不知道她這是哪來的靈感?黃瓜還說,“王爺,王爺,您說說,當時我們一起進宮的四個人,除了小毛在十歲那年因為得罪了元貴妃被鞭子打死之外,二狗,也就是綠直,還有柳芽,他們兩個都混的比我好!綠直已經(jīng)進司禮監(jiān)了,雖然說柳叢容現(xiàn)在不是司禮監(jiān)的人,可是太子一登基,他就是司禮監(jiān)的掌??!就是我最凄涼,這都是因為名字不好??!”“綠直這個名字又獨特又好記,主子一下子就注意到他了,還有柳叢容!好像讀書人起的名字,比他之前的柳芽好聽多了,還是三個字的??!”“王爺,我不叫黃瓜了,你快給我改改!”我掏耳朵,“成呀!他柳叢容不是三個字嗎?我給你改成五個字的!讓你比他多兩個字,我讓你不但能進司禮監(jiān),還能娶鳳御廚,你看怎么樣?”“你就叫……就叫……就叫黃魚生蠔蝦!”黃瓜又苦著臉,“王爺,您就不能給我取一個正經(jīng)名字嗎?再說,王爺愛寵進門兒,奴婢討個吉利不是?”我順著他的眼睛看了看坐在對面的小蓮,小蓮不說話,低著頭。我翻了個白眼,想著怎么把黃瓜打發(fā)走,于是絞盡腦汁想了想。我一指黃瓜,“好吧,好像前年有個安徽桐城的文官,因為參奏朝廷有jian臣,在臘月里被打死在午門外了,他的名字還挺好聽的……也姓黃,叫什么來著?好像叫黃樅熙……那就這么著吧,你就叫黃樅菖!花花草草的,又喜慶,又好聽。”黃瓜好像很高興,他領(lǐng)了新名字,高高興興的跑了,好像又去狗腿鳳曉笙去了。我無奈的笑了一下,搖搖頭,對著小蓮說,“吃飯吃飯。你喜歡吃豬rou白菜的,還是三鮮餡的?”小蓮搖頭,他只喝米粥,我把從黃瓜,哦,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黃樅菖,他從六心居買過來的醬瓜,小蓮也愛吃這個。他喜歡的東西都很清爽,又香又脆,他不喜歡吃茄子,糕點,青椒和土豆,哦,還有面條。從他的皮膚還有動作看來,小蓮的出身不錯,至少曾經(jīng)不錯。有一個我在觀止樓喝酒,和他聊天,他說自己小的時候最喜歡吃葡萄和回鶻的蜜瓜。然后我看他,小蓮吃梨子都吃一半,另外一半扔在腳邊。從來在雍京城里,葡萄幾乎和黃金一個價!那都是快馬從西域運過來的,吃的起的人不是住在雍京北城,就是住在禁宮??墒?,如果小蓮是犯官子弟,可我沒聽說過最近幾年哪家大臣被抄家滅族的,家里年幼的兒子官賣為娼的?“小蓮?”“嗯?”“有的問題我一直想問你?!?/br>“王爺請說?!?/br>“你本來叫什么名字?”……“就是你原來叫什么?我想著在這里也不好再叫你小蓮什么的,現(xiàn)在連黃瓜都有個體面的名字了,你本來叫什么,我們還那么稱呼你就好?!?/br>小蓮右手拿著湯匙,牙齒咬著下嘴唇,還是搖了搖頭。我忽然伸出手,握住他的左手。他的手指很柔軟,皮膚也很細,似乎是從小被人調(diào)理過,專門用來做風(fēng)月生意的。他讓我握住他的手,我問他,“過兩天就是端午了,這是我在宮外面過的第一個端午,想必很新鮮?,F(xiàn)在又有這么多人在一起呆著,應(yīng)該很熱鬧?!?/br>“戴彩絲線,拔艾蒿,吃粽子,還可以到雍京外面的鎬河上賽龍舟?!?/br>“粽子……對了小蓮,你喜歡吃蜜棗的,明天我讓崔碧城弄兩個永嘉的rou粽來,鮮嫩多汁,你嘗嘗,肯定喜歡。”小蓮淡淡的笑了一下,“王爺什么都記得。難為王爺這么費心,記得小蓮?!?/br>我一咧嘴,“哈哈,當然啦,我就是忘了自己,也忘不了……”……我會等你,……但是,請你不要來……忘記我!忘記我……永遠忘記我……那年似乎也是端午,禁宮夜宴,漫天煙花,絢爛至極!我記得一雙眼睛,穿過虛妄繁華,隔著美麗的舞姬,瓊漿玉液,皇族貴戚看了過來……是誰呢?子夜盛開的曇花一般,纖薄,透明,飽滿,冶艷而脆弱。誰?……我看著眼前的小蓮,他的笑容很淡,也似乎很溫柔,我笑著說,“哈哈,我就是忘了自己都不會忘了你的!”第19章我吃過早飯,滿院子溜達。崔碧城泡了一小壺鐵觀音正在后花園監(jiān)工。他不緊不慢的,疏導(dǎo)水渠,修理花園這活兒他熟。他在雍京城西還有一個大宅院,七進七出的格局,滴水檐都好像建在云端,從門房到后花園少說要走半個時辰,那個宅子的圖就是崔碧城自己閑的無聊的時候畫的。他的大宅子和冉莊的那個大院下面的地道都是他找人挖的。我抽空問了他一句,“刺客來的那天,哦,就是昨天,我把謝孟踢下去的地方我明明記得那里是地道,怎么就變成白菜窖了呢?”崔碧城喝著茶水,慢條斯理的說,“你下去就是地道,他下去就是白菜窖!謝孟雖然說是個老實人,可是他到底是宮里的人。我可不想他把我的底牌摸了個門兒清!到時候我的十三幺就不好做了?!?/br>我看著他搖頭晃腦的,伸手在他后腦勺打了一下。崔碧城對于自己現(xiàn)在能住在祈王府很滿意,作為商人,他能堂而皇之的住進雍京北城,這在整個大鄭王朝都是蝎子粑粑,獨一份!他美的很,甚至把他在雍京總號的大掌柜和賬房都叫過來了,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要干嘛?我想了想,我也需要一個賬房先生,可是與其滿大街找一個著三不帶兩的,還不如直接聘崔碧城的賬房老姜!老姜這個人老實厚道,他管錢我放心。崔碧城不樂意了,他說他的賬房還要管整個雍京總號的生意,沒空管我!于是我們商量來商量去,到最后,我決定以崔碧城付三千兩銀子,作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