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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東西,但是空間魔法的口袋并不容易制作,而且價值不菲,不出常出門的人用不到,一般只有常年在外的傭兵才會使用。他知道阿羅德往口袋里裝了不少野外生存必須的物品,魔族看上去經(jīng)驗豐富,絕對不像個躲在偏僻農(nóng)莊里庸碌度日的貴族。夜晚比他們預(yù)想的要更快降臨。入夜後的密林變得更加危險,於是傭兵們決定停下來渡夜。魔法師施法燃起了篝火,無論是上世界還是下世界,野獸都懼怕火焰的力量。傭兵們走了一天,都餓極了,除了干奶酪,他們更需要一些新鮮的食物。一路上他們看到林子里有不少顏色鮮豔,看上去非常美味的果實,但是他們都不知道這些果實哪一種沒有毒性。等營地布置好,比爾茲就下命阿羅德到林子里采摘果實。阿羅德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站起身,一個人往漆黑的密林走去。莫雷斯聽到幽暗的密林深處傳來野獸的嚎叫聲,也不知是什麼樣的野獸。他站起身,往外走去。正在烤火的比爾茲見了,問:“莫雷斯?你去哪里?”莫雷斯沒有停頓,只是丟下一句:“打獵?!?/br>“打獵?”比爾茲嘀咕了一下,不過他也知道莫雷斯的食量非常大,雖然戰(zhàn)士從來不抱怨,但是干奶酪的分量的確不能夠填飽他的肚皮。魔族有夜視的能力,輕而易舉地在黑暗的密林里穿梭。他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莫雷斯很快就追趕了上來,不過他似乎忘記了帶上火把,只是憑借敏銳的聽覺跟隨在阿羅德身後。不幸的是密林里橫伸出來的樹枝太多,從地底下冒出來的根部也太密,經(jīng)常讓莫雷斯撞到腦門或者絆到腳。“咚!”在聽到身後第五次腦袋撞擊樹干的聲音之後,阿羅德放慢了腳步。莫雷斯揉著額頭跟了上去,與他并肩同行。沈默的氣氛讓莫雷斯覺得相當(dāng)不舒服,他想跟身邊的魔族說說話,就像昨天晚上在廚房里的輕松交談。“你……你的傷好了嗎?”黑暗中的魔族沒有回答,莫雷斯也沒能看到他是否有點頭或者搖頭。莫雷斯沒有放棄,又說:“對了,你是不是也當(dāng)過傭兵?我看見你把一柄雙頭權(quán)杖放進(jìn)口袋里……”阿羅德突然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頭來,一字一句地問:“如果你需要我的回答,請動用天族的詛咒對我下令?!?/br>“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想和你談?wù)??!?/br>“談?wù)劊俊蹦ё宓穆曇舫錆M了諷刺,“如果我的回答不能令你滿意,是不是就要強迫我服從?”莫羅斯立即啞了聲,他知道,就算在身上被施下了無法反抗的咒語,魔族的意志仍然沒有半點屈服。沈默再次蔓延在兩人之間。走了一陣,阿羅德發(fā)現(xiàn)了一片萊姆樹莓叢,成熟的樹莓把枝條墜得往下彎曲。他熟練地采摘樹莓果實,并保存起來以便取食,身後的天族戰(zhàn)士似乎不好意思站著光看,他是出來打獵的,不過顯然附近連只老鼠都沒有,左顧右盼一番,突然發(fā)現(xiàn)了樹下發(fā)著白色螢光的東西,於是跑了過去。過了一陣,大部分成熟的樹莓果實已經(jīng)被采下,阿羅德準(zhǔn)備回去了。他看見莫雷斯還撅著屁股蹲在一棵大樹下。聽到阿羅德走過來的聲音,莫雷斯連忙站了起來,兩條手臂抱著滿滿的一堆白蘑菇,非常得意:“這應(yīng)該是雪萊蘑菇吧?我在上世界經(jīng)常吃,無論是做湯還是火烤都非常的美味──”阿羅德冷冷打斷了他:“你如果想中毒的話,就吃吧?!?/br>“不會吧?這不是雪萊蘑菇嗎?”莫雷斯連忙翻動懷里的蘑菇,仔細(xì)看了好幾遍,困惑地說,“可它們長得真是一模一樣!”“這里是下世界?!?/br>因為阿古勒斯天宙的崩裂,光明與黑暗被徹底拆分,就算同樣的物種,在上世界可以食用,然而在下世界卻可能帶有劇毒。莫雷斯無奈地將手里的蘑菇全丟進(jìn)草叢,抓了抓頭發(fā),沮喪地嚎了一嗓門:“正義神啊,難道這就是你給你忠實的信徒的考驗嗎?如果是的話,請允許我退出!”一只小跳鹿被嚇得蹦出躲藏的樹叢,莫雷斯喜出望外地抓著劍追了過去。阿羅德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竟敢向天神討價還價的天族戰(zhàn)士背影,雖然他對幻象神也經(jīng)常心存腹誹,但神力無處不在,他可沒膽子叫出聲來。不過正義神的神力無法穿透雙重的結(jié)界達(dá)到下世界,所以……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最後莫雷斯帶回了一頭跳鹿,雖然不算很多rou,但是至少能讓饑腸轆轆的傭兵們嘗到了rou香。萊姆樹莓被當(dāng)做飯後甜點,也很快就被一掃而空。這個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只剩下篝火的光亮,讓黑暗的密林這一小塊的地方保有一角的光明。天族的傭兵們似乎早就習(xí)慣了在野外過夜,魔法師設(shè)下了結(jié)界,以阻擋野獸的突然襲擊,兩名戰(zhàn)士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天族的少女和需要休養(yǎng)精神的魔法師得到了優(yōu)待,可以安靜地睡上整個晚上。魔族則躺離開篝火最遠(yuǎn)的地方。第二天早上,傭兵們繼續(xù)趕路。一切都似乎很正常。第三天的早上,莫雷斯注意到阿羅德精神不是很好,似乎有些疲憊,他想大概傷勢還沒痊愈,所以也沒有在意。第四天出發(fā)的時候,阿羅德還是一副強打精神的模樣。第五天,魔族的步伐沒有了以前的輕快,甚至於有些踉蹌。於是第五天晚上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莫雷斯忍不住問阿羅德是不是晚上睡得不好。阿羅德聽到,沒有回答,但是眼神卻冷得讓人心驚。第六天情況有了些好轉(zhuǎn),魔族的精神只是有些困頓。第七天晚上,莫雷斯值完了上半夜的守夜,和比爾茲換班之後,就裹著羊皮褥子蜷到篝火旁睡了。但是他并沒有完全睡著,因為守夜的時候一個勁地吃了不少水分豐富又甜美的羅羅果,鬧得有些內(nèi)急,於是睡了一陣便悄悄爬起來鉆林子去解決生理問題。等他回來